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弥渊森林出口,宋老突然和席槿月咬耳朵。
席槿月咧嘴一笑,轻声道:“你不是讨厌他吗?我为你报仇。”
似看出宋老的担忧,席槿月又道:“放心,不是要给他下毒。”
“那你的这个药什么效果?”席槿月什么乱七八糟的草药都有采,他实在是不知道席槿月要做什么。
“只是让他一两个月见不了人而已。”席槿月眼里充满了算计。
走在前面的宫御祁不知怎地脊背发凉。
“云四皇子,我们快到了。”宫御祁转过头来讲道。
席槿月又恢复了天真无邪的模样,点点头道:“嗯。”
“小国师。”弥渊森林外,一队身着软甲的人看到宫御祁拱手,恭敬道。
“人已找到,归吧。”
“小娃娃,那我们就此分别了,有事可以到丹师公会找我。”
“好。”
目送宋老走远,宫御祁才道:“云四皇子,请吧。”
席槿月眨了眨眼,懵懂的被宫御祁带上马车,拉马车的是两匹长着翅膀的白马。
“那就是云槿月?”
“小国师都证实了,你还问。”
“我只是没想到,他那个小废物竟然会跟宋老在一起。”
“宋老?刚刚的那个老头是宋老?”
“对啊,你没见过吗?”
“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见过他。”
“……”
马车内,席槿月靠在车窗,撑着下巴,绕有兴趣的听着他们讲话。
一旁的宫御祁尴尬不已,“咳。”宫御祁试图吸引席槿月的注意,“你为什么会和宋老在一起?”
席槿月抓着草药,回道:“就是在一起了呀。”
宫御祁注意到了席槿月的手:“你要不要把东西放下?这样拿着挺累的。”
席槿月摇摇头,“我拿着就好。”
“……”
马车内气氛变得尴尬,两人皆沉默不语,心里确是各怀鬼胎。
席槿月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东西,思考要怎样让他见不得人。
宫御祁心里非常急躁,这个小鬼真不好搞……
“那个……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我让人为你准备一点。”
席槿月抿了抿唇,心里冷风呼啸,我哪知道有什么吃的啊!!!
“梨膏糖!”绯月叫道,“席席,我要吃梨膏糖。”
“梨膏糖。”席槿月复述绯月的话。
“就这个吗?好,我知道了。”宫御祁温柔的看着席槿月,“一会回宫之后,我让人替你准备。”
“谢谢。”
“不客气。”
飞马不愧是飞马,没过多久,席槿月一行人就到了国师府。
宫御祁将人带下车,“天色已晚,你现在国师府呆一晚,明日一早,我和义父送你去皇宫。”
“好。”
宫御祁将人带到房间后离开,没多久,小厮送了一个食盒过来。
席槿月打开食盒,里面有一碟白色糕点和几道小菜。
“梨膏糖!”绯月一看到那碟糕点,眼睛冒精光。
席槿月掏了掏耳朵,说:“你叫再大声也吃不到。”
“席席……”绯月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副求人的做派,“席席,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吧?是吧?”
“这个嘛……”席槿月将食盒的的东西瘫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绯月,“得看你的诚意了。”
“你又想做什么?”
“你把这个药水放到宫御祁洗漱的水里。”席槿月递过去一个瓶子,那瓶子是她在房间里找到的,里面的药是她刚刚研制出来的。
“席席,你想干嘛?”绯月一脸惊恐。
“找个试验品做实验而已。”
“……”绯月伸手去接,穿透了瓷瓶。
席槿月一拍脑门,“我忘了,你是鬼。”说着,席槿月拿出一张锦帛,点燃扔到绯月身上。
绯月只感觉身体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拿起瓷瓶,恋恋不舍的道:“你不要吃我的梨膏糖。”
说完,冲了出去。
席槿月坐在桌边,拿起一块梨膏糖咬了一口。
好腻……
只是一口,席槿月在也吃不下去了。
吃了点清粥小菜,席槿月坐在床沿上,大量着手背上的黑色符号。
席槿月翻着绯月的记忆,照着她修炼方法放出心神打坐。
恍惚中,席槿月看到周围闪烁着五颜六色的星点,其中以黑点居多。
虚空中,席槿月凌空而坐,手托着下巴,一条腿自然垂下,她眯着眼,这就是灵气吗……
席槿月坐正身子,尝试着引气入体。
五颜六色的灵气争先恐后的融入体内,唯独黑色灵气无动作。
那黑色灵气凝成一条拇指粗的龙的模样,缠绕在她身边,吞噬着涌上前来的灵气。
似吃饱了一样,黑龙盘在席槿月面前,空洞无神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
忽地,黑龙将席槿月小小的身子一口吞下,席槿月周身黑雾缭绕,发尾一寸一寸染上血红,她睁开眼,眸子不知何时也转为血红。
血红散去,心脏处涌出一股气流,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席槿月从没有像这样舒服过。
收回心神,席槿月握了握拳,她的力气比以前有力多了。
这边,席槿月庆幸着自己能够修炼。那边,绯月拿着席槿月给自己要撒在宫御祁的洗漱盆里,绯月亲眼见证了宫御祁脸上是如何起的红点,见证了红点变成疙瘩。
绯月离开宫御祁房间,搓了搓手臂,心里阵阵凉意。
“席席,我回来了。”绯月趴在桌上,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梨膏糖。
想吃又吃不到……
“过来。”席槿月朝着绯月勾了勾食指。
绯月飘到席槿月身边,席槿月拿出一块布点燃,绯月自觉的凑了上去。
“去吧。”席槿月摆摆手,躺床上,背对着绯月,“别吵我,我困了。”
“哦。”绯月回到桌前,拿起一块梨膏糖,泄愤似的咬着。
宫御祁看着镜子里满脸疙瘩的自己,回想起席槿月和宋老的异样举动。
良久,宫御祁咬牙切齿的底吼:“云槿月,我饶不了你。”
门外的小厮听到动静,敲了敲门,“公子,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宫御祁恢复冷静,将脸擦干。
宫御祁抄起挂在门口的斗笠,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