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环着那只慵懒的连路都不肯走的小狐狸,前脚刚落了罄淑斋的宫门,搜人的掌事便带着众人撤了出来。瞧着那面色沉重的阵仗,想必是不好的事情了。
尾随而后的还有思锦,眼梢上挑,瞧见姑姑后便站至面前,行了个礼数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怎么这点小事也惊扰到姑姑了,不过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婢子闹事罢了,姑姑不必忧心,我已寻到掌事将此事解决了。”
容音还不清楚当中情况,那掌事便娓娓道来“姑姑近日来公务繁忙,一些婢子疏于管教也是常理,这名叫晓月的女娥一时贪心,仰慕于战王殿下,竟趁夜深闯司宝斋盗了为战王临摹的画像,得亏了思锦姑娘,才寻了回来,偏是这女娥子不肯认罪,人证物证俱在,一时起了争吵,出了这等事故。”掌事往后抬了抬下额,意示后头屋里还有状况。
容音了解情况,才知晓月性子刚烈,不肯认罪,竟一头撞死在罄淑斋的柱子上,香消玉殒。
话未说完,原本守在容音身旁的女娥却突然骇的脸色发白,失了往日稳重的姿态,不顾众人阻拦冲到了房内。
“大胆,姑姑尚且在此,暮云你竟敢如此无礼?”思锦呵斥道,便要差人拦住暮云,还是容音抬了手阻了思锦,本要移步跟上前去,思锦又上前拦住了,只是央央的笑着“姑姑,这婢子死状凄惨,姑姑身份尊贵,何必为了一个婢子犯了忌讳,这宫里可是有规矩的若是婢子无故自缢,可是要成厉鬼散不了魄的。巧是近几日便是苍赢大会了,姑姑莫要染上什么怨气才是。”
“无妨”容音心中略有怪异,又不知这怪赶从何而来,安抚着怀间有些躁动不安的小狐狸,抬脚与众人进了罄淑斋。
晓月死状着实难看,俩只失了光泽焦距的大眼死死的盯着某处,从额上流淌下的血淌进了那双眼眸中被染成了血色,整个人倒在血泊失了温度。
暮云哭的泣不成声,思锦在一旁却是听不下去了,不耐烦的道“你这小妮子在这哭丧作甚,这婢子品行不端,差些连累了整个罄淑斋的人,你与这等人交情匪浅,可难保你会与这人同流合污。”
暮云三步一磕头跪倒在姑姑面前,泪流满面“姑姑,晓月她绝不是这样的人,她如何会为了一己之私去偷盗战王的画像,请姑姑做主还晓月一个清白。”
“哼,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敢说她不曾有爱慕战王之心?”
暮云语塞瘫坐在一旁,失了力气,脸上血色尽褪,只哭的梨花带雨,贝齿死咬住下唇,半点话都讲不出来。
思锦冷哼一笑,似是想起什么,才献宝似的将怀中护着的画卷展给容音过目,“姑姑,这画卷已寻回,您瞧瞧可有什么披露。”
众人不由得踮起脚尖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战王殿下,听闻殿下举世无双,乃是天界一等一的貌美男子,令不少人都为之倾心。
思锦暗自得意,亲手散了绳结拉开那画卷一角,露出白玉冠墨发绾丝,眼眸灿若星河,不怒自威,剑眉高鬓,额间一缕烟火颜色,唇红肤白,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