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遗书后,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对“难以置信”四个字最好的诠释。
“第四幅画,对吗?”良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问向化。
“可这很奇怪啊,总共有五幅画才对,凶手怎么会这样自杀呢?”化的脸上仍是扭曲的表情,他似乎还是不能接受又有人死了的现状——即使那个人自称为凶手,不过他仍在思考着,疑惑着。
突然,他夺过良手上的遗书,看着,然后表情变得更为惊讶。
他说着“不对不对不对”跑到尸体的身旁,把吊在房梁上的尸体移动下来,将上吊用的绳子解开,摸着死者的脖子,开始验尸。
“死亡时间是半小时内,死因是窒息而亡……”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没有理会其他四个人惊讶的眼光。
“化,你在说什么?他不是上吊自杀的吗?”演乐吃惊道。
化仍旧检查着尸体,没有回应。然后,他从雁归的身上摸出了小小的纸条和小瓶子。
“老师?”别人都以为他疯了,包括良。
然而,化却像是为了反驳他们一样,很冷静地说着:“果然是这样啊,这样就可以确定了啊。”
于是,化向另外的四人展示自己拿到的东西——纸条、安眠药以及那遗书。
“看啊,这就是杀果累时用到的道具吧——安眠药,还有这个,可能就是那时候给你的纸条吧?汉星。”化将手伸向汉星,给他看刚刚从尸体身上拿出的纸条,“果然,这就是……”
“雁归果然就是凶手啊,那么,我们来找他所说的那‘钥匙’吧。”化的语气突然变得轻快了起来,仿佛真的释然了。
良却在想着,老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就接受?
时间过的一点也不快,纠结的少年少女——或者说只有少年,却在这馆的门口从白天坐到了黑夜。
“对不起,季越同学。”蚕叶说着,拨通了电话,“他们不能死啊,他们是人……和我们还有……足木、川流同学一样的……人。”
“……”季越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他,像是在说“多管闲事”,又或许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您……好,这个,叫夏星美术馆的地方发生了杀人案件,我们看到了尸体……这个馆现在被人用木板封住了……”蚕叶说着自己都感觉不现实的话,电话那边传来“我们现在过去”的声音后,他才感觉安心了。
“死了又有什么不好。”季越开口说了话,却似乎是和之前不同的意思。
蚕叶很笨,理解不了,他只是呆滞地握着手机,望着季越。
死了……很好吗?
那么,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