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川岳带着肖锋以及衙门的人到达胡府的时候,得知的只有胡二爷一直在县城并没有回家的消息。无奈一群人又折回了县城,四方寻找之下,终于找到了胡庆义住宿的客栈,可一打听,结果这胡庆义居然还是不在。
“这厮不会是已经得着消息跑路了吧?”随后赶来的冯知县有点懊悔了,早知道当时就不该跑一趟胡家。
林川岳看了看柜台的账本,又查看了下胡庆义客房内的东西后判断到:“不像,柜台没有他退房的纪录,最关键的,他随身的事物并没有带走。”
“那倒未必,想必这胡庆义在外面得知了消息,立马就逃跑了,没敢回来收拾东西罢了。”肖锋出言反驳。
“唔,有这种可能。”林川岳也认同了他的观点。
“那现在麻烦了,上哪去找他呢?”冯知县焦急的问道。
这下林川也也没辙了,要说分析案情,找凶手等等事情,他倒是能帮点忙。可这种如何巡查抓人,可就是看投入多大的人力了,他本事再大也是帮不上忙的。无奈,只得命令知县撒出人去,拼命的寻找了。
结果这一天下去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连林川岳都感觉这事不对劲了,要说这么大个活人突然就消失了?就算跑了,那起码也得有人有点线索吧?正在焦急着呢,柳蓝羽来了,见到冯知县就是一番恭维:“谢过大人还我小兄清白。”
“哪里哪里。”冯知县虽然嘴上说着哪里,可脸上却已经笑开了花,这可又是一路人情。
去找人半天没回来的肖锋也正好到了,看到了柳蓝羽后先是一愣,然后就是一顿猛夸。不过柳蓝羽倒也是受得起就是了。
而后才坐下来和林川岳等人分析现状的情况:“经过一天的打探,除了有人看到那胡庆义上了一辆马车之外,其他毫无线索。”
听完他的话后,林川岳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我们现在从头捋一捋案情先。”
“这案件的一开始是胡老爷死了,然后这胡庆义想嫁祸于我。最后甚至不惜要杀了我,都要让这罪名扣死在我头上,为什么?”林川岳看着其余的人问道。
肖锋立马说道:“这还用问么?肯定就是他杀了胡老爷,为了快点结案,所以嫁祸于你。加上他还特意拿了你的刀去杀人,说明这事早有预谋了。更可以断定他就是杀胡老爷的凶手。”
林川岳点点头肯定的肖锋的观点,然后说道:“那么问题来了,疑犯有了,凶手有了。那动机呢?他胡庆义为什么要杀了自己亲生父亲?”
“为了胡家的家产?这老爷子一死,胡家可不就是他的了么?”冯知县试探性的问道。
“这可以算作动机,却还不够。你们想想,胡家本就有他一半,胡老爷也八十岁了,还能有几年好活的?他最多也就多等个几年,这还不是一样么?为什么他急着现在就杀了胡老爷呢?”林川岳问道。说起来与其说是问众人,更加想是征求意见。其实他自己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可一直想不通。
“这......莫不是他现在有什么急着用钱的地方?”肖锋想了下回答道。
“我之前问过他的那群跟班了,所有人都说胡庆义虽然不是个东西,可是就是仗着胡家吃喝罢了,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花销,倒是不像突然需要大笔钱的样子。”林川岳说道。
“那,他是不是赌钱输了?”冯知县问道。这也是最常见的原因了,赌钱输了太多填不上了,就突然想要一大笔钱来还债。
“这点我也想过了,可一样了问了一圈之后所有人都说不可能,这胡庆义虽然不学无术可偏偏就不好赌钱。今天早些的时候我还特意让官差去各大明的暗的赌场都问过一圈,确实这胡二爷从来都不赌钱。”林川岳再次否认了这个理由。
“那可就怪了,为什么呢?”冯知县疑惑道。
“唉,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本来抓到这胡庆义的话,那一切就都明了了。可偏偏现在这货跑了,还能怎么办?”林川岳也叹息道。
无奈,这眼看今天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个人只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林川岳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镇上。
等到了自己镇上的时候,天色已晚了。可偏偏发现镇上居然有一大群人迎面走来,林川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暗自提起了精神,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可偏偏这群人都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脚步都没放缓一下,双方就这么肩靠肩的互相走了过去,似乎根本不认识林川岳一样。
林川岳也暗笑了一声,自己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总以为有人要对自己不利。人家这一群明显就是夜晚的路人罢了,自己在这发什么狠呢?干脆也不急着回家了,摸了摸口袋里还有点散碎银子,再次往哪个酒摊去了。
到了那,还是那个老板,还是老规矩要了几个小菜一壶酒,然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虽然这几天在牢内生活倒是不差,不过确是不可能有这一番滋味的。几杯酒下肚,一阵暖意传来,林川岳不由得有点犯困了,这几天可真没睡好觉的。
就准备起身回家的时候,又看到路上来了一群人,依旧自顾自的走路。不由得好奇起来,问老板道:“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么今天晚上老是人来人往的?”
老板回头看了看,然后笑眯眯的解释道:“这几天林先生在县城,估计不知道吧?”显然这老板知道林川岳被抓走了的这件事。
“知道什么?”林川岳问道。
“前面的那个道君庙里来了个道士。”老板说。
林川岳想到了那个破破烂烂根本没有香火的三清庙,摇了摇头继续道:“这三清庙里来了个道士,和这群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道士算卦特别的灵,无论你问什么,他都能告诉你。比如谁家丢了什么东西啊,他一算就知道。不过这个道士有个奇怪的癖好,他只有在天黑之后才给人算卦,白天不算。所以才晚上这一波一波的人去找她。”老板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番。
“晚上算卦?也是有趣啊,有空去去看看这牛鼻子。”林川岳从怀里掏出了酒菜钱丢在了桌上:“今天就到这了,不早了,困。谢过老板了。”随后就和老板道别准备回家。
看他要走了,老板又出言道:“林先生似乎对这老道士没有兴趣?别怪老头子我多嘴,林先生如果有什么烦恼也可以去问问嘛,搞不好他知道些什么呢。”
林川岳摆摆手:“不了,不了。累了,我烦恼的烦恼他肯定解释不了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边走一边还念叨:“无所不知?我呸,黎曼猜想你知道么?你解释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