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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又是眼前一片黑,又是飘飘忽忽的感觉,又是寒冷的感觉。小枳心中悲戚,暗道:“此番又救不了你了。”正这般想着,忽然感觉周身都震动起来,小枳慢慢睁开双眼,一位年方二八的清丽女子正看着自己,正是孟婆。小枳忙起身,试图跪拜,孟婆拦住小枳,道:“无需多礼,老身不过痴长几万岁,又占了个仙籍,才有人跪拜罢了。”顿了一顿,又道:“是老身糊涂,浑以为只是少年人玩闹,唉,可怜了阿季那个好孩子,我叫他吐胭脂便涂胭脂,这般懂事听话,应该投生个好人家的,也是命苦。”小枳听了此话,便又要垂泪。孟婆抚摸了一下小枳头,道:“此番本是龙族的乱子,与我地府沾不上丝毫干系,可阿季已死,而且因江河龙王与凶兽朱厌的争斗,让本是冬天冰封的河流冰层碎裂,来往踏冰而行的行人与依河而居的百姓无故往死,天庭已无法不管,这便救了龙八,躲起来,待风波平息后,再与他出来安稳度日吧,你既是凡人,只要清心寡欲,活个百岁是无碍的,届时再让龙八为你讨个仙籍······”小枳看孟婆已猜出自己的心思,苍白的小脸露了笑,可转而又悲戚起来,问道:“神君,阿季···还有得救吗?”孟婆被问得怔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过了半晌,慢慢道:“大抵是——唉。”小枳听了这话,伏下身子,安安垂泪。孟婆长叹几声,道:“那孩子,若是命好,或许···可这种转机又有几分。”纤纤素手抚摸了一下小枳的黑发,道:“去到后殿看看吧,老身还要返回去禀报。”

待孟婆走后,小枳盘腿坐下,试着慢慢调息内力,但觉丹田澄明浑厚,心中感激,便也不耽误时辰,提气前往后殿。前往后殿的路很长,越走长廊愈发黑暗,小枳心中有些疑惑,却已不再害怕,从怀中摸出一个还没坏火折子,点开,悠悠的灯火很小,只能照亮前方不过二尺的路,小枳沿边走着,一路上没有任何仙侍守门,路仿佛越走越长,小枳离前厅的厮打声越来越远,心中愈发快活,苍白的小脸上烛火映照出红云,想到诸鬼,小枳感觉胸腔里的心脏怦怦地跳,她忍不住行进的越来越快,一日未见,如过三秋,数日未见,似失百年。悠悠的一点火苗,在黑色的长廊中,显得愈发鲜活。

终于,小枳到了后殿,她伏在门上,里面有很重的呼吸声。小枳只觉的心脏跳的愈发迅速,前所未有的感觉,她慢慢推开门,一条银龙倒在地上,身上缚着一根长绳,虽说是银龙,身上却布满了花纹,倒像是长着龙头的蛇。小枳一惊,这银龙鲜血淋漓,皮开肉绽,长绳深深地嵌进皮肉之中,想必是因挣扎这条绳子而这副模样的。银龙呼吸很重,小枳蹲下来,轻轻道:“我来了,诸鬼。”银龙没有回答,仍是喘着粗气,一双浅色地眼睛却盯着小枳,尾巴摆动了一下似是回应。小枳一下子哭了出来,道:“你怎的这般——”她伸出双手,想要靠近诸鬼,诸鬼却猛烈地挣扎起来,不让小枳触碰,小枳却不以为然,道:“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血有毒吗。”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忽然扑上去抱住诸鬼的头,闭上双眼,道:“这般就不会中毒了。”诸鬼也不再挣扎。两人依偎了一会儿,小枳站起身来解开了长绳,诸鬼亦变回了人形,忽然间诸鬼压向小枳,将一颗丸药塞进小枳嘴中,接着双手搂住小枳纤细的腰肢,缓缓闭上双眼,蜷卧在小枳身边,一声也不吭。小枳被吓了一跳,将那颗弯腰胡乱吞咽了下去,心知这是丸药,又看着眼前的伤痕累累的人儿,便倚靠在房梁处,任由诸鬼伏在自己腿边休息,手轻轻抚摸着诸鬼散乱的长发,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想起自己数十日的艰辛,又看到身边的人,忍不住又默默垂泪,她始终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诸鬼感觉自己身边人的动静,忍不住抬起了头,一双浅色眸子看着小枳,忽然上前,轻轻吻掉了小枳面颊上的泪珠。小枳一惊,一双柳叶眼直直盯着与自己距离甚近的人,泪在眼眶中打转,不知该落还是不该落。诸鬼被她盯得脸红,别过脸去,因是牵动了伤口,低呼道:“嘶——”小枳忙问:“疼吗?”诸鬼转过脸来,摇了摇头。二人一对视,又生出些不自在。僵持了一会儿,诸鬼退开几步,正色道:“金枳,你可明白我心意。”声音竟有些颤抖。小枳也抬起头来,双手绞着衣袖,道:“我亦心悦你。”声音越发小,脸似彩霞。诸鬼大喜,一双浅色眸子直直盯着小枳,颤抖着道:“我愿意为你做绿茶酥,做桂花糕,我会为你求取仙籍,我会总陪着你的——”又顿了一顿,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事,“我不是爱训你的,我总是担心你的···往后不管你去何处,我不会阻拦了,我会陪你的。”小枳微微一笑,道:“可像第一暗市的金老爷,又可像是龙八太子。”诸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轻轻地抱住小枳,小枳羞得仿佛要烧起来,乖乖蜷缩在诸鬼怀中。

二人互通心意,心中喜悦,相互依偎了一会儿。小枳忽然道:“朱厌甚是厉害吗?怎觉得纰缪与他有仇?”诸鬼一怔,忙道:“竟是他!你好生躲起来,那朱厌···我大哥···纰缪兴许对付不了他。”小枳有些惊慌,道:“那人可是我引进来的,我随你去看看,你伤没事?”诸鬼又盯着小枳好生看了几眼,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心道:“如此这般,若是我有命回来,玉帝陛下都阻止不了咱二人。”说着,便化作银龙飞了出去。

小枳一人在后殿待着,心中懊悔万分,想去前厅看看,心中又一转念,知自己去了是添麻烦,又不是很相信朱厌真的如此厉害,便将这心思放在一边,用火折子点了一盏灯,走向侧室,寻思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小枳进到侧室,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有几个架子,上面摆满了籍册,小枳好奇,便取了一部籍册,正要打开看,一声音传出来:“勿碰。”小枳大惊,心道:“我命休矣,此间皆是仙灵鬼怪,我一凡人——”一咬牙,手作虎爪状,退开几步,道:“何人?”一光闪起,缓缓走过来身材不过六尺一老妇,手拿着一夜明珠,见到小枳,道:“凡人?竟有避水珠,怪不得可在此处点火。”声音柔和,小枳见来了个老妇,心放了一大半,却仍是摆着架势,道:“何人?”那老妇微微笑道:“姑娘,你们的一番话我全部都听见了。”小枳有些疑惑,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脸顿时烧成红霞。老妇继续道:“八太子是老奴从小看到大的,适才刚要去帮八太子,姑娘你便出现了,既你二人已互通心意,老奴也须得跟你讲些事情。”小枳更是疑惑,心道:“这老妇忽然来此讲些什么啊。”只见那老妇忽然吃下一颗丸药,扑簌簌地,脸上大块的斑与皮就这般掉落在地上,身形也开始缩小,小枳大惊,先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委顿在地。那人似乎是觉得掉的太慢了,便自己拨弄起了脸上脱落的皮。小枳愈发心惊肉跳,眼前的人身形越来越小,脸上脱落的皮也被几乎扒得干干净净,露出张孩童的脸来。小枳吓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小孩身形定格在四尺左右,那小孩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也是一惊,过了一会儿,便长叹一口气,伸出小手将脸上残余的皮屑弄干净,径自将甚大的衣裳紧了紧,又试图将一头散落雪白的头发扎起来,奈何身材矮小,委实弄不了一头散落在地的头发,小枳虽是有些心惊肉跳,却亦是见多了这种古怪之事,便走上前去,轻轻道:“你是何人?”那小孩放弃了弄头发,便道:“叫老奴蚌姑姑便可,跟您说了也无妨,老奴原是蚌精,是八太子的贴身掌事姑姑,八太子是老奴从小看他长大的,他——经了些可怜事,唉。”边说着,便拨弄着头发,似乎是很不舒服。小枳看她委实吃力,便道:“晚辈——帮您弄弄吧。”小蚌精想了一会儿,道:“无需称‘您’,可折煞老奴了,原本您二位心意相通,应是老奴伺候您的,只是···那便麻烦姑娘了。”便走到了小枳身前坐下,安安静静的任由小枳摆弄。

过了一会儿,小枳便感吃力,这雪白的头发又细又密,实在难弄,正感觉为难,小蚌精歉疚地道:“实在是麻烦姑娘了,事情成了这样老奴也没料到,当年八太子失掉娘娘又遇劫难,老奴帮不上什么忙,便不要面容化作老妇只为能够等八太子回来,本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却叫当今龙王识破,也不知为何,龙王杀了那么多人,却没杀老奴,只是给了一颗丸药,说是能够变回去,可如今,唉,保住一条命便是极好了。”小枳问道:“蚌姑姑,当年是什么事?”小蚌精道:“八太子没跟您提起吗?当年之事——”又长叹一声,“您也是老奴的主子了,那便由老奴为您讲讲吧。”

“先代江河龙王五千二百六十九岁寿辰上,大太子被人掳了去,直至三旬才自行返回,返回时龙角残损,生了怯寒的毛病,虽衣着光鲜,但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彼时大太子为整个水族所唾弃,龙王有心无力,只得将这消息封锁在水族核心,可哪知,听说那些光鲜的世子仗着自己身材高大,肆意欺负大太子,可怜龙王殿下也无心管,大太子就一直过着这种人人喊打的日子,老奴原来也不相信,后来有次与八太子出来时,碰见了一群龙子世子将大太子逼到犄角旮旯处,拿着长剑铜锤殴打大太子,还口中说什么‘晦气,耻辱,’‘凶兽身下的小——’‘生的花里胡哨,又没点儿龙族的威壮,活该被——’太多污言秽语,老奴便不说给您听了,可怜当年大太子命苦,真不知他做错了什么。”

小枳听得心惊肉跳,心中后悔万分,就是要冲出后殿,可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用,便跌坐在地,道:“是我的错,我竟教唆那朱厌回来,我——我,我如何偿命!”又想到诸鬼,内心后悔万分,便将内力汇集一身,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小蚌精忙是施法将小枳的手拍开,劝慰道:“老身虽不知那正殿的人是谁,但姑娘不必担忧,大太子从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且又有八太子从旁协助,总不会有什么事,再者说,老奴听天庭也会插手此事,因此姑娘坐下来听我讲便是。”

“八太子心善,救下了大太子,大太子虽还是时常遭受欺负,境遇却好了些,可是,八太子的母妃却被人发现是蛇精,老奴也是很震惊的,从来不知道娘娘竟是这种身份,起初还以为龙王是娶了个凡人,却没料到是个蛇精。娘娘被龙王殿下斩于刀下,八太子失了母亲,又背上了蛇之子的坏名声,亦开始受欺负,老奴却···却护不了他半分——”说到此处,红了眼圈,小枳亦是相同。

又缓了片刻,小蚌精继续道:“老奴本想着八太子再无出头之日,老奴便是能护一分便是一份罢了。可是两百年后,老龙王突然退位,有传闻说是大太子逼的,接着大太子便登上王位,一切都很合理又不是很合理,因此老奴说当今龙王,即大太子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姑娘你不必担心。”小枳点了点头,心才放回到肚中。

“刚继位,便又发生了暴动,除了八太子外,其他所有曾欺侮过龙王与八太子外的龙子世子全部谋反,最终皆被龙王斩于权杖之下,着实令人唏嘘。那次暴乱,八太子便与龙王翻了脸,八太子总是认为自己是蛇的孩子是有罪的,受欺受辱是应当的,老奴——唉,老奴其实十分认同大太子的,可总是太过残暴,那是八太子委实太小了。”正当小枳感慨万分,“砰”的一声,一人走了进来,小枳赶忙拉着小蚌精躲起来,那人却仿佛知道两人在何处似得,一个箭步走上去,直抓着小枳后领,将其提起来,正是朱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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