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出了门没走多远后,就看见了喝的醉醺醺的皇陵管事,踩着杂乱无章的步伐,摇摇晃晃的就往凤清歌的住处方向走来。
凤清歌微微蹙眉,想到屋里熟睡的少年,怕管事闹事吵醒他,立刻走上前问道:“管事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管事看着笼罩在灯光下的凤清歌,因为喝醉有些看不清楚凤清歌的脸。
可那姣好的身段,映照在灯晕下,像是无声的邀请,看得他顿时邪火就冒了出来,浑身都难耐了起来。
“是,是清歌啊,来陪我喝两杯。”说完就想抓住凤清歌的手,却被凤清歌微微一闪身,就扑了个空。
“你喝多了管事。”凤清歌看着接酒耍酒疯的管事,声音也冷了下来,提醒的说道。
“我没喝多!我告诉你,我让你陪我喝酒是看得起你,不然就你那张脸,哪个男人敢要你啊!”管事扑了个空,瞬间恼怒了,对着凤清歌不客气的说道。
作势还想要抓住凤清歌!
“这恐怕不是管事该担心的事。”凤清歌微微侧身,看向管事的眸子泛出冷意,声音冷冷的说道。
“我这是看得起你,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像你这样的还没尝试过那种快乐吧?今晚我就大发慈悲,让你也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如何?”
管事挂着淫邪的笑容说道,转身就向凤清歌的方向扑了去!
凤清歌忍住心里的愤怒和恶心感,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管事,仿佛一个发情的公猪,还带着淫秽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一直躲藏在暗处的帝邪,听到了这些话,一双好看的眸子泛起了嗜血的红光。
如一条潜伏在黑暗中,锁定猎物的毒蛇,居然敢这么侮辱他看中的女人?
就在他快压抑不住暴动的嗜血因子,准备动手的时候,凤清歌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管事的身后。
抬手就往管事脖子上狠狠劈了下去,管事瞬间双眼一黑,两腿一软直直的倒了下去。
凤清歌看着如一滩烂泥平躺在地的管事,抬起脚对着他狠狠的就来了一脚。
在暗处的帝邪看着亮出如狼一般锋利利爪的凤清歌,舒了口气,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心里暗暗的记下了这个管事。
凤清歌不解气,找了根棍子,猛拍两下后,又狠狠的踢了几脚,丢了棍子心情美美的轻声回到了房间。
无意间看见帝邪被子没盖好后,又替他掖了掖被子后,这才躺回了绳索,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等凤清歌熟睡后,帝邪又缓缓睁开了眼,凤清歌贴心的举动,让他想起了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管事,藏在被子下的手开始收紧成拳头。
他一定要哪个管事不得好死!
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探出一个舌尖舔了舔唇角后,面带微笑又重新闭了眼沉沉睡去。
清晨。
凤清歌睁开双眼,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才缓慢的起了身,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走了几步到床前,看了看还窝在被窝里睡的香甜的帝邪。
走到一旁小小的书桌前,拿起笔写了一张简单的纸条后,轻轻吹了几口气等字迹干了,这才放在了桌上,转身出门去准备早饭。
帝邪悠悠转醒的时候,凤清歌出去了一小会儿,起身下床看了看屋里不见凤清歌的身影时,有些暗嘲自己的警惕性居然变差了。
大概也是因为她身上哪股让自己安心的味道,才会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
走了一圈才看见桌子上,凤清歌给自己留了纸条。
纸条上只有短短四个字“等我回来”。
少年却将纸条像一个宝贝似的揣进了怀里,闪身出了屋子,来到了昨晚的地方,看着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管事,眼底爆发了一丝嗜血的兴奋。
从衣袖里拿出一根柔软的类似丝带类的东西,将地上的管事跟树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直到被鲜血满满地染红,宿醉的管事被身体传来的刺痛刺激下,这才开始清醒了过来。
等他彻底清醒后,看见面前双眸变的赤红的帝邪,吓得他立马张口就叫,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
口中这才传来迟钝的痛,满口的鲜血止不住的冒出口外,舌头被人连根拔起扯掉了!
管事这才明白情况不妙,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得罪了这位可怖的恶魔。
然而他已经没机会知道了,帝邪满脸兴奋的看着他折磨着他,他第一次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凤清歌高兴的拿着新鲜的小笼包子回来,就在快要到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察觉到不对劲,以为是帝邪被发现出事了,顺着血腥气味找了过去。
等她到了地方的时候,愣愣的看着眼前有些残暴的景象。
管事被绑在树上,刚刚咽气,满身鲜血,残缺的四肢和破败不堪的躯体,而造成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面前的少年。
仿佛被一个晴天霹雳霹在了天灵盖的凤清歌,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旁的帝邪,她给他买的衣服上,全身沾染了管事的鲜血。
帝邪刚从嗜血的因子里,恢复正常的神情,就看见一旁亲眼目睹自己杀人的凤清歌,他知道他伪装的一切都破灭了,凤清歌发现自己骗他了。
邪有些无措的站在一旁,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姐姐,我……”帝邪无措的开口叫道,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凤清歌厉色打断了。
“你心智分明正常,为什么要骗我!”凤清歌双目紧紧的看着帝邪问道。
“你听我解释……”帝邪有些着急上前的说道,可还是没等他说完,凤清歌就不耐的打断了他。
“你昨晚一直跟着我吧?为什么要骗我?”
凤清歌皱了皱眉,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失望,她想好好照顾的人,想以后当弟弟一样保护的人,却是个正常的?
她反倒像是个傻子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
“不是的,不是那样,我……”
少年看见凤清歌眼里的失望,有些懊恼了,他平生头一次有些后悔的意味,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你走吧,既然你没有事情,那么就不必再跟着我了!”凤清歌说完,便转身不打算再理会少年。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帝邪急了,飞身挡在凤清歌的面前,一副无辜慌乱的模样。
凤清歌看着这一副无辜模样的帝邪,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他就是这样骗了自己!
“我一个无颜之女,有什么值得你费心心思的靠近我?”凤清歌眼神中多了几分狐疑,冷冷的问道。
“我没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相信我。”帝邪也知道自己现在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相信你?你让我相信你什么?”凤清歌突然感觉有些疲惫,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他,语气冷然的说道。
帝邪愣了愣,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才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借口来解释,他确实是骗了她,一开始接近她也是因为墨沉渊。
好一会也没听见身后人动静,凤清歌将藏在袖口里的匕首拿了出来,猛的转身就将匕首抵在了帝邪的脖子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他的肌肤,给匕首染了一丝鲜血。
这时,一张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立刻现了身,凤清歌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暗卫,低低嘲弄的笑出了声,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这个小地方还真是热闹啊。
帝邪心疼的看着凤清歌受伤的神情,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妄动,暗卫们虽然没有轻举妄动,但也时刻警惕的看着凤清歌。
凤清歌冰凉的眸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帝邪,心绪逐渐平复,“随你吧。”
帝邪滑过了一丝紧张,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暗卫突然到帝邪耳边说了什么,帝邪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看着凤清歌现在的样子,神色为难,该死的墨沉渊!给他捅了一大筐篓子!
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凤清歌,帝邪才妥协的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块质地良好的玉佩令牌,挂在一旁的树枝上。
“我走了,这个你拿着,你要是遇上难事,就拿着这个去风宫,不论什么,风宫一定会帮你!”凤清歌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丝毫不为所动。
“对不起,我从未想伤害你,今天是,以后也是,我这就走了。”帝邪愧疚的说道,漂亮的双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凤清歌,眼里尽是不舍。
最终狠了狠心,脚尖轻点就消失在了原地,将凤清歌团团围着的暗卫见状,也赶紧消失在了原地,很快原本充满了人气的小院,一下子就变的冷清了起来。
没人后,凤清歌这才将匕首收了起来,看了一眼挂在面前的令牌,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将它取了下来,放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