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本座真不知,毕竟人族我还没去过。那就再加点力吧。”
......
鱼人说的轻巧,仿佛就是个没有感情的行刑工具。但老子无语了:[你丫我的话都听!我叫你放我出去,你放嘛!]
“吾,吾,期待。”
话音落,又是一仗削下!
痛!痛!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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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往复不知过了多久,海底看不到阴晴,我也早已懒得动念。意识处在模糊边缘,视线也被汗水遮的只能看个大概。
痛吧,痛的频繁自然就感觉不到了。
两相僵持,最后还是我意识坚过鱼人体力。它缓收动作退到一边,换那些候着的丑陋鱼人上来。
[这还有轮班的?怪不得仰空烟都晕。谁来能顶得住?]
我苦笑笑,难!生活太踏马难了。
[诶?它们怎么不接杖?]
正当做好了再挨一顿揍准备的时候,却见丑鱼直接过了鱼人,仅仅捧着那张鱼皮过来。
[带刺的杖撬不开嘴?要拿鱼鳞折磨?]
我脑中浮现出一群鱼将皮盖到我身上然后拉扯的画面,但是怎么寻思都无法让自己相信鱼鳞能比带刺的杖杀伤力强。虽然它勉强也算刺……
“我观察过你们人类。意志很坚定,可信任不足。”鱼人话到一半停了下来。
这臭毛病不用说也知道是跟那些自作聪明、爱卖关子的江湖人所学。他们就喜欢猜猜猜,自己猜不算还要让别人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显得高深。
我知道该我接话了,有气无力:“所以,呢。你,要离间~”
鱼人点点头:“聪明。”
“哈~”我笑了,平时都是微笑,今天大张口!
学和开创的区别就在这里了,徒有形,没有神。吾孑然一身,没亲没顾,谣言随便散!吾自问和好不沾边,能黑你就尽管黑。有人来找!有人因为我三百五十七万,七千九百七十做坏事来找!
放心,祸水利器双手奉上!
“打个赌,怎样?”
“赌?”鱼人脸上罕见变了变表情,很明显的疑惑。原来它们不是面瘫~
我耐心解释:“就是猜,一件事的发,展。猜错,答,应猜对之人,一件事。”
话落,丑鱼竟也扭过头去看向窥天机。
要知道,等级森严的海族下层对上层那是绝对服从根本不敢失态。它们之前在后面候着时正眼看窥天机都不敢。
[哪里有问题?突然情况变化是怎么回事?赌吗?我说到赌的时候鱼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而在我解释后它们就全部异常了。。。学习!]
我恍然大悟,抓住一丝重要东西。现在想不通怎么去利用,却很可能成为我和仰空烟脱困的契机。
“本座和你赌。说!”俊美鱼人傲慢露出。
“限个时间,赌你离间,没用~如果,我,猜对,了,你放我们,走。时间,内,起作用了,我们给你,你想要的。”一番话说完我是实在没力气了,塌下肩、低着头,就这样都无法缓解。
“赌一线生机。”鱼人咧咧嘴,笑的僵硬难看:“本座说中了,活物没有不怕死的。赌了!”
恍惚中,那些丑鱼抖开皮向我走来,再之后就没了意识。
当我有一次有了感觉时是听到了铁链的声音,哗啦哗啦。睁眼看去是两条丑鱼架着仰空烟回来了,又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和他说个话。虽然我们关系不好,但现在这情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相对海族来说,兄弟一词用的没有问题。
“喂,还撑得住吗?”
仰空烟听到有人说话瞬间欲做对战姿势,不过稍微一动就被铁链拉住。他比我锁的紧。
“谁?这是什么地方?”话还是那么冷,只是警惕意味十足。
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折磨仰空烟的,但左右离不开严刑拷打。陆地中的灵气是散布在空气中,收集起来方便;海中灵气是海水中包含的,根本无法收集。没有灵气护体,人类的身躯又不强,他的情况很不乐观。
这是依我的状态得出的,毕竟他被折磨两轮了不是。
“曲...三百五十七万,七千九百七十。真名,也不算名。至于现在所处的地方嘛,说来你别惊讶,在海底。”我说着就想抬头往上看,这样可以让心里轻松一点。
只是左边扯得厉害,抬不起来。动动眼珠看过去,心顿时凉下半截。
这帮可恶的,竟将鱼皮代替我那毁掉的半边皮肤,缝到了身上!
愣了一下,我赶紧动手去撕。可它们已经考虑到这方面了,铁链将手死死所在冰台上,半分难动。
这般密集的鳞长在鱼身上都觉恶心,何况一个极具违和感的人!于是我吐了,苦胆都快吐出来的那种。现在我有点羡慕仰空烟,也看不到东西该多好,至少不会被恶心到。
许是吐的时间太久不停,敌对的仰空烟都主动关问起来:“你怎么了。”
这能说吗?难以启齿啊~
从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了不人不鱼的怪物...我有点后悔,那时候不躲被皓家大爷一剑杀了多好。人生在世,有些东西比生命要重要多了。
“没,没什么。你呢?那些鱼问你祸水利器的事了吧”
仰空烟没回答,似是在考虑。片刻后才说:“祸水利器在你手上我清楚。我不问了,也别和他们说。”
看来这把武器真的很重要,否则仰空烟也不用强调一次。还特意点明他不问,这不就是在和我谈条件嘛~祸水利器他可以不要,但也不能给海族。
“放心,我有分寸。得,也别说武器了,小心被听去。说说海族和皓家吧。”
看着蓝盈盈死寂大海,我感觉不说话会压抑出精神病。这里一点声音没有,连个动的活物都看不到。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
“皓家不是护城皓家嘛,为什么,就让海族上岸了呢?小村那夜的战斗我现在可以肯定的说对方是海族的,呃~一些手段。那皓家大爷天明时我就见他在那儿钓鱼,怎么也没解决解决。”
这点我是真奇怪,从皓家两位爷和接触时间不长的皓承启来看,皓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既然背上了护城皓家这个名号,没可能会负了它。更不可能用小村人的性命来为自己儿子钓凶手。更何况时间对不上啊!
当然了,我不是在怨。我不把计划定到东郊也不会有这档子事。
仰空烟还是没有立即回话,这次可以感受到不是在思考,而是在压制怒意......
看来他和皓家光系不一般,甚至和皓承启也关系匪浅。
半晌冷冷道:“源头都在你。皓承启一死皓家就要断后,眼红的、仇视的都在这会儿出现了。原本站在皓承启那边的新势力重新并回老枝也有很多不愿意的。短时间掣肘太多,无暇它顾。”
我哑然~
自作自受懂,但这么快就报应的,我也很无奈。
总之,皓家就是被盛名累了。
家族庞大是要各种支持的,远了不说,就说近的银钱。武者专心做生意岂不是废掉了武功?舍本逐末。怎么办?找需要庇护的。你以我的名义做生意,安全有保障,我只需要你停供点生活所需。
再有就是追随者,你的理念折服我了,我情愿辅佐你登上高位实现共同理想。如果不行那还有下一代,但是没有了呢?理想还没实现,前路先断了。怎么办?换领导人!
于是雪崩了。
“皓承启,我一直以为他就是名普通的世家子弟。没想到竟是在这么关键的位置。”
这么一来,问题又有了!皓承启的死不简单,恩怨情仇波及不到他,能动的必然是同等级的大势力。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皓家传承不下去,肯定会疯狂。那些与皓家有过节的首当其冲要灭亡。所以他们不敢也不能这么做。
联想皓家大爷海边钓鱼,幕后主使为谁一目了然。
而皓家大爷来过却什么也没做,直接表明这片海里有与他势均力敌的鱼坐镇。要是动手,双方对敌的等级就要攀升好多。甚至于两族开战。
为大局着想,不能!
打赌带来的希望忽然更明亮了。顶级高手不出,交锋的就是手底下人。
海族这边那个憨憨职位好像很高,不知道动不动。但那个俊美鱼人肯定是下场了。由他负责祸水利器一事足以看出。
氤氲清城,最好是非绝对有一个,其他不太清楚。我和最好是非差距不小,但当小卒的资格是有的。
小村就是双方交手的一线,目前看海族占据上风。
[嗯!生机就在博弈中,全看祸水利器分量重到何种程度了。]
“仰空烟,问你一个重要的问题——吾值得信任吗?”
……
很安静,落针可闻。
意料之中,毕竟我还是打着好友称号刺杀他的人。虽然事先明明白白,但有时候表面文章就是这么重要。
“明白了。吾知道没有理由能让你推翻先前的印象,但有一句话要讲!吾与汝都是人。”
坚定说罢,我住了话头。乘现在头脑清醒而且没挨打要赶快计划一下之后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