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凤清歌关心又大胆的行为,帝邪觉得这个女子简直就是刷新了他对女子的看法。
他从未看过一个女子如此大胆!
凤清歌见帝邪一直不讲话,只是闷闷的吃着烤鸭,以为是刚刚自己生气吓到他了,等到帝邪吃的快差不多了的时候,这才又开口。
“好了你别不开心了,我带你去玩捉迷藏好不好?”
“好啊!”
房间虽然简陋,却也还算大。
凤清歌找来一块黑布,就往自己的眼睛上面蒙了上去,准备好了一切后,凤清歌这才说道:“准备好了吗?我要来抓你了!”
“准备好了!”墙角的某一处传来少年兴奋的声音。
“我数一二三就开始了!”凤清歌提醒道。
凤清歌说完就在屋子里行动了起来,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凤清歌会心一笑。
这个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想了想后她不想扫了帝邪的兴致,所以明知道他在哪也假装不知道。
好几次就险险的抓到帝邪,没一会儿两个人就玩的热火朝天的开怀大笑。
帝邪看着一旁蒙上眼睛的凤清歌,脸上挂着明艳笑容,耳边传来她如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感觉有些晃神。
虽然跟她相处没多久,可是却是第一次尝到有人会这么在乎自己,会关心自己,如同他生命迟来的阳光,少年知道他动心了。
京都。
墨沉渊王爷府内。
一间放满各色书籍充满了书香气息的书房中,端坐在书房里的男子正手拿着笔在书案上悠然的比划着。
手中的笔突然停顿了一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丰神俊朗的面容上不自觉的勾出一抹浅笑。
“主子,有信。”
房间突然凭空冒出来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衣里的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后,毕恭毕敬的将新递给了面前的男子。
黑衣男子退回来,心里却十分震惊,因为主子的书案上放着一张画,而且上面的人居然是个女子!
画上还带着淡淡墨香的气味,不仅是个女子,还是主子刚刚在描慕的女子,看样子这个女子在主子心中有些不简单。
本来心情还算好的墨沉渊,看着自己安排在凤清歌身边保护她的暗影传来的消息,手心暗暗使力,顷刻间手里的信就化成了粉末。
“主子……”黑衣男子看着墨沉渊脸色明显难看了起来低声道。
墨沉渊眸子里迸射出冷意。
安排在凤清歌身边的暗影传来的消息里写到:
帝邪装成心智受损的被人欺辱的落魄公子,凤清歌心底善良不忍见他被人欺负收留了他,对他很是包容,简直当成了亲弟弟一样。
帝邪是怎么样的人,墨沉渊清楚的很,凤清歌是因为不识人不小心才被蒙蔽了!
可墨沉渊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被帝邪蒙蔽的凤清歌跟他共处一室,心里就像包藏了一窝子火,烧的他烦躁的异常。
“去准备马车,我要去皇陵。”
墨沉渊沉声道,脸上阴沉的神韵让黑衣男子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里暗道不知是谁惹了自己主子,这下有得好受了。
“是。”
黑衣男子低低应了一声就连忙退了出去,房间里气温太低,主子太可怕。
墨沉渊深深的看了画一眼,画上墨水痕迹已经干透了,小心翼翼的将画收了起来,放进了抽屉里后就起身抬脚去了门外,准备亲自去拆穿帝邪的伪装。
就在墨沉渊一只脚刚踏上马车,一个侍卫手里拿着一封密信急急忙忙的就赶了过来。
墨沉渊眉头紧皱了起来。
“王……王爷,有你的信。”侍卫看着墨沉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颤颤巍巍的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说道。
墨沉渊结果拆开后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后,心情虽然非常不爽但也冷静了下来,周身泛起寒气转身又回到了王府。
他才刚刚回京,各个势力都暗中紧紧的盯着他,朝局现在暗里也是波涛汹涌,他脱不开身也不能脱身,更不能将凤清歌也卷进来。
马上也快到秋猎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腥风血雨呢?
墨沉渊又回到了书房,招出了暗影,即然他不能亲自前去!他还不能给那位“傻子”送点什么大礼吗?
一想到凤清歌现在还被蒙蔽在鼓里,俩人天天都腻在一起,墨沉渊就感觉到浑身不舒服心里很是吃味儿,好像是自己喜爱的宝贝,现在要被人觊觎着想要抢走一般。
附耳在暗影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些什么,暗影点了点头就着手去安排了。
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到要看看,那位“傻子”的后院着了火,还能不能哪么淡定的在凤清歌那里装可怜!博同情!
夜幕降临。
黑布上挂着一轮皎洁的玄月,莹白清冷的月光倾洒在大地,星星也在不停的闪烁,一阵阵属于花木的清香在夜晚的空气中流荡。
凤清歌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绳子,将这绳子固定在了房间里墙头的两侧,伸手摸了摸结实的绳子,眼底很是满意绳子的结实程度。
以前做特种兵的时候,没少在暗藏杀机的茂密丛林里训练,最少也是独自呆上十天,除了一把刀和一根绳子什么都没有。
每每到夜晚之中毒虫蛇类不再少数,树上的爬行毒虫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凤清歌就学了一项独门绝技。
在丛林找到一些驱虫的草药擦拭在绳子两侧,然后找个高处将绳子套牢后,就在绳子上面睡觉。
不仅有猛兽在暗处虎视眈眈,也有种类繁多的毒物在夜晚降临。
如果没有这个绝技,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一旁的少年有些疑惑的看着凤清歌的动作,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房子里挂一条粗绳,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姐姐,你在房子里挂个绳子干嘛?”
帝邪一脸不解的问道,将一个智力只有几岁孩童般的落魄公子,演的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睡觉啊,床太小了,姐姐把床让给你睡。”凤清歌对着帝邪轻轻一笑说道。
“姐姐绳子上怎么睡觉啊?”帝邪脸上一脸好奇的问道,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绳子上可以睡觉的。
“那你可看好了啊!”
凤清歌狡黠的一笑,轻轻的踮起脚尖用力的一跳,利落的翻了个身稳稳的就躺在了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那姿态要多洒脱就有多洒脱,深深的吸引着帝邪的目光。
“姐姐好棒啊!”帝邪笑着拍了拍手夸道,可没一会儿小脸又拉拢了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闷闷不乐的说道:“姐姐为什么有床不睡,是不是嫌弃我太笨所以不想跟我一起睡。”
凤清歌愣了,心里忍不住腓腹她哪里是嫌弃他智力,她是嫌弃他是个男儿!她也很想睡床的好不好!
凤清歌看着一副以为自己嫌弃他要哭出来模样的帝邪,立刻翻身下来,走到帝邪面前。
拉着他到了床榻后,替他脱了鞋,然后又帮他脱了衣服后,将他轻轻的放倒在床上,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他双颊微红,心里好笑道:“看不出来还知道害羞?”
“你看,你一个人睡就差不多了,姐姐没有嫌弃你,姐姐睡哪里都是一样的。”
凤清歌看着一个床被帝邪占了一个大半后说道。
凤清歌离他太近了,鼻尖又传来了那股令他心神安宁的馨香,比之前还要浓郁的女儿家体香。
散落下来的幽香发丝又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心跳开始不可抑制的加速了起来,脸颊的红晕也开始越发浓郁。
帝邪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凤清歌就伸手将手指抵在了他的唇瓣上,他这才乖巧的闭了嘴,等凤清歌把手指拿开了后,好一会儿帝邪想了想才问。
“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帝邪看着近在咫尺的凤清歌问道,眼前的女子虽然脸上有一条可怖的疤痕,可是他不在乎。
从未有过一个人向她这样明艳的如天上的骄阳,可是如果忽略掉那道疤,绝对是惊艳整个大陆的绝世女子。
凤清歌将被子拿了过来,细细的给他压好了后又摸了摸他细软的发丝回答道:“别想太多,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照顾好你,时间不早了快点睡觉吧。”
凤清歌说完,起身就走开了,吹灭了在空气里摇曳的烛光后,就躺在了绳索上,正当她要入睡的了时候,就听见了黑暗中少年好似睡梦中呢喃的梦语。
“姐姐真好,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多好。”
夜已深。
本来应该熟睡的凤清歌,敏锐的耳朵听见了有些杂碎的脚步正在靠近,紧闭的双眼猛的张开。
轻声跳下绳索后,拿着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用手小心翼翼的挡着火光,猫着步子悄然的出去了。
凤清歌刚轻声关上门,躺在床上的少年赫然就睁开了眼睛,迅速的拉开被子翻身下了床,紧跟在了凤清歌不远的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