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更像是被遗弃的死去傀儡。
虞剑拿走对方的棍子,敲晕对方后,继续走。
一路上,他见到了许多囚笼,但是里面都没有人,囚笼里还残留着暗淡的鲜血。
在经过一大串空笼子后,虞剑忽然看见一个牢房的铁门被暴力破开。
在铁栏杆上还惨留着破碎的衣服。
地上干涸的血液流成一路,在牢房的地上还惨留着部分毛发。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那那些拿着棍子的守卫到底是在守护些什么?
他们又在和什么对抗?
本以为是场和破格者有关的绑架案,但是现在又牵扯出了什么东西。
虞剑摸了摸脑袋,管他呢,只要自己不遇上,那就不多管闲事。
“而且能撕开铁笼的生物,游荡在下水道里,为什么没有事件呢?对方的食谱应该也有人类吧?”
“不会是已经被统格局和安保局处理了吧!这里是废弃的地方。”
这样就可以说明为什么这里的怪物没有出去作案,看来统格局的人对工作还是挺上心的。
虞剑离开下水道,路上除了几个僵尸般的傀儡,就只遇见了失去灵魂的人偶。
那些人偶明明摇摇欲坠,却在用生命行走在下水道里。
离开下水道的时候,虞剑再次看见,有浮光似从地底升起,白色的荧光向天空撒落,在黑色的天穹中无数的光芒在飞舞。
有怪物在这里相聚,他们在歌唱,在跳舞,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虞剑,摄人心魄的恐怖社交中,每个人都在歌唱。
然后虞剑就醒了。
天空依旧还是那么昏暗,看起来已经到晚上了,但是没有荧光,也没有人型的怪物。
那到底什么?虞剑意识道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上次在百合小区的时候也是,产生了瞬间的恍惚。
像是看见了其他的地方。
虞剑晃了晃头。
周围似乎是一片废弃的大楼,藤曼遍布即将倾倒的大楼,路灯已经断电,偶尔会有老鼠穿行草丛的声音。
“这里似乎是奥古斯都的旧城区?”
虞剑打量着这片区域,奥古斯都是一片不大不小的都市,最为核心的新城区,其实那是十年前新建的城区。
在十年前,有魔族组织越过边境入侵奥古斯都,导致当时的奥古斯都人口一度减少。
甚至还提出了废城的说法,但是后来上面的人决定在附近建了一片新城区。
于是老旧的城区就被残留了下来,无人看管,至今也只是偶尔有人去这里探险,甚至还有一则都市传说,这里有着能实现一切愿望的神灵,只要你愿意付出代价。
但究竟是神灵还是魔鬼,谁又说的清楚?
况且都市传说还有些更扯的,比如正义的英雄蒙面的银光,会在你绝望的时候奇迹般地拯救你,在你大彻大悟后又再次离开。
再或者是在黑暗的深处,会有带着神秘面具的女郎,她轻声歌舞,歌喉宛如青鸟般鸣脆,
在绚丽的舞蹈中,带着所有见到她的人进入盛大的舞会。
又比如最近新的传说,残暴的竞技场,有的人偶会会听见来自地狱的哀嚎,他们在决斗,在兴奋!
反正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虞剑是不抱希望了,比如他常常恶意的想到,万人敬仰的银光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大叔,所以才蒙面的。
“他们把我绑到旧城区是做什么?是人口买卖?”
虞剑早就听说在人类境界线以外的地区,魔族灰暗之地,很多魔族会将人类视为昂贵的食材。
旧城区近乎被杂草覆盖,藤蔓交织在建筑上。
虞剑看见一只野兔在啃食着几近枯萎的白色藤蔓的叶子。
他顿时肚子饿了起来,要知道他晚饭还没吃,抓到这只兔子,再用随身的打火机打个火,那就是一顿美味滴油的烤兔!
要知道在城里他可不舍得买这么昂贵的食材。
就在他嘴角流水正想办法干掉这只兔子的时候,兔子突然倒地了,雪白的身体一抽一抽。
白色藤蔓伸出它那将近枯萎的枝叶,缠绕上白兔,藤蔓从它的七窍,甚至臀部,虞剑看见白兔渐渐干瘦。
而白色藤蔓上有红色的丝线在蔓延,虞剑明显感觉到刚刚还要枯萎的白色藤蔓重新焕发了生机。
虞剑打了个寒颤。
说起来,奥古斯都的旧城区是4级危险地带来着?
4级或许不明显,但是换成普通人进入后死亡率高达80%,就能显而易见了。
记得当时监管局贴出这则告示时,还有人讨论过这是怎么算出来的,然后监管局直接将近几年进入4级危险地带作死的探险队员死亡名单贴了出来。
事实证明,人作死,就会死。
那之后,普通人的好奇心终于被理性制止了。
看着周围明显在魔力侵染下异变了的植物,虞剑走的担惊受怕。
但是他现在有一个更紧迫的问题,那就是如何离开这里?
他没有地图,也没有导航,最关键的是还认不得路,这附近也没有一个好人可以告诉他走哪里可以回去。
当然,如果这里真出现了人,虞剑第一反应肯定是跑!正常人会出现在4级危险区吗?
而且绑架他的组织既然将他带到旧城区的下水道里,那这里肯定是对方的大本营,遇见人,对方可能是高兴了,但虞剑绝对高兴不起来。
“先找个地方休整吧?夜晚的森林似乎更加诡异。”
周围阴森的风夹杂不知何处而来的血腥味,让虞剑都快后悔出来了。
早知道还不如在底下藏个一晚上。
但是已经不能回去了,虽然虞剑没有看见其他被关押的人,但是既然有巡逻的人偶,那就肯定不止一队,他逃跑的事一定被发现了。
而且还有死掉的人偶,虽然扔进下水道里了,但是失踪了一队人,怎么也会发现吧?
虞剑不确定自己回去后,对方还会不会好吃好喝招待自己这个假病人,
但虞剑觉得对方可能会让自己假戏真做,真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