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魔修来到了结界,结界需要令牌方可进入,但苏子羽在处理尸体的时候直接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此时是没有令牌的。
那魔修讶异的看着苏子羽,问其令牌呢?
无奈之下,苏子羽只好在魔修讶异的目光中携雷霆之势将其击杀,炼化了元婴,魔气更加浓郁了,拿了令牌,又把魔修尸体烧了,进入了结界。
而苏子羽着急处理魔修,没曾想这一幕被一双眼睛看了个实在,苏子羽打开结界,进入了里面,那场景,苏子羽直接吐了。
一双双、一只只残破干枯的手脚,泡在一望无际的血海里,偶尔还能看到人的眼睛和五脏随着血海波涛的翻滚而翻滚,从这些残破的尸体都能感觉到是修真者的残骸。
而突然出现一名魔修,打开了结界,看到苏子羽在那看着血海发愣,上前给了苏子羽后脑勺一巴掌,说道:“你小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老子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名魔修有出窍期初期的修为,而魔族强者为尊,不得有逾越,所以修为高的魔修,从来都是鼻子冲着天,但是有比自己高的,却跟狗一样摇尾乞怜。
苏子羽当然不知道魔修还有这种规矩,但是为了让这名魔修带路才没有发作。
“行了,老子今日心情好,不与你小子计较,一起回去吧!”
拉着苏子羽就往血海里钻,苏子羽只能闭着眼睛认命一般,那出窍期魔修骂道:“你小子什么表情啊,再这样,看老子抽不死你。”
苏子羽身上的魔气仿佛在欢呼,而那出窍期魔修却一脸享受的表情,说是一望无际,拢共才九十九里,血莲教有规矩,在血海待着不得超一个时辰,平日里也就往返出任务才能有一个时辰时间边走边修炼,所以魔修出任务是争先恐后的。
一个时辰时间,苏子羽身上魔气加重了一分,而那出窍期魔修则是啧啧啧的感叹不能多待一会儿,那可是莫大的好处啊!
然后那魔修对着苏子羽说:“你小子先去交任务吧!以后见到老子要问好,记得了么?真他娘的榆木脑袋。”
苏子羽点点头就当作应了,现在四下也没有其他魔修,苏子羽趁那魔修转身离开之际,将其杀死,剥离元婴。任何痛苦惨叫都没有,由于魔乃万物生灵欲念所生,灵魂不入地狱,不入轮回,那魔修的灵魂直接就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了。
只见巍峨耸立的城池乃是血红色的,城墙之上迎风飘荡着一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血红的莲花熠熠的闪烁着妖艳的光芒。城池总体样貌格局跟长安城无异,由此可见这些个魔头有何等的狼子野心,城墙上镌刻着血莲神教,下面挂着一个人类的头颅,从上面遗留的气息看来,已经超过了大乘期许多,赫然是人仙境界的仙人。
此等是如何大的手笔!竟然敢将人仙境界的仙人头颅挂在城墙之上。人仙境界的仙人已经举霞飞升,位列仙班,天庭是有记录在册的,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出现这一幕的。
不过显然这也不是苏子羽可以想的,自身才筑基后期,离成仙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也就不多想,掏出令牌,守城的魔修确认无误之后,就放行了。
往后几日,苏子羽皆是躲在暗处,看着进来的魔修,大多是半步出窍期的,也有出窍初期和中期的,毫无意外,进入城门之后,便是离奇失踪了。
就这样过了五六日,当一名合体期的魔修长老发现不对,怎么回来交任务的魔修越来越少?结果一查,拢共少了两千余人,赶忙跑来报告教主。
“禀报教主,我教内共计两万人,近来几日,我教中元婴期和出窍期的,莫名其妙少了两千余人,其中元婴期少了两千一百六十三人,出窍期少了两百二十三人。”这名长老胸口的服饰上有朵莲花,共有七瓣,无不彰显着此人乃合体期大能。
原来血莲教中等级森严,一朵花瓣为炼气期修为,以此类推,最高九瓣花瓣,也就是正应对着大乘期的高手。但此刻,这合体期的长老却因失职,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了,只是那黑色的瞳孔里写满了恐惧。
眼前乃是红色罗帐,罗帐中坐着一人,隐约能看出是一女子,言语中千娇百媚的说道:
“林大长老是在与我说笑么!这人还能莫名其妙的少了?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莫名其妙。”
“教。。教主,属下是当真不知啊!”
“呵!莫名其妙,当真不知,那你还不去查!”前面还千娇百媚,后面一下子魔音灌耳,如同千百个魔一起说话般。
直接震得这合体期长老七窍流血,连道称是,属下一定查清,属下先行告退,慌忙退了下去。
这林大长老走后,罗帐中女子嗤笑道:“莫名其妙,呵,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林大长老回到自己府上,大发雷霆,召集五百分神期精兵,在城池之内严加盘查,但是过了两日,不但没有查出是何人作祟,再一查又少了一千多人,气急攻心下吐血,一瞬间元气大伤。
倒是血莲教中心,教主所在之地,发出一阵笑声:“看来那长老真是无能,不过,似乎此事变得有趣了许多,终于能找点乐子了。”
苏子羽见现如今越来越严,也不好太过嚣张,毕竟自身修为只有筑基后期,被抓就不好脱身了。但不幸的是被发现了了,后面的追兵虽然强大,但是苏子羽一直用变化之术改变容貌,拖延着抓到的时间,顺便看看此事有没有转机。很快苏子羽就跑进了一条死路,看着后面即将追过来的魔修,用了穿墙之术打算穿到这看起来甚是威严的一座府邸,但是毫无用处,被设了阵法。只好用遁地之术了,后面的魔修追来时已经找不到苏子羽了。
“还是让那小子跑了,走,分头找找。”也没怀疑过眼前的府邸,那带头的眼神中还带着敬畏,连忙离开。
进来后,发现与平日里进去的府邸有很大不同,中间乃是一血色小湖,小湖中央生长着一朵巨大的血莲,莲花紧紧闭合着。除了湖泊与血莲,还有府邸包围着,便是空无一物。
苏子羽见了无人,也就下去修炼魔气,好歹这里没有浮尸漂椂,只是血水,看着舒服了许多。想来这血莲也是宝物,等修炼一会魔气后,给它拔了带走。
修炼正酣时,突然血莲开花,苏子羽也没有时间去管,还是静静修炼,只是血莲处传来声音:“好胆,本教主闭关的地方,也敢有人进来修炼?”
苏子羽听此声音,也瞬间警觉起来,匆匆断了差点突破的魔气,看向血莲,眼前女子便是血莲教教主么?
只见女子赤足立于血莲中央,腰肢盈盈一握,血黑色的头发在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妖异的美,血红的瞳孔,烈焰的红唇,雪白的额头上镌刻着火焰的图案,冰肌玉骨,不足五寸的晶莹小脚,奇异的五官,彰显着此女子的绝世之姿。
尽管苏子羽平日里天天与小花待在一处,但此刻呼吸还是为之一窒。还好,不过片刻,苏子羽便转移了眼神所及,若不是小花,自身也没那定力。
倒是女子感到诧异,到此为止,见过自身的世间男子,无不眼神中想将自身生吞活剥!眼前男子竟然只是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难道是自身不够美么?
这世间女子就是这般,若你对她垂涎欲滴,她对你便给予冷漠。但若是对她毫无想法,她便会对你产生好奇,会觉得是不是自身还不够美,怪哉!
血莲教教主看到苏子羽的容颜也是为之一窒,世间竟然还有容貌如此俊美的男子么?这一切显得如此不真实。
当然,这教主是个聪明人,教内人数消失数千人,而敢闯自身府邸的魔修,是没有的。所以,眼前此人,应该就是近日里在城池内嚣张的小贼,当真是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也在心里暗骂那林大长老,没用的废物,抓个筑基期小贼,竟然一连过去好几日都抓不到。至于为什么苏子羽会被看穿修为,则是渡劫期高过筑基期太多太多,不需要多久便可飞升,自然能感应天地之力,感应那一份不寻常。而魔修飞升也只是飞升魔界,派遣在人界的魔,只能飞升魔界,而不像魔界出生的,一出生就有人仙的实力,仙人同理。只是仙人出生要历劫,功德圆满后方可真正成仙,而魔不用。
看着眼前这教主的服饰上袖着八瓣花瓣,苏子羽直想骂娘,本以为逃出生天,谁知道刚脱离了狼窝,便入了虎穴。
就在苏子羽还在苦想对策的时候,却见那教主咯咯笑道:“想来你便是今日为非作歹的小贼吧!没想到还如此大胆,敢闯本教主的府邸,好胆!”
“小爷也不知道好不好胆,但是魔修人人得而诛之!”苏子羽佯装底牌在身。
这下那教主笑的更是欢实了:“本教主倒是佩服你小贼的好胆,筑基修为便敢在我血莲神教的城池内为非作歹。不过本教主倒是很好奇,你筑基修为的小小修士,如何杀得我数千人,还皆是元婴之上,甚至于出窍期?”
苏子羽见此魔女看穿自身修为,也是一惊,脑子飞速转动:“小爷我于人间界无敌,这天下之大,何人不可杀得!”
“那你筑基期的修为作何解释?”
“那只是你修为太差,看不清罢了。”
“哦?那好,就由本教主来试试,你这小贼是不是当真人间界无敌!”话音刚落,便直接出手。
在苏子羽还未反应过来,那渡劫期的手段便打在了身上,虽然只能算随手一击,但那也是那渡劫期的手段。
一下子将苏子羽打落飘在湖泊上,喷出一口精血,面如金箔,起不来。
又听那教主娇笑道:“这天下男子皆是大话之人,真是毫无例外啊!”
“你这小贼不是很能耐,人间无敌么?起来啊,让小女子见识下你的无敌之姿。”
只可怜苏子羽在这教主随手一击之下,已然重伤,开口辩驳的力气都是没了。
虽然这小贼如此俊美,实属世间罕见,'香消玉殒'有些可惜,但杀教中数千人之罪不可饶恕,只好再来一击,将其杀了。
就在此刻,苏子羽刚好周天运转九千次,筑基圆满,即将突破。可伤势未愈,便是一根手指也是动弹不得,只好上身体自行运转渡劫,府邸上空雷劫酝酿着。
这下那教主没办法再击杀苏子羽了,不然,这天雷被苏子羽祸水东引,会将自己劈得什么都不剩,魔没有渡劫一说,但凡山精鬼怪、魑魅魍魉、妖魔,都惧怕天雷,其中以魔为最,稍稍一道天雷就能将魔修重伤。
只能静静等待了,苏子羽也开始渡劫,开始是一九天雷过后,在苏子羽体内结成一颗金丹,但需突破九次,每次突破结一颗金丹,一九雷劫、二九雷劫、三九雷劫、。。。。直至九九雷劫,方才停止,苏子羽体内生长着一颗树,树上挂着九颗金丹,散发着灿灿金光。而且苏子羽的魔气在天雷下非但没有消亡,反而更加浓郁了,一道黑气悄悄依附魔气进入苏子羽的体内。
那教主看得傻了眼,在渡劫期之前,根本没有雷劫一说,但眼前的男子足足渡了九次雷劫。一九天雷的时候感受到了苏子羽进入金丹期,结了金丹,后面感觉又结了金丹,但是金丹一人只可结一颗啊!怎么会,应是感觉错了。
不过这教主越来越对苏子羽产生兴趣了,打算抓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此刻苏子羽经历雷劫洗礼,伤势已然痊愈,而洗礼后的反馈更是将苏子羽打造的更是不凡,那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混沌始经第三卷:金丹篇:突破金十二时辰之后,进入为期九月的虚弱期,过后金丹圆满,圆满突破时,每颗金丹历劫一次,九次圆满,金丹皆蜕变元婴,方踏足元婴。
苏子羽听完整后,记了下来,便立马撒腿就跑,嘴里骂道:“魔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后会有期,下次遇见,小爷将你屁股打烂!”。
可天不遂人愿,哪怕突破金丹,在渡劫期面前也是无用,那教主虚空一抓,苏子羽往前的腿只能往后撤了。
被揪住衣领,那教主笑道:“小贼!身上秘密倒是挺多,还要打烂本教主的屁股,多少年了,没人敢这么和本教主这么说话了,你以为能逃了么?”
苏子羽忽然眼珠一转,道:“那小爷我临死之前能不能知道你这魔女的名讳,好让那阴曹地府的阎罗王替小爷主持公道!”
“咯咯咯咯。。。。我的名讳么?多少年没人叫了,都是叫我教主,不过么,还好本教主记得。本教主叫白绫,专门吊死人的那个白绫,希望这名字能让阎罗王帮到你吧!”
“白绫。。白绫。。白绫”苏子羽在嘴里念了几遍,说道:“你名字真好听啊。”
白绫一下子芳心大震,好像从未有过人这么夸过自身的名字,不过立马回过神来:“你这贼子还敢调戏本教主!!!本教主要将你。。。”
白绫还未讲完话,苏子羽一根指头就堵住了白绫的嘴,说:“你这魔女,小爷我只是夸了句名字好听,怎么就调戏你了?”
这个堵嘴的动作更是令白绫没想到,从记事开始,从来没人敢对自己如此轻薄,一下子火烧云弥漫了整个脸庞,羞怒着尖叫道:“贼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这下子苏子羽方才意识到自己行径有多么的不妥,谁知道平时跟小花顽劣惯了,自然而然的用手指堵了上去,这下真的糟了,魔女发飙了!
白绫抽出一把暗红的匕首,也不知道饮了多少血,还是原本就是这个样子,抽出来就往苏子羽脖颈上杀去。现如今苏子羽有什么秘密,白绫都没有兴趣了,只想杀了这登徒子。
隐藏在虚空中的一人,无奈的笑了,这兔崽子,玩得这么大,该怎么收场是好哟!
在白绫的匕首就快没入苏子羽的脖子时,被一股力量挡住了,甚至还反弹了一股力量,将白绫掀了出去。
白绫惊疑的望着四周,吼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出来!”
“白教主,老夫就不出来了,不过你乃渡劫后期,老夫已经渡劫巅峰,还是让我带走这孩子吧!”虚空中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只能感觉很苍老。
“哼!没打过一场,谁胜谁负说的定么?”
“哦!忘了说了,老夫如今渡劫巅峰可以渡劫了,随时能引来天雷,到时候拉上白教主,那白教主那么多年可就白费了。”
白绫也有些惊疑不定,分不清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只好说道:“你说如何就是如何么?本教主不信。”
“唉!”只听这声无奈的叹息落下,来自虚空的压力,四面八方的朝白绫压来,压得白绫脸色苍白,黄豆大的汗水从那张绝世的容颜上滑落。但又一瞬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未有过一般。
“白教主,不知现在可否将这孩子交给我了?”
“你是要与整个血莲教为敌么?”白绫冷冷的说道。
“那倒不敢,只是希望白教主网开一面。”
虽然语气没带恭敬之意,但给足了白绫面子,这下白绫面上才好些,也就借驴下坡道:“那行,阁下日后小心行事为好,今日本教主便网开一面,放了这小贼!”
“谢过白教主!后会有期。”
白绫冷哼了声也不说话,苏子羽突然像是蚂蚁般被什么东西握住,往结界外面直接扔了出去,摔得苏子羽龇牙咧嘴,感觉屁股应该是开花了。骂道:
“老匹夫,虽然你救了小爷,一码归一码,摔小爷这事,小爷跟你没完。”
那虚空中的人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骂了句:小兔崽子。便说道:“好了,你且回去吧!等日后有了实力,血莲教还不是随你折腾。”
苏子羽也不知道人在哪,只能大吼大叫道:“给小爷我等着!”
说完,拿出一柄剑,就往长安城飞了过去,好半天到了,也不知为何,飞的时候总是心神不宁,两个时辰的事,愣是飞了六个时辰。
来到苏府,怪叫一声:“小爷我回来了。”
在苏府内的小青很是惊喜的跑来开门,说:“公子,你回来了啊!”
苏子羽见小青开的门,便问小花呢?小青听是问小花,脚下一跺,很是不高兴的说道:“哼,去街上了。”
“去街上了,那项龙有没有跟着?”
小青翻了个白眼“没有!”,这时项龙说了:“公子放心,项某在小姐身上留了神识,出不了大事!”
苏子羽闻言道:“哦!那就好。”
王皇后也闻言赶来,泪眼婆娑的瞧着苏子羽有没有缺斤少两,还到处摸摸,弄得苏子羽好不尴尬,王皇后这些日子真是怕极了,生怕失而复得的儿子有任何闪失。若是有,估计王皇后真能自杀了。
小青看出苏子羽的尴尬,但是丝毫没有要解围的想法,苏子羽对其眼神示意,但小青想起刚刚的事情,选择了视而不见,还掩嘴偷笑,苏子羽只好横了小青一眼,意思是给小爷我等着,这边只能忍住尴尬,让王皇后摸了一会儿。
老叫花子眼神中有些异样,但还是笑呵呵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皇后差点以泪洗面了。”
老叫花子这一开口,王皇后反应过来有些过头了,连忙擦了擦眼泪,拉着苏子羽说要亲手做顿饭给苏子羽吃,近日专门跟下人学了厨艺。
苏子羽只好应了,王皇后就去厨房忙了,边忙边看一眼苏子羽,生怕一个转眼就跑了一般,这倒是让小青笑了个够,王皇后瞪了小青一眼,她才连忙止住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