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冉云烟双目通红,老太婆的意思就是就算魏枫死了,魏年魏禾谁也当不上世子。她咬牙,凭什么她的儿子当不上,都一样是魏家子。魏年在老夫人走后,阴沉着脸,怒气冲冲抬脚往外走,回到房间狠狠砸了一遍,发泄一通。然而他气的还是早。魏枫回到自己住的院子,立马找了一个身高马大的小厮让他执行家法。这小厮唤二虎,脑子不太灵光,可对魏枫的话特别听。当下就与几个人一起去了云苑,嚷嚷着执行家法。
魏枫惬意的喝着茶,老夫人笑眯眯的看他:“我孙子今天可真是让奶奶刮目相看。”
魏枫道:“瞧奶奶话说的。”他也有点懂原主为何会那样纨绔了,奶奶疼,娘亲纵,没养成恶霸性子还算好的。
云苑那边闹闹哄哄半天总算停了,二虎甩甩手回正院跟正在看书魏枫回话。魏枫笑了笑,道:“这下,没一两个月他还真下不了床。”
出完气,魏枫就安安静静的养伤了,身体爽利的时候,再去花园里转转,气色渐渐也恢复回来了。
新科状元苏青晋正接受着朝臣的恭喜,他恭谦的拱手还礼,他的祖父在一旁虽未说话,但眼底的笑意还是让苏青晋内心欢喜,还好,他未丢祖父与父亲的脸。殿外声语未断,忽听内侍喊道:“上朝。”尖利绵长。
大臣敛容,按照品级一个挨一个的进去。苏青晋站在殿外等候。众臣站好,皇帝也坐在龙椅上了。他扫视了一下臣子,道:“诸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片刻,便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皇帝挥挥手示意他说。
“臣前几日得知威义候宠妾灭妻,竟然纵容庶子谋害嫡子,此举简直有失我大秦朝的律法。”
皇帝皱眉,道:“果真如此?”
那大臣跪下来道:“臣所言属实,威义候嫡子坠马的事,人尽皆知。”
“威义候嫡子?”皇帝想了下“可是苏丞相的外孙。”
苏弧一听,拱手道:“是,陛下。”
魏南恒的破事不足以让皇上上心,但他那公然说好男风的儿子倒让皇帝记住了。皇帝心里也明白,这估计是苏弧找人来说的,意思也是让他罚一下魏南恒。一个无甚用的候爷与当朝宰相,皇帝自然选后者。
他道:“刘仁川,下朝后你去威义候府探探情况是否属实,如若是真,便罚威义候俸禄一年,那庶子去马场打扫一年。”
旁边的刘仁川甩甩拂尘,低头应是。
皇帝道:“让状元郎进来吧。”
太监一个挨一个喊:“宣新科状元苏青晋觐见。”
苏青晋抖抖衣袍,迈步向殿中走去。踏过红门槛,他行至中间跪在黄金铺就的地砖上,叩首道:“臣叩见皇上。”
帝王满意的笑了:“果真是玉树临风。”
挥手让苏青晋起来,他道:“前几日殿点三甲,你倒是让朕刮目相看。”现如今,世家子弟鲜少有出色的,一个个都等着祖上余荫。因此,当日殿试苏青晋的文章当真让他惊艳。
“如今给你个闲职锻炼,倒有点浪费,明日起,就来教太子吧。”
苏青晋连忙谢恩,大殿光滑如镜的地板映出年轻男子微皱的眉头,略忧愁的模样,也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下了朝,苏青晋走在祖父身边。
苏弧道:“皇上此举便是要我们站在太子一派,不过阿晋……”苏弧看了他一眼,负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算了,你大了,许多事你有分寸。”
苏青晋展颜一笑,声音透着松快:“祖父,我知道。”
又说了会话,不远处,一架轿撵迎来。苏青晋目光一顿,旋即垂下头。心头,脸上有些发热。
待轿撵走近,上面的女子笑道:“苏丞相。”
苏弧拱手行礼,也是面带笑容:“朝华公主安好,可是去见圣上?”
“明日要出宫一趟,去向父皇请个准。”
苏弧人精一般的角色,略想想便知道这位公主为什么出宫了。
朝华看向立在苏弧身旁的青年:“这位一定是状元郎了,果真是翩翩风采。”
苏青晋手心出汗,拱手:“公主谬赞。”
他未敢抬头看她。
她笑了笑:“如此,本宫就先去了。”
苏弧与苏青晋恭送。
冷冷清清的檀香不轻不重的绕在苏青晋身边。
刘仁川办事倒快,下午便来到了威义候府。看了看打着石膏的魏枫,就把皇上的意思给魏南恒说了。
魏南恒难为道:“刘公公,那个孽子我已用了家法,狠狠的教训了一番了。”
话里的意思,刘仁川听的明白,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家是家法,国是国法,皇上可不管您教没教训。要是没见到贵子在马场打扫,这事可不是罚罚俸禄这么简单了。”
魏南恒是打碎牙往肚里咽。恭恭敬敬的送了刘仁川走,转身去了云苑。
魏枫听说了这件事,吃了两粒花生后总算琢磨出来了点味道,他对苏母道:“娘,等我这石膏拆了,咱们得去外祖父家道道谢。”
苏荷溪正在泡茶,闻言笑了:“好,你外祖母也想你了。”苏家一家自魏南恒纳了冉云烟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威义候府了,想她们娘俩了,就派人来说说,让她们来苏府。
伤筋动骨一百天,魏枫当真闲的发闷,小厮给他搜罗了一些话本子看,他夸了那小厮几句,结果一看内容,什么病娇公子与神威大将军、高冷书生与江湖侠客、不谙世事的小和尚与老谋深算的大官员……,啪的一声,全砸那小厮身上去了。这下子,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去了。
小厮着急忙慌的出去新买话本子了。魏枫让人把摇椅抬到院子里,自己躺在上面晃呀晃的。二虎给魏枫剥瓜子,剥了一小碟之后,他再一口吃下去。
院门口传来说话声,魏枫探头去看。小厮已把两位爷请进去了,长着笑模样的紫衣公子看着魏枫怡然自得的样子,打趣道:“原以为你该失意,没成想,过的还很是得意。”
魏枫自是知道来的这两位是谁,他们是与原身能称的上好友的人。
魏枫咧嘴一笑:“得了吧,一来就挖苦我,带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紫衣公子手里提了一个被黑布蒙着的笼子。
有眼色的小厮赶紧从屋里搬了两把椅子放在魏枫旁边,让两位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