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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经过暴雨肆虐后的镇子,又迎来了蓝天碧云、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景色秀美的一天。上午8:00刚过,大柱的表哥李书记和白镇长便来到了郑欢他们的住处,对郑欢昨天下午在洪水里舍身救人的行为,表示衷心的感谢和慰问。接着白镇长说道:“郑总,你昨天从洪水里救起的那个姑娘,名叫白小青,是我的堂妹,今年省师范大学毕业。寒假时,已跟县教委商定好,毕业后到咱们镇中学当老师。这次她回来,就是在临毕业前,到镇中学做最后的核实。”之后,李书记热情的说道:“郑总,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提出,我们一定会尽心去办的。”郑欢说道:“谢谢李书记和白镇长,暂时还没有,今后肯定需要二位支持和配合的事情会很多。今天我想再让大柱他们接着下去走访走访,明天一天,我们就会将投资意向报告编写好。后天上午咱们就可以,一起就报告的投资意向进行商榷了。”白镇长接道:“郑总,你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昨天肯定让你的身体受到了一些损伤。”“没事,只不过是一些磕磕碰碰的皮外伤而已,已经处理过了。”“那我们走了,就不影响你休息了。”大柱表哥说完,便和镇长一起离开了。

“郑总,昨晚我们回来时,镇子里好些人都说,要不是你,小青可能就没命了。现在镇上的人对你可是赞不绝口,都说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大老板,竟会连命都不顾地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大柱兴奋的说道。“以慈悲为怀的人都会这么做,这跟老板大不大无关。在生命面前,应该是人人平等的。对了,你们今天下去,主要是搞清楚群众对土地流转的实际想法和要求。同时,你还该好好想想,我们如果在这儿进行投资,既要使本地人民群众的经济收入得到提高,又不至于让集团遭受损失,我们应该怎样做?由于这儿是你的家乡,如果集团决定在这投资,你就有可能是该项目的具体负责人。所以,这次投资意向报告由你负责起草。”“郑总,那我和小陈现在走了。对了,我跟我爸说好了,今天晚上请你到我们家吃饭。”“行,你们家离镇上远不?”“大概六、七公里。”“那好,到时我等你来接我。”

大柱他们刚走不久,一位束着马尾秀发,上着天蓝色短袖衬衫,下穿纯白色牛仔裤的年轻秀美、纤细窈窕的清纯少女和一位年纪约70来岁的知性型老人,出现在郑欢的面前。“郑总,你好!我今天特意带着孙女,来感谢你的相救之恩。”知性型老人一见郑欢便说道。郑欢连忙说道:“老人家,您千万别这么说,什么恩不恩的,我只是尽了尽本分而已,您老快请坐。”接着郑欢又说:“您还是叫我小郑吧,这样听着贴切。”“那就叫你小郑吧。”老人回道。随后,郑欢便忙着准备给他们沏茶。“小郑,你不用给我们倒茶。如果你没事的话,是否肯赏光到寒舍坐坐,顺便请你在家里吃个便饭,好让我们略表一下谢意。”“您老真是太客气了,什么赏光不赏光的。能让我上您家坐坐,这是我郑欢的荣幸。”这时清纯少女说道:“你叫郑欢,我记住了。我叫白小青,谢谢你昨天舍命相救。”

她进来后,一直还未说话,只是在悄悄地凝视着郑欢。于是,郑欢将望着老人的目光转向了她,正好与她凝视着的目光相撞。瞬间,她楚楚动人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泛出一道羞涩的红晕。郑欢一边微笑地望着她说道:“很高兴认识小青姑娘。”一边大方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还握?昨天不是被你握了那么久,现在仍然还有痛的感觉。”她一边娇声说着,一边伸出软嫩的手,握了握郑欢的手。“你伤的严重不严重,身体无大碍吧?”郑欢关切的问道。“除了胳膊和手被你捏疼外,其他都不碍。”她娇笑着答道。“我当过特种兵,所以手和胳膊被我捏痛了,一点都不为怪。因为,我当时真怕让一个在尽力抢救他人的善良女孩被洪水给冲走了。所以,才不得不紧紧抓住你。”“幸亏你当的是特种兵,要不昨天我俩可能都没命了。这么说来,我和你可算是在一起,共过生死的人了。你今后,可不许把我给忘啦。”小青带着情意说道。“我怎么会忘了你这么一位可爱的小妹妹。”郑欢有意拉开距离的答道。“什么小妹妹?我马上都要大学毕业了。”小青急忙辩道。“好啦,有什么话到家里再说。小郑,要不现在就上我家去?”老人家在一旁说道。“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不客气了,这就上您家里去。”郑欢应道。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了镇子西边,离镇中心小学很近的一个小庭院里。庭院自然清雅,院墙上爬满了紫红色的三角梅,院里的树木,枝繁叶茂,五颜六色的花草争奇斗艳。清风在绿叶间,簌簌流动,花香在院子里悄悄飘荡。置身在这优美恬静的庭院里,郑欢情不自禁的吟道:“偶得幽闲境,遂忘尘俗心。”“时与道人语,或听诗客吟。”白小青看着他,满带笑意的附吟道。“难得小妹妹还有如此的文学修为。”“我可是师大中文系的应届毕业生。应该说,难得的是你这当兵出身的老总,竟会有这样的文学素养。对了,别小妹妹、小妹妹的乱叫人家。”“大爷,你家这院子真是好在极啦。”郑欢赞道。“你要是觉得好在,那就留在我家好了。”小青这话一出口,郑欢怔了怔,竟一时不知怎样说才好。小青爷爷连忙接话道:“你这女娃子瞎说什么,人家小郑是干大事的人,怎能留在咱们家?小郑我们上堂屋喝茶去。”“好。”郑欢接着又说:“小青姑娘,我现在不是已经在你家了吗?”小青欲言又止地望了望他和爷爷,随着便一起进到了堂屋。

郑欢一边喝着茶,一边与小青的爷爷交谈着,小青则在一旁为他们续水添茶。通过交谈,郑欢得知,小青的爷爷退休前是镇中心小学的校长。小青的父母在她5岁时,双双死于一次翻车事故,他们原来都是县一中的老师。小青的奶奶两年前去世了,小青从5岁时就一直由爷爷奶奶抚养成人,现在的镇长是小青爷爷的长孙。郑欢也把他们这次来兰溪镇的原委,告诉了爷孙俩。小青听说他们准备在兰溪投资现代特色生态农业时,高兴的说道:“那以后你会经常到我们这儿来,这太好啦。”郑欢说道:“这要看你们县里和镇上支不支持,当地群众欢不欢迎,才能决定。当然,就冲这儿好山好水的秀美自然风光,我以后还时不时的会来。”“你就只冲着好山、好水、好风光才来呀?”小青略带不高兴的语气说道。“当然不全是,还有知性的爷爷和你这聪明可爱的小妹妹。”“跟你说了,别叫什么小妹妹的,我马上就是中学的老师了。”小青一边说着,一边秋波流转的看了看他。

小青的爷爷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随即问道:“小郑你结婚了没有?”“没呢。”郑欢答道。“是不是一心投在事业上,没顾得上呀?”老人接着问道。“这倒也不是,是因为我是一个我行我素、任性而为的人,所以就不该娶妻结婚。免得害了别人,还约束了自己。”“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思想,也真够开放的。在我看来,成家立业,应该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小青的爷爷说道。“大爷,那是对大多数人而言的,像我这种把人生当成游历的人来说,就不适用了。不同的人生态度,选择不同的活法。”郑欢辨说道。“看不出来,郑总还有这么洒脱的想法,实在让本姑娘佩服之极。”小青淡淡的说道。“这有什么好佩服的,只能说明我是另类而已。大爷,镇中心小学是不是经常都会被水淹?”“只是时不时会出现,但像昨天这么严重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发生。昨天下午的这场暴雨,可以说是我在兰溪,头一次遇到过。”小青的爷爷答道。郑欢接着问道:“那今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暴雨,该怎么办,有解决的办法吗?”“办法当然有,可这得要有钱。学校的经费本来就紧张,哪里有多余的资金,来进行防涝排水的改造?”“这次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县里该会拨出专款来解决这个问题吧?”“我们县的财政每年都要靠省里补助,即便是这次县里拨专款,也仅仅只够将这次被淹的校区清理修复好。”“您大概估算一下,如果对整个校区的防涝排水隐患,做彻底的根除,需要多少资金?”小青的爷爷想了一会说道:“大约需要50万吧。”“那好,我们公司拿出100万交由您来负责实施,除了彻底根除洪涝隐患外,多余的钱就用在改造校园的环境上。您看如何?但我要说明的是,这跟我们是否在兰溪投资农业项目无关。”“这事等我跟镇上的领导和现在的校长商量后,再答复你。”小青的爷爷说道。“这事你们不必跟县里说,该向县里申请专款,照常申请,这点也请您务必跟镇上的领导和现任校长说清楚。能得到县里专项拔款更好,钱多好办事嘛。”“想不到你这个将人生当做游历的人,还有这份爱心。这实在是又让本姑娘刮目相看了。”小青赞许的说道。“这算什么,只有怀着慈悲之心去游历人生,人生才会更有味道。”郑欢悠然的说道。“小青,你不是要好好地谢谢救你的恩人吗?还不赶紧准备午饭去。”小青的爷爷催促道。“您老以后可别再说什么恩人不恩人的话,权当我伸手握了一下小青姑娘的手。这事到这儿,就算过去了。”郑欢平静的说道。“你过去了,我这儿可没过去,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件事情的。”小青一边说道,一边就上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于是,郑欢便和小青的爷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小青爷爷说道:“听说大柱那孩子,大学毕业后,就在你们公司工作。他也是我的学生,上小学时就很优秀,现在在你们那里的表现怎么样?”“您教育出来的学生,肯定错不了。表现挺好的,现在正给我做助理呢。”“小郑,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没上大学去当兵呢?”“大爷,我是大学毕业后,才去当兵的。”“原来你上的是军事院校。”“不是的,我上的是中国政法大学法学专业,毕业后才去当的兵。”郑欢的这句话,刚好让从厨房悄悄回到堂屋的小青听到。“没想到,你还是中国政法大学法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真了不起,难怪说自己任性而为。一个法学专业的毕业生,不去做法官和律师,而选择去当兵,这可算得上是任性到了极致。”小晴惊异的说道。“小青姑娘,你也认为这很任性?郑欢问道。”“什么是我也认为,我想人人都会这么认为的,除了你这种极端另类的之外。”“小青姑娘你这么想就对了。”郑欢意味深长的说道。小青爷爷望着郑欢说道:“小郑,难得你这么年轻,就能如此脱俗。看样子,你才过30吧?”“我今年三十三,已过了而立之年了。”“这是以前的老话了。老话还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我都72了,我可一点稀的感觉都找不到。现在70岁的人,遍处都是。”“大爷能有这样的心态,真是好事,正应的那句:‘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小青抢着说道:“还好意思一个劲的叫人家小妹妹,你也大不到哪去。”“谁说大不到哪去,搁在7、8年前,你见到我,肯定得叫我解放军叔叔。”“不跟你说了,知道你是学法律的,嘴巴子的功夫了得,我这就去炒菜啦。”“需不需要我帮忙?”郑欢客气的问道。“你能帮上什么忙,像你这样的人,难道还会炒菜做饭?”小青激将道。“这有什么难的,烧菜做饭,本就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生存之道。”“那好,我今天倒是想见识一下,你最基本的生存之道的功夫究竟如何?”现在的小青,一门心思的就想着跟郑欢在一起。要不,她也不会从厨房又悄悄地回到堂屋里。郑欢的一说,正合她意。所以,她灵机地用激将法逼着郑欢,跟她一块去厨房。“那好,这就让你见识一下解放军叔叔的本事。”郑欢用长辈口吻说道。小青只顾着高兴,也没在意他说的话,于是俩人一块儿进到了厨房。

一锅已经炖好的家养土鸡,正在炉子上热着,厨房里充满了浓浓的鸡汤香味。案板上放着刚才小青已洗切好的菜品,一盘肥瘦相宜色泽鲜润的自制腊肉、一盘本地的甜竹笋、一盘本地的山毛野菜、一盘本地的野山菌。“烧菜最费事的步骤你都完成了,这就简单了,那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吧。”郑欢说道。“那本姑娘拭目以待了。”小青愉快的说道。随后,郑欢便很娴熟的炒起菜来。小青赞道:“看来你炒菜,确实很在行,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这下佩服了吧?”郑欢得意的说道。“何止是佩服,已然是崇拜啦。”“小妹妹,崇拜解放军叔叔,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郑欢说道。“谁爱让你当叔叔你就尽管去当,反正我是绝不会让你当叔叔的。”她娇嗔的说道。他望着她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不到四十分钟,菜全都炒好了。

葱茏雅静的小院,成了最爽意的餐厅。满是绿藤鲜花的藤架下面的饭桌上,摆放着美味山珍。三人正准备开始用午饭时,大爷当镇长的长孙,便进到了小院。“小青,你请郑总吃饭,怎么也不叫上哥哥?要不是爷爷刚才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他一进门便对小青说道。小青回道:“我是不想打扰你这位人民的公仆,再说了,我要谢的又不是你。”“再怎么说,郑总救了我妹子,我也该表示表示谢意吧。”小青堂哥说道。郑欢接话道:“白镇长,昨天的暴雨没造成什么严重的损失吧?”“除了中心小学比较严重外,其他都不算严重。对了,我们镇上已将郑总舍己救人的事迹,汇报给了县里。小青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了,我在此,再一次表示衷心的感谢。”“白镇长就别再客气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真不该将此事汇报到县里,这会让我很难为情的。应该被表彰的是小青姑娘,她是为抢救别人才会让洪水被冲走的。”郑欢平静的说道。小青的堂哥接着说:“关于小青的事,我们也一块上报了。听爷爷说,你们公司准备捐出100万给中心小学,用于排水和校区环境的改造。”“是的,不过这事你们再不要向县里汇报了。一方面我这人向来崇尚低调做人,另一方面,你们也可以为中心小学被淹,多争取点县里的专项补助。对了,我们的这笔捐款必须交由你爷爷负责监管,你认为怎么样?”“这我得和镇里的其他领导,以及中心小学的现任校长商量一下再定,应该问题不大。”“你们别只顾着说事,小郑多吃菜。别说,你做菜的手艺真的不错。”小青的爷爷说道。四人就这样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午饭过后,小青的堂哥便离去了。过不多久,郑欢刚刚起身,准备告辞,手机就响啦,他便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接听。电话那头的苏艳如说道:“你没事吧?我在网上获知你英雄救美的事情了。”“你尽管放心,我是谁,当然没事。”“哼,就你能!听说差一点就被洪水冲没了,要不我现在就下来看你?”“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后天上午和镇上的有关领导,就投资意向报告交换完意见后,我就准备回去了。”“真的不用我来吗?”“你真的不用来,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后天见。”他一边将手机揣回兜里,一边说:“大爷、小青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我回旅馆休息一会。”“好,以后有空欢迎你常来。”小青的爷爷说道。“晚上你还来我家吃饭。”小青不舍地说道。“晚上已跟大柱约好了,上他父母家吃。”“对了,我好长时间都没见到刘大柱了,到时我跟你一块上他家去。”小青说道。“好呀,到时我叫大柱来接你。”“不用接,我去你们住的旅馆找你。”随后,郑欢便离开了小青家,回到旅馆的房间。

下午3:00,小睡了一会的郑欢,正在拟定投资意向报告的提纲。“咚,咚。”白小青一边敲着门,一边在门外说道:“午休醒了没有?”郑欢一边起身开门,一边说道:“没醒的话,也被你给吵醒了。”小清一边进到门里,一边红着脸说道:“那真是对不住了,把你给吵醒了。”看着她难为情的样子,郑欢笑着说道:“逗你的,早醒啦。连投资意向报告的提纲,我都快拟好了。”小青生气的说道:“你这人真是坏死了,人家好心过来陪陪你,你却这样。不欢迎的话,我走便是。”郑欢连忙说道:“怎么会不欢迎?没想到你这么不经逗,对不起啦。你稍坐一会,我再有5分钟就拟好提纲了。”郑欢说完后。便继续拟定着提纲,小青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5分钟还不到,郑欢的提纲便拟好了。当他看见小青在注视着自己时,便微笑着说道:“你在观赏另类呀,看出什么没有?”“你猜?”她将答,变成了反问。“不是有这么一首歌,叫‘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小青娇声说道:“我就想要你猜。”“那好,你肯定看出是一头有着人样的大妖怪。”小青笑着说道:“你猜的准极了,这正是我看出来的。”“那你还不赶紧躲开,妖怪可是会吃人的。”小青幽声地说道:“那正好,一命还一命,咱俩就扯平了。”郑欢连忙声明道:“我都说了,昨天的事已经过去啦,你不用再放在心上了。”小青申辩道:“可是我也说过,你过去了,我可没过去。”郑欢问道:“那你说说,要怎样才能过去?”小青款款地说道:“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的。”郑欢想了想,刚要说话,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拿起手机,一边说道:“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手机里是他熟悉的声音:“喂,是郑欢吗?”“是呀,你有事吗?”“我没事,只是担心你有事。”“我能有什么事?”“你昨天下午,在急涌的洪水里舍己救人,自己没有受伤吧?”“我那么敏捷的身手,怎么会让自己受伤,你放心好了。”“没受伤就好,我不说了。”还没等郑欢说完,手机那头的王雅琪便挂断了电话。小青冷冷的说道:“关心你的人还不少呀,又是女的吧?”“怎么说又是女的?”“先前你在我家接的那个电话,加这个,当然得用又啦。”郑欢说道:“你可真够机灵的,要不我们到外边走走?”小青附和道:“我正有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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