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来是找自己的,干什么?”张良平没有开口,想到了什么,眼神中的变化,看向杨心意就变得恶狠狠的了。
在这里,是张良平第二次见到杨心意了,或者说真正意义上见到了面貌清晰的杨心意。
说实话,可真是一位美人儿。
张良平也是明白了,她为什么能够让楚相良按耐不住,也是明白了前身张良平愤怒的原因。
殷桃口、柳叶眉,单是站在眼前就给人一种诗情画意古美人的感觉,是那种气质。
两人对视着,有那么一分钟左右的僵持。
杨心意似鼓起勇气,她开口了,道:“良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可是,我,我也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梦想,所以,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成全我们。”
这是来替楚相良求情来着。
张良平‘愤怒’,应该是愤怒吧,他阴沉着脸道:“好,好啊,你们恶了我,侮辱了我,却还要我大度,去原谅你们,呵,可真有脸说这话。”
杨心意有些忐忑不安,道:“我,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如果可以的话,我道歉,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够放过我们。相良,相良他也不是故意的,我想,我想让你能够理解。”
“说的好听。”张良平站了起来。
一句话不离楚相良。
张良平怒视着面前的杨心意,道:“让我原谅你们可以,让他给我道歉......。”
“如果可以的话,我替相良他道歉,让我做什么都行。”
听这话,张良平更不爽了,道:“你不是他,我让他亲自到道歉。”
“如果,如果你坚持的话......。”
情绪太急,就有些各说各的意味了。
“给我跪下道歉。”张良平加重语气。
杨心意脸上的表情凝滞了,她摇头道:“这样,这样不行,他,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万不能......。”
“那就没什么说的。”
“求,求求你了......。”杨心意情急双手握拳做恳求状向前。
“没得商量。”张良平发狠的说道。
杨心意面色凄苦,只是哀求。
张良平斜视,表面不变,内心不免愁闷,她是一个好女孩,这次主动找来,或许只是她一个人的意思,为了自己的爱情,为了爱人,敢于直面当时差点杀了她的人,她很坚强,也很勇敢,只是......,张良平不能接受,尽管他自己已经接受,可是前身不能接受,所以他也不能接受,要扮演好这个角色,当下面对到身前的杨心意一把推了过去,道:“给我滚开。”
杨心意一个不稳摔倒在地,腿摔伤了趴在地上。
张良平于心不忍,不该那么莽撞的,俯身想要搀扶,发觉不对劲。
一双双眼睛。
从大厅内走出来的一众人,张家人跟杨家人......。
“孽子......。”张开泰怒吼。
张良平站在原地,所料不及的事情,他有些不知所措。
杨家家主杨明德也变了脸色。
他们一步步走来。
张良平退了步,他有些懵。
高高扬起的手臂,“啪”的声响。
眼冒金星,视线变换,已经是摔倒在地。
张良平感到一侧脸发麻,而后痛感来了,还有肿胀感。
“把他给我押回去,让他好好清醒一下。”张开泰怒喝道。
双臂被架起,押着向前走。
张良平挣扎了下,没能挣脱,回头看,楚相良蹲在地上扶着杨心意,他看过来的眼神......蔑视,以及嘲弄,也有那么一丝的愤怒跟杀意。
“被算计了吗?”张良平心猛地一顿。
而后,张良平便被两侍卫押着关进了一间石牢。
一切,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这不是张良平想要的。
那个人,楚相良......。
张良平想到当时楚相良看过来的眼神,一个表面上无害的人,隐藏极深的家伙。远不是前身所能对付的。
张良平心情沉重,得罪了这么一个家伙,怪不得前身会被弄死。
就这样张良平被人押着关到了这么一个地方。一座石牢,阴暗潮湿,还冷的石牢。
开始时张良平模仿前身的性格,大喊、大叫、大闹,结果没人理会,慢慢的就累了。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的把自己关起来了。”张良平无可奈何,天色已晚,地确实累了,就缩着身体在角落蹲下,双臂枕着埋下头来。有些困顿了,还有些冷,冷又让人睡不着,处于半睡半醒状态,这种最为煎熬。
外面有人。
“少爷,少爷。”
张良平听到这声音醒来,听清了是自己的侍女绿裳,他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铁门外果然是绿裳。
“少爷。”绿裳叫道。
张良平思及今发生的事情,问道:“你过来了,外面怎么样了?”
“老爷很生气,他们,他们要惩罚少爷。”绿裳说道。
惩罚?
张良平不解其意。
绿裳有些心急,就道:“老爷,老爷他们要对少爷进行刺罚。”
张良平心一沉,他知道刺罚,所谓‘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这个概念跟前世有异曲同工之妙,例如‘刺配三千里’之类的,他想到了自己会受到惩罚,但没想到会这么重,这绝不是张良平绝所接受的。但,不好办,以现在张良平情况似乎没有任何办法。
张良平思忖良久,脑海中浮现一个人来,一个让人想起这个人便感心酸跟委屈的存在,母亲赵月河,记忆中,他母亲赵月河是一个极其溺爱自己儿子的母亲,之所以张良平发生了那事是因为她不在,而是前段时间去了一个什么地方给自己祈福去了。
这里说,自己那母亲赵月河对自己溺爱到什么程度呢,不问原因,只问事实,事实是什么?就说你们起没欺负我儿子。这就是事实。
当然,也就是这种溺爱才会让前身张良平无法无天,导致现在处处被困。
张良平想到这里,道:“给我母亲寄一封信过去,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写上。”
绿裳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少爷,真的如实写吗?”
她也是害怕张良平那位母亲的。
张良平明白绿裳话语中的意思,当然也更明白自己的那位母亲,就道:“如实写。”
侍女绿裳离开了,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之前迷迷糊糊的睡了会,现在又睡不着了。
大约在后半夜的时候,头顶天窗有月光照进来。
迷离的月色。
张良平看着屋内的月光,那种给人冷意的光芒。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冷,能冰冻人心的那种。
如月光般的眼神。
张良平感受到了,侧过身来,看到了似乎跟黑暗融为一体的人,楚相良。
楚相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在铁门外。
张良平凝视着他,他也凝视着张良平。
两人对视,都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气氛很是古怪。
“你果然没死。”楚相良终于开口了,那声音很是诡异,像是有双重调,一年轻,一沧桑,却都带着一种阴厉的味道。
他,楚相良,不是一般人。
“他来的目的是什么?杀了自己吗?”张良平有些紧张,而后又恢复了平静,或者说是强迫自己恢复平静,他道:“让你失望了呀。”
楚相良笑了,那种笑在黑暗中绽放,十分诡异,他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他,道:“不,恰恰相反。”
“哦~。”张良平提高了声调。
“看来你还不明白。”楚相良说。
明白什么?张良平心里没有底,但也明白,楚相良指的最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的目的。楚相良认为张良平应该明白,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思考着这个,张良平斟酌后,情态变了,比之前身的张良平更狂傲的姿态,仰起头来,道:“不,是你不明白。”
楚相良道:“难道你得到的是‘不死’吗?”这么说,楚相良又道,“即便你得到的是‘不死’,又能怎样。”
很是狂傲。
张良平表情阴沉下来,这会使得楚相良误以为真,他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才算开始。”
在楚相良说这话时,张良平目光凝聚,他看到了......。
楚相良静立,面前有空洞的东西,而从那空洞的地方爬出了某种东西,黑暗、邪恶,似蛇非蛇似鳄鱼却也不是,更像是两种元素化东西形象的融合体,那东西向着自己而来。
突然,那冲过来的不知名东西消失了,而楚相良后退,慢慢的消失在面前的黑暗中。
之后,隔了有大约十几秒的时间,外面传来声音,一道身影出现。熟悉的身影,看清了,是项鹰,挎着剑的项鹰,他警惕的寻看四周,而后把目光放在铁门内的张良平身上,这才开口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你怎么在这?”张良平问。
项鹰道:“夫人吩咐让我保护少爷的,项鹰不敢懈怠。”
好嘛!这么一个人,一个......不管怎样,他救了自己,是真的救了自己。张良平对项鹰的印象好了起来,道:“好,你做的很好。”
项鹰低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项鹰有疑惑,刚刚他明明感觉到有异样的东西,所以才会冲进来,却没有发现什么,少爷应该知道,就想询问,有脚步声进来了,是两侍卫。
他们负责看守张良平,结果被项鹰闯了进来。项鹰硬闯进来已经是违规了,定然不能留下,于是项鹰道:“我会守在外面。”
张良平点头。
项鹰离开了,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张良平默立,久久。
“刚刚自己,是受到了生命的威胁,还差点死了。”
张良平目光阴沉。
楚相良。
“果然不是一般人,妖怪,魔鬼?”张良平念叨,却是仰天笑了起来。而后,这笑嘎然而止,“楚相良。”张良平念叨,“他要杀了我,迫不及待的那种。”还有,楚相良整个人都不对劲,双重音调,“就像小说中的主角,体内住着一个老爷爷吗?灵魂体一类的东西。”
最重要的......。
“‘不死’”张良平念叨,什么意思?不知道。
楚相良要杀死自己是事实。
莫名的被威胁,还差点死了,这让张良平不高兴,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