车间里的衣车轰鸣,清一色的犯人规范整齐地分布在各条流水线。一眼望去,这跟一般的制衣公司的车间无异,甚至还更规范。现代化的社会,罪犯的改造早已从室外的体力劳动转化为工业化的操作,教给罪犯工业化的劳动技能,又为监狱创造了更多的利润财富。
锕郎参加车间劳动虽然没几天,但是他的接受能力非比从前,透视能力能够让更小的细节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能够让再复杂的工序都操作自如。所以自老犯教会了基本要领之后,锕郎很快地就成为了一名技术能手,产量竟然连老犯都叹为观止,从开始的每天完成100多件上升到每天完成1500多件,而且质量能够保证,这是连老犯都做不到的。
任何地方都是靠实力说话的,你有实力,自然就能够赢得尊重。监管警察见锕郎如此厉害,虽然是入狱不久的新犯,但还是破格地任命他为生产大组长,带领整个老犯中队加大生产力度。各个老犯中队都是相互竞争的,监管犯人的警察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生产队长,他们当然希望自己所监管的犯人生产超越其他中队,这就是监管业绩,也是他们晋升的法码。
监管警察自然是喜欢有能力、明事理的犯人协助管理,以犯管犯,这也是监狱改造罪犯的一方式。
生产大组长相当于一个公司的车间主任,在犯人中还是很吃香的,背后有警察的支持,分配工作任务,按排工种工序,相对于一般犯人来讲,还是有一定的权利的。
苟三见锕郎竟然如此混得开,开始还担心他打击报复,后来见锕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什么动作,才慢慢地放下心。
锕郎其实也想过给苟三和麻子刀疤脸点颜色,但后来考虑到苟三对自己的用处,所以才按住不动,目的就是想找一个契机,只有突破苟三的心理之后,才能得到自己所需同要的。
现在一切的条件都朝着自己好的方面发展,锕郎并不心急。
麻三和刀疤脸知道不是锕郎的对手,作为准备将牢底坐穿的老油条,他们自然是能够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能招惹的人自然不会去招惹,在政府的铁笼子里混了那么多年不是白混的。
其实,在这段沉寂的时间里,麻三和刀疤脸也在等着一个机会,有意结交一下锕郎,毕竟人家有实力,现在又是生产大组长,掌管全中队犯人的生产管理,背后有警察的支持,无论是从拍马屁的角度看,还是从识时务的角度看,都应该与锕郎化干戈为玉帛。
双方都这样静静地等待着。
监狱的生活是以惩罚为目的,是紧张枯躁的,高墙电网,认罪服法,失去自由,心理上也有着许多的压抑。但是,在一定的程度上,也还是有着许多的人性化的管理,文化学习,周日休息,文艺会演,接见会见,表现好的可以申报减刑,等等,许多种种让现在的罪犯成为特定的工人阶级,不愁吃不愁穿,仅失去自由而已,所以会导致许多类似苟三的大事不犯、小错不断的犯人多次进宫,仿佛以监狱为家一般。
锕郎倒是比较喜欢每周日的休息时光。这一天,不用出工,不用上课,可以在限定的范围内自由活动,或下棋,或打牌,或在室外打球,要遵守的就是必须是集体活动,至少是必须按照监狱里规定的三人或四人一起组成连环一起,可以相互监督。
天空中的阳光娇艳,洒在大地上一片温暖。这是秋季的又一个周日,监管警察按排老犯中队集体到操场上晒太阳,全体犯人带着凳子,一伙伙的享受着。锕郎则与几名犯人一起打篮球。
“锕郎生产大组长,我们来场篮球比赛,怎么样?”这时,刀疤脸与麻子一起走了过来。
“好啊,乐意奉陪。”锕郎面无表情地回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锕郎并非真正记仇的人,他接受了篮球比赛的请求,双方另外再叫了几名犯人分成两组,你来我往地比赛。
一场比赛下来,双方都浑身是汗,休息时,麻子和刀疤脸来锕郎身边坐下来。
“大组长,你刚来时我们对你使了手段,不知道你是否还记仇?”麻子说道。
“过去了,也早忘了。”
刀疤脸接话:“大组长,那是我们不对,都怪苟三那小子,鼓躁我们,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我们过来呢,一是向你表示道歉,二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可以给个机会吗?”
“哦,这很好啊,我们一起坐牢,本身就是狱友嘛,不过两位想跟在下交什么样朋友呢?”锕郎抬看了二人一眼。
“兄弟,真心相交的兄弟,不过呢我们有个要求,正式相交之前,我们想再跟大组长来一次较量,把苟三也叫过来,我们三个人,你一个人,上次虽然是突袭,但也不免有意外的因素,这次我们想来一次光明正大的较量,如果你赢了,我们就正式相交,如果你输了,就以后再说,可以吗?”麻子说道。
“这个想法不错,我也有此意思,那行,现在就把苟三叫过来,开始吧。”锕郎回答得很畅快,因为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苟三听到招呼,从另一伙人中跑了过来。
“大组长,以前是我不对,有眼无珠,不知道您是高人,也一直想领教您的高招,点到为止,得罪了。”苟三开口的同时,与麻子刀疤脸分开站成三角形,摆开阵势。
因为光明正大的比试,场边的监管警察也没有制止,边上的其他犯人听说生产大组长要一对三与人切磋,也都非常感兴趣地围了过来。
“大组长加油!”支持锕郎的自然很多。
“苟三、龙哥、李哥,别丢人哦,我看好你们。”对于三打一,实际上很多人都觉得人多绝对有优势。
“开始——”一犯人自发地当起了裁判。
锕郎双腿微弯,双手自然地放在胸前,手掌呈张开状,微微朝上抬起,摆出准备姿态。虽然拥有了透视超能力,实际上锕郎对于更多的格半套路还是不懂的,反正是怎么样舒服就怎么样呗,随意而行。
苟三、麻子、刀疤脸三一使眼色:“攻!”
三人同时攻向锕郎的上身,三手六拳三个方向,瞬间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