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夜无话,林川岳起了个大早,又急匆匆的往县城衙门而去。想到自己这来来回回跑的也怪累的,林川岳也干脆打算今天就去最后一次,之后有人给自己带消息再去,不然自己还该干嘛干嘛的好,省着这一天天的精力全耽误在这了。
结果到了县衙就感觉气氛不对劲,衙门大门紧闭,除了两个值班的在门口,其他人全都不在。于是上前问道:“这位官爷,这衙门里的人呢?”
这官差这几天下来也是算是林川岳的熟人了,客气的说道:“林先生有所不知啊,一大早又发生了案子了,知县大人带着人赶过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又发生案子了?”林川岳饶了绕头,这一天天的,怎么净出事端呢?
但是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在衙门门口等待冯知县到回来,问问他有没有胡庆义的消息,如果没有自己早点回家教书的好。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好不容易看着满脸疲倦的冯知县回来,他还没来得及上去打招呼呢,那冯知县反而先冲了上来:“林先生啊,我们找到了这胡庆义了。”
“哦?在哪?快带我去看看,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陷害我。”林川岳听到他的话后,不由得面色一喜。
“怕是你问不了了。”冯知县叹息道。
“这是为何啊?”林川岳问。
“因为这胡庆义也死了呀!”冯知县似乎很头疼,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什么?胡庆义死了?”林川岳惊叹道。
“是啊。”冯知县回答,随后就把林川岳来之前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来今天天还没亮,就有人跑来报官说是发现了两具尸体。这冯知县刚放松一下的心情瞬间就被全毁了,无奈还是带着人前去查探。
结果等到了报案的人说的地方一看死者,冯知县就头疼了,明明白白的就是胡庆义,还有一人应该就是陈、陶二人交代的郑秀才了。两人皆是被人割断了脖子,就这么倒在了一个城外小草屋的桌子上。
于是连忙去打听这小屋是谁的。结果,这小屋乃是一个小村庄的人一起建的,平日里下田劳作,有个遮风挡雨吃点干粮的地点。同时也方便一些赶路的行人夜里有个留宿的地方,这么多年下来倒是帮助过不少人,可真算不上具体是谁家的,大家都添砖加瓦的修缮过。
而发现尸体的人呢,就是村里的人。这天气暖和,几个人夜里去田地水渠下点黄鳝什么的,准备白天卖点钱。一夜忙完感觉到累了,就准备到那小屋休息一会,结果以进去就发现了胡、郑二人死在了里面,一地的血迹,于是赶忙就来报官了。
林川岳听完后点了点头:“现场没动过吧?冯知县不如找个人代我去看看如何?”
冯知县也干脆,叫了几人保护林川岳去现场,自己回衙门写案卷去了。这几天之内连死三人,而且还是大户人家,这各种案卷公文,又得他忙的。
于是林川岳就在几个官差的带领下来到了现场。果然如同冯知县所说,二人被割断了喉咙,然后趴在了桌子上,地上一地的血迹,而脖子上的血也因为时间长了凝结成了胶状物,从脖子上垂下了老长。
“唉,可惜啊。”林川岳摇头叹息道。
“啊?林先生,可惜什么啊?”本就在这看管现场的人问道。
“我们这小镇,地处偏远,没出过这种恶性案件,所以大家处理经验不足啊。这来来回回一大人群,导致很多很细致的线索都没法查了。”林川岳说道。
确实,这小县城又没有什么专业的捕快,更加没有什么刑部高手,对证据保护没什么意识。现在满地都是乱糟糟的脚印,屋子里还明显被官差搜刮过了,哪里还有什么证据?
但是林川岳依旧不放弃,还是仔细查看了起来。最后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丝端倪。桌子中间似乎有个圆形的印记,再一观瞧,明显就是一个茶壶的底座留下的水渍。
这小屋虽然常年都有人住,但也不是天天都有人,所以桌上还是有灰尘的。所以有什么东西放在上面的话,确实会留下痕迹。
想到这,林川岳立马再去看两个死者趴着的地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后说道:“你们在这严禁任何人进入,千万不再允许别人动这里面的任何东西。我现在回衙门去和冯知县商议一下事情。”
说完飞奔回了城内,找来了肖锋和冯知县诉说他勘察的结果:“二位大人,根据我的观察,这二人死的有蹊跷。”
“哦?什么蹊跷?”两人问道。
“肖大人,你是用剑的高手。我问你,你割破一个人的喉咙,这人会立马瘫软在地么?”林川岳看向了肖锋,然后问道。
“自然不会,一个人就算被割破了喉咙,那也要挣扎好久才会死透的。”肖锋说道。
林川岳又问道:“那我在问你,你有办法在两人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同时割破两个人的喉咙么?”
“额...这个...”这下肖锋倒是没直接回答了,为什么?因为他自己掂量了下,好像,似乎,可能,自己真能做到啊。
林川岳也看出了肖锋的犹豫,不由得心理暗暗骂道:“这该死的武侠世界。”然后换了个说法:“刚刚是我问的有问题,应该是这样,你有办法能同时割断两个人的喉咙,然后还让二人趴在桌子上么?”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俩人肯定立马摔倒在地了。”肖锋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下总算得到了林川岳想要的答案了。
“我刚刚去勘察了一下,二人趴的桌子上并没有挣扎的痕迹。那么什么情况才能让两个人都被割断了喉咙,并且还不挣扎的趴在桌子上呢?”林川岳说道。
这下连不是很懂探案的冯县令都明白了过来:“林先生,你意思是两人在被割喉之前,就已经死了?”
“冯大人说的没错,我估计这二人是已经死了之后才被人安放在了桌子上,再被割喉的。”林川岳肯定了他的观点。
“那可不可能二人先被割喉然后再被放在了桌子上呢?”冯知县问道。
“不会,我查看过了。虽然现场已经被破坏的不像样子。但是除了桌下,其他地方丝毫没有血迹。”林川岳否认了他的观点。
“那就怪了,为什么凶手在已经杀死了二人的情况下,还要割破二人的喉咙呢?”冯知县自言自语到。
“这就是事情的关键了。这两位死者真正的死因,就是这个案件的关键所在!”林川岳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