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龙宫七太子?我见都没见过他,哪来的什么夙缘。”
“见面后不就知道了吗,既然是前世注定的缘分,就不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你忤逆它就会有天罚,只有顺应它才能从中得到好处。天命不可违!这是我学会这门天机术以来最大的体会”
“凭什么要上天来注定我的姻缘,我就是看上这个凡人了,一定要得到他。姐姐,为了家族的发展,我愿意去龙宫,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带上这个男人。”
“你带上他做什么?你和他没有缘分,他刚才已经被你所迷,而我正好赶到,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以后还会这样,你们永远不会真正的发生什么,这是上天注定的。你如果强行忤逆,定会遭天谴。”
“怎么会这样。”
听着曹和灵近乎哭泣的声音,凌云飞很是同情,原来这是位不相信天命,追求自由恋爱的‘现代女子’。
“真要带上他也不是不可以,就把他阉割了留在你身边做仆人吧。”
‘我靠!’凌云飞感受到灵魂深处的一个激灵,‘要不要这么惨。’
这句话的刺激非同小可,没了命根子还做什么人,跟死了没区别,一股强烈的求生欲燃起。凌云飞思维飞快运转,他非常急,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实在想不到任何办法,对方会法术,他只是一个凡人,这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差别。他现在还处在奇妙的‘昏迷状态’,连反抗都不行。
正在凌云飞着急时,眼前的光亮变大了,而且越来越大,不一会就仿佛充满了他的整个脑海世界。紧接着,仿佛蛋壳破开般,凌云飞突然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这时曹和灵和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正在说着话,但她们说话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凌云飞完全处在惊讶当中,他一回头,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自己’,吓的腿都软了。
“我他吗是不是已经死了!”他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但吼声连自己都听不见,也没引起两位女子的反应。
凌云飞彻底迷茫了,他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身体,脑子里空空如也,似乎过往一切都已成空,穿越的第十天,身死。
曹和灵说着说着快步走来,穿过了凌云飞的‘灵魂’,拎着他的肉身胳膊,把他肉身提了起来,情绪激动的说道:
“我不管,姐姐有那么多面首,我只要这一个,有什么不可以。我就养着他,让他享不尽荣华富贵,让他三妻四妾。姐姐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凌云飞站起身,他并没有因为曹和灵说的话而有反应,看着她瞪大的眼睛,生气时撇着的嘴,只想大声的呵斥她:“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已经死了吗,都是被你们害的。”他没吼出来,因为他知道吼了也没人能听见。
这时曹和灵姐姐也冲了上来,正好和他位置重叠,他本能的挪到了一边。
“我没时间和你较劲了,这都是为了你好,别逼我动手押你回去。”
曹和灵急忙抱着凌云飞,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我不管,我就是要他。姐姐你一直都那么宠我,为什么偏偏这次不让着我,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我会嫁给龙宫七太子的,我也会好好修炼,我会变得和姐姐你一样强,就让他留在我身边好了,我会保持清白之身,等我厌倦了他就放他离开。”
凌云飞在一旁看的有些好笑,‘你们两姐妹为个死人争来争去有意思吗,尸体都快凉了吧。’
“你真的太任性了,绝对不能把他带回去。”说完一挥手,从袖子里射出几根丝带,把曹和灵和凌云飞的肉身都缠住了,强行拉扯开。
曹和灵一点也没挣扎,可能知道挣扎也没用,只是在那哭。凌云飞的肉身被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好了,别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再哭就要把他弄醒了。”说着就要纵身飞去。
“姐姐等等,他无依无靠,实在太可怜了,风餐露宿的让人心疼,就把这座宅子留给他住吧。”
“只要你不再和他见面,一座废宅算什么,我会让他衣食无忧的,你放心吧。”
说完红衣女子就凌空飞起,被捆的严实的曹和灵就像根尾巴一样,被吊在空中飞走了。
目送他们离去后凌云飞稍微冷静了些,曹和灵对他算是有情有义,但怎么感觉像对宠物的喜爱一样,难道狐狸喜欢人同人喜欢撸猫是一个道理?
但这二人从头到尾都没看出来他已经死了,这太可笑了。
想到这凌云飞有些触动,他仔细盯着自己的‘尸体’,此时已是后半夜,无风无声,连个虫叫声都没有,安静的可怕。而‘尸体’就像个石雕一样,完全的静止,没有呼吸的起伏,确实像是个死人。但嘴唇依然鲜红,面色也很正常,身体给他的感觉也不是冰凉的。
凌云飞俯身去探下鼻息,手直接就划到了脑后,没有任何的感觉。他开始正视起自己现在的状态来。
‘这就是我的灵魂?’
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想试试能不能飞起来——不行,蹦的高度和平常一样。这灵魂在他眼里和原来的身体是一模一样的,不是透明的,也没有那种分辨率不够的颗粒感。
凌云飞做了很多的尝试,发现自己可以随意的穿墙,完全不受任何东西的阻拦。虽然无灯无火,月亮也晦暗不明,但他看东西如同白昼,非常清晰。他感觉自己已经超脱了这个维度之外。
‘难道所谓的灵魂就是四维生命体?’
他又想到自己现在是在聊斋世界中,鬼魂是客观存在的,甚至人死还能复生,李玉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这念头一通透,马上就没那么悲观了。
‘现在我可以回答做鬼是种什么体验的问题了,不错不错,大开眼界啊。’
凌云飞以他的‘尸体’为中心,开始四处穿墙,很神奇的体验,任何东西都能穿透。他去了东边的邻居家,又去了西边的邻居家,两家的家庭百态都被收入眼底。当然,他作风正派,非礼勿视。再说他也没法去揭人家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