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松了口气:赌对了。毕竟眼前的女子,那种站云端的气质,不是掩饰掩饰就能遮盖的。那种骄而不傲的气质,绝对不是一般的王室贵族会拥有的,这个人,仅仅是看一眼,都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气息。
凤清歌一张一张仔细看着图纸,不缓不满的问:“我当真是好奇你们如何做到无人敢闹事的。”
武媚恭敬地回答:“主上,是我们三人曾在江湖小有名气,他们忌惮我们背后的您,再加上月上兔的规矩也曾有杀鸡儆猴的事件,自然安分。”
凤清歌在月上兔的餐馆里小住了十几天,期间也亲眼见证了三人的能力,并决定让三人共当掌柜,权利相互权衡。
“主上,行李已经备好,明日便启程?”武媚单膝跪叩着。凤清歌饮下手中的花茶,站起身,将柜子里的图纸拿了出来:“这些是这十多天我赶出的未来规划,以及月上兔的发展方向。莫要让我失望了。”
王晁接过一沓图纸,如宝贝一样小心翼翼,丝毫不敢马虎。三人双手抱拳:“定不负主上期望!”
“你们退下吧。”
第二日一大早,武媚来敲门时,房间早就空空了。武媚也不纠结任何,当做他们从未来过一般,打理着这栋“和平饭店”。
三人站在楼顶,紧紧握着主上亲手雕刻的红玉身份牌。花纹各不相同,却是一个组织的图纹。三人望着远方:主上好功夫,三位大厨竟没有感知到他们是何时走的,想当年,他们三个虽未谋面,但也是江湖上名震一时的英侠,只是人在江湖飘,身不由己......春香与春桃的出现给了他们再次认真生活的心。
主上留下的那些图纸上,每张背后都有“和平饭店”的字样,最后一张还写了一句:“望月上兔能活成和平饭店的样子!”
尽管他们从未听说过什么和平饭店,但是主上的未来规划里,有对这四个字的解释。
凤清歌出了月上兔,一路不急不缓朝南出发,雀飞桥。传闻,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当年焦仲卿与刘兰芝双双死后,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凤清歌的雀飞桥酒店就在后来的华山前。
只不过这次并没有在月上兔的时候爽快,毕竟以自我为中心且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四处惹事闯祸的人到哪里都有。只不过撞上凤清歌,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你是不长眼睛吗?撞到了本小姐小心你的狗命!”眼前女子指槐骂桑,那鼻孔朝天模样在春香眼里犹如泼妇无二。凤清歌悠闲地掏了掏耳朵:“看来是你瞎了,我这双美丽的大眼睛,你竟然看不到。”
泼妇扬起手就要打人:“贱蹄子,敢冲撞本小姐,你是活腻了吧!”只是手还没落下,脸上就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你们给我上!”泼妇瞪圆了眼睛,愤怒使自己忘记了疼痛,狠厉的指使自己的侍卫。只是下一秒,数十位侍卫全都应声倒地。
这泼妇这会知道害怕了,看着自己周围躺一片的狗奴才,惊恐中不丢狠厉:“你!你!我要我爹爹杀了你!”女子捂住红肿的脸十分委屈的模样跑走了。那群侍卫也连滚带爬的跟了上去。
“姑娘,你先找地方躲起来吧,这县令的女儿,恃宠而骄,每日都要打杀几个人的。”一旁的老百姓上前劝道。“是啊,姑娘,我看你是刚到这里来的,赶紧逃命去吧。”“哎,真是个可怜的人啊。”
一时之间,街上一片哀嚎,皆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凤清歌沉了沉脸,满脸狠厉转瞬即逝。
凤清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悠哉悠哉的逛着街,找着她的雀飞桥。百姓见此,也不敢多说什么,个个唉声叹气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那个什么县令的女儿撞了凤清歌,却如此无理取闹。凤清歌走到一个胡同里,脸色突然变得暗沉。
春香在一旁屏气凝神,生怕扰到凤清歌。这件事该怎么处理,这是凤清歌纠结的问题。如果将这县令直接打杀或者革职,皇上那边该如何交代,毕竟是正直国家间的战争前夕。若不管不顾,这百姓要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雀飞桥。凤清歌这次没有可以掩瞒身份,刘掌柜一见春香便猜到了凤清歌的身份。“不知可是主上?”
“当真精明。”凤清歌觉得这个掌柜十分圆滑。春香意识到凤清歌的情绪变化,附在她的耳边低语:“王妃,他是王爷的调教出的人。”墨沉渊的人,风清歌信得过。三位大厨见过主上便继续去做事了。凤清歌挥了挥手,一名黑衣人出现在房间里。凤清歌将写好的信封交给他:“交给墨王。”
暗影刚出发,县令的千金便找上门来了。汇陕县的县令倒是与众不同,可谓是富得流油。想来没少收贿赂。汇陕县这里山美水美,当地人家也都是安居乐业,衣饱饭足。汇陕县令稍稍搜刮百姓点,百姓家不会因此饿死,京城那里也不会知道。当真是好地方。
“把那个贱蹄子给本县交出来!”一个穿着十分富贵的油腻大叔在雀飞桥里低吼着。刘掌柜讨好道:“县令大人找的人,真的不在小店,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县令大人这等威力还怕治不了她?不如在这吃上一顿如何?”
县令虽有此意,但是县令家的闺女可没这种心情:“爹~!找不到那贱人女儿就不开心了!她肯定在这个破地方!我的人亲眼看到的!”
县令被那泼妇的三言两语的撒娇拉了回来。“今日不把她交出来,本县就砸了你这小店!”
“呦,快给我看看是谁要砸了这雀飞桥啊?”一个勾人魂魄的女声响起,追声一看,原来是三大厨之一的白狐媚。众人屏气凝神,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那婀娜妖娆的身姿,扭着水蛇腰,步步生花的走来。世间难再见这般妖媚的女子了。这是凤清歌的评价。雪白笔直的腿,在开叉的旗袍里若隐若现。
纤纤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血红蒲扇,勾人的体香,充斥鼻尖。
“本县竟不知这雀飞桥有这等美人。”县令擦着口水,色眯眯的盯着白狐媚,“不拆了不拆了...”
“爹~~!”县令猛地回神,看自己女儿的表情有些不耐:“行了!你去一边呆着!”“美人,本县就是想找一个小贱蹄子,并非真的想拆雀飞桥,这里多好,拆了多可惜啊,美人你说是不是。”
“县令大人啊,小店的掌柜都说了,没见过此人,您还是再问问你那宝贝疙瘩有没有看错吧。”白狐媚坐在椅子上,交叠双腿,白腿暴露无遗。县令看直了眼,小步小步往前挪:“是是是,定是她看错了。”白狐媚在他靠近的前一秒闪身到一边:“既然如此,大人先去其他地方找找吧,我这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休息了。”
“美人所言极是,那美人好生修养,莫要坏了身子。”县令搓搓手,收起口水,带着一大帮子人离开了。
这是凤清歌看到白狐媚时想到的缓兵之策。听闻县令十分好色,那这曾闻名江湖的白美人自然能先挡下一局。等待凤清歌派人找来的新官。
如同在月上兔一样,凤清歌闭关十日,将未来策划蓝图编辑出来。期间县令也来了多次,都被白狐媚权衡走了。在凤清歌闭关的第九日,新上任的县令官奉皇上之命,将原县令一家,民诉最多的人打杀了,至于其他的人,遣散的遣散了,流放的流放了。汇陕县也迎来了春天。
凤清歌将图纸还有红玉身份牌留下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汇陕县。
要春香一直背着的是什么,那就是红玉。那些身份牌是凤清歌见过人后,再闭关时雕刻出的。
之后朝西走,是东来鹰。是一个茶馆。以此类推,完成了自己前来的目的后,凤清歌又将这里的三位厨师找来:“茶馆,定要文艺。”凤清歌不管他们懂不懂文艺的意思,接着说,“这三日,你们跟着我学一些插花技巧。这在装饰东来鹰的时候用得上。”
“是,主上,在下一定将主上传授的技艺掌握住。”
北斗星这个拍卖会,凤清歌十分具有扩大的意思,勘察了地理位置,以及这边的人均GDP,凤清歌直接买下了北斗星附近的十栋楼。春香也终于明白了王妃为何将在京城的所有积蓄还有途径的三个店的积蓄全都换成银票戴在身上了。
时间是紧迫的,一开始凤清歌便计划的是五个月内完成这次的看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