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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血脉剥离

约莫半个时辰,小花也从街上回来,拎了些熟食,平日里小花儿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是静静的等着苏子羽归来。今日却买了那么多熟食,当真是心有灵犀。

小花看到苏子羽的那一刻,像是许久未见、久别重逢般,放下熟食。冲着苏子羽冲了过来,美眸含泪看着苏子羽,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面庞,轻声道:“还好!还好!”

在苏子羽听来,心里被揪着一般的疼,赶忙亲吻了下小花的额头,轻拍着小花的后背,没一会儿小花安静了下来,想到众人还在,不依的扬着粉拳给了苏子羽一记,跑去了厢房,苏子羽在后面喊着:“别跑去了,吃饭了!”

小花不依,在厢房内捧着脸蛋好一会儿,红晕才渐渐消散,便出来吃饭了。这一切小青都看在眼里,虽然心中酸楚,但却不能说什么。

吃完饭,苏子羽刚要起身,一下子软了下去,摔倒在地。有些猝不及防,小花跑来将苏子羽抱起,询问怎么了?苏子羽只是淡笑着说道:“我修炼的功法到了虚弱期,过了就好了,有三个月的时间,小爷我会像普通人一般,到时候,花你要保护好我啊!”

在众人的眼神中,项龙神识包裹着苏子羽的身躯检查了一番,才点了点头,众人也算安下心来,一片欢声笑语。

而在逻些的结界之内,白绫的府邸中,白绫想要静下心来修炼,却没有办法,在血莲内翻来覆去,就是无法静心,脑海总会想起苏子羽坏笑的模样,驱之不散。虽然血莲教有功法可以在杂念丛生的同时修炼的功法,但脑海苏子羽的样子,总是打断着修炼,后面白绫直接歇息了。

日子在欢声笑语中渡过了近九个月,眼见苏子羽的虚弱期就要过了,玄宗皇帝突然亲自带人前来捉拿王皇后,只见苏府外一片肃杀之气。万千的御林军铁骑包围起苏府,让苏府的一众下人惴惴不安,听说,这种情况是诛九族的前兆,更何况还是皇帝带人出马。皇帝身旁有名老人,鹤发童颜,双眼看起来平淡无奇,让人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此人是文武百官中哪一位,一时间远远观望的百姓纷纷开始猜测。

“苏府的贼人出来,尔等快快投降,将王皇后交出来!”一袭黑衣的封擎坐在一黑色骏马上大喝。

项龙听了这话那肯罢休,要不是顾忌玄宗皇帝身边的老人,怕是早就将封擎捏碎,还容着跳梁小丑挑衅?苏子羽赶忙拦住了项龙,此事牵扯王皇后,还是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封擎刚要开口呵斥,玄宗皇帝便摆手示意闭嘴,即将要出口的话被愣生生憋了回去,封擎觉得很是难受。但玄宗皇帝可不会管这些,直言道:“贼子,还是将王皇后拉出来,朕有话要与她相说。”

苏子羽被这声贼子弄得心里老大不痛快,再怎么说这血脉的联系还在,有叫自己子嗣为贼子的么?刚要说什么,王皇后自己跑了出来,说道:

“皇上,难得您还能想起有臣妾这个皇后,当真不容易啊!”王皇后虽然话语有些讽刺和哀怨,但那深深的爱意依然掩饰不住。

玄宗皇帝看着眼前的女子,暗恨眼瞎,怎么会找了这种人做正宫。可玄宗皇帝却不会反思,当初要不是王皇后,怕是这皇帝也是轮不到他的,而且还只是个小小的临淄王,随时可能被上任的皇帝抹杀。

但此事不宜宣扬,不然就成了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皇室丑事了,只好说:“跟我回宫,朕有事要说。”

话毕,也不管王皇后答不答应,天子开口便是金口玉言,岂能他人不听?骑着骏马就带头回宫,王皇后还以为是什么认祖归宗的事情,很是高兴的拉着苏子羽一起回宫,玄宗皇帝也看到了,但并未多言。

回到这金銮大殿,玄宗皇帝斥走了御林军与无关人等,只留下那老者和封擎,苏子羽这边人倒是不少。半年多未见,王皇后看着眼前心爱的男子,再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不出的满足。

玄宗皇帝毕竟与她是多年的夫妻了,自然知晓王皇后此时心中所想,此刻王皇后的眼神却不能给玄宗皇帝什么宽慰,倒是令玄宗皇帝愈发恼羞成怒,喝道:“贱人,你可知罪?”

王皇后在这一声无情的大喝之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玄宗皇帝可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自己,而且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责,这半年来自己相安无事的待在苏府,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啊!便带着些许哭腔说道:“臣妾并不知晓犯下何罪。”

玄宗皇帝刚要开口,一阵莺声燕语传来:“皇上,臣妾可是等了您好久,您都不来,您是不要臣妾了吗?”说话间带着嗲意,还有几分似怨似艾,眉宇间有些顾盼生姿,体型较为娇小,玄宗皇帝确实口味独特。

玄宗皇帝见了此人,那深皱的眉头倒是舒展了不少,说道:“惠妃啊!你先回去等朕,朕很快就来。”那老者与封擎皆是感觉面上无光,但也眼下也不好说些什么。

原来此人是武惠妃,平日里很是得宠,王皇后见了也是暗骂一声'骚狐狸'。不过瞅着这小劲儿,确实将玄宗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武惠妃方才还矫揉造作,转头见了王皇后,开口道:“哟!这不是姐姐吗!这一年多未见,妹妹想念姐姐倒是想念的紧呢!”

这话虽然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一品味就能感觉到满满的恶意,王皇后还未开口,这武惠妃就接着说道;“姐姐可真是大忙人,这一年多未见,妹妹还以为姐姐失踪了呢!害的妹妹日日以泪洗面啊。”

“骚狐狸,你给本宫滚,少在本宫面前阴阳怪气!”王皇后显然也是个暴脾气,受不得武惠妃在她面前阴阳怪气的。

武惠妃先是媚然一笑,紧接着一下子泪水就在眼眶打转,对着玄宗皇帝哭诉:“皇上~,您看看姐姐,我这做妹妹的关心她,她。。。她还挤兑怒骂我这个妹妹,臣妾为她担心,倒是瞎操了心,呜呜呜。”

玄宗皇帝是看在眼里,疼在心尖,喝骂道:“你这贱人,朕还未罚你犯下的罪责,你还敢先行挑事?”

王皇后看在眼里,对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更是失望不已,有些绝望的说道:“那皇上倒是说说臣妾犯下了什么罪责。”

玄宗皇帝拿出一个一块漆黑的木头,上面有刻字,是天地文与玄宗名讳,这可是大不敬啊!

原来王皇后长寿二年嫁与临淄王李隆基为妃,长安四年诞有一子,可在争夺帝位的时间里此子遗失,先天元年李隆基终成皇帝,并谥号'唐玄宗',登基之后在八月二十日册封王有容为后。之前育有一子遗失,苦寻无果,后再无法生育,兄长王守一请来明悟和尚祭拜南北斗,取来霹雳木并课上天地文与玄宗名讳,让王皇后佩戴,说是带着它可保佑早生贵子,往后将可与则天皇帝相比。王皇后对于则天不则天的倒是无所谓,因寻子无果,就想给玄宗皇帝添个子嗣,谁知如今东窗事发,怕是解释不清了,看着这木头,也不知玄宗皇帝会怎么办?

王皇后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玄宗皇帝看着这块木头越想越气,大吼道:“你这贱人无话可说了吧!胆敢做出此事,若不是念在昔日旧情,朕将你这贱人满门抄斩!”

吼完稍微理智了些,说道:“如今你这贱人做出此事,还想下了朕这个皇帝,自己称帝吗?简直痴心妄想,今日起,你被朕贬为庶人,权当弥补你的过错吧!”

武惠妃见玄宗皇帝如此暴怒,附和道:“姐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欺君罔上的事呢?皇上平日里待你不薄啊!”

在武惠妃说完话,再对比王皇后看着那木头的失神,玄宗皇帝愈发觉得羞耻、愤怒,更加映照了这惠妃的知心。

但王皇后有些恍然未觉,反应过来时,连忙说道:“皇上,臣妾不是您想的那样,臣妾只是。。。”

“别什么是不是了,既然做了,就该责罚,好了,你与朕再也无瓜葛!你走吧!”玄宗皇帝显得很是不耐烦。

王皇后听了脚下一阵踉跄,有些站不稳,还好苏子羽眼疾手快扶住了王皇后,有些冷眼的看着玄宗皇帝,怪不得以前听说,最无情者是皇帝啊!

苏子羽面无表情的鼓了鼓掌,在这种场合下,掌声显得异常刺耳,苏子羽开口道:“还真是无情,糟糠之妻说贬就贬,皇上好大的帝威啊!”

玄宗皇帝好不容易快消下去的怒气又再次上来:“你个孽障,杂种,朕本来都开天恩,打算放过你,看来留你不得了!”

王皇后听着玄宗皇帝刺骨的话语,眼中一片死灰,不过想到了什么艰难的挣扎开小花扶着的双手,对着玄宗皇帝跪下道:“皇上,臣妾自知大错铸成,回不了头,但臣妾求皇上让羽儿认祖归宗,就算念在这多年的旧情上吧!”

“旧情,还想认祖归宗?痴人说梦罢了,就这个不是朕的种,还要认祖归宗,你这贱人是觉得朕还不够蒙羞吗?”

“皇上,羽儿怎么就不是您的孩子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朕不知道这小杂种是你和谁的孩子吗?若不是当初需要你王家的支持,这小杂种,朕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苏子羽唉叹一声,将王皇后扶起,王皇后看着平日里温声细语的夫君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头狰狞可怖的魔鬼,陌生至极。苏子羽说道:“成了皇帝,便不是人了,你跟他说这话,不过是鸡同鸭讲,何必呢?我也不看重那认祖归宗的事。不必为了此事,折辱自己。”

“小畜生,你。。。”

玄宗皇帝话还未讲完,苏子羽便是说道:“小畜生骂的很爽,但这不是你可以叫的。”一巴掌招呼了上去,还未打着,只听一声:“不得放肆!”被那老者拦了下来。见状,苏子羽便知道这老者应该是一年前发话将王皇后放了的人。

项龙见苏子羽吃亏,上去将老者拦下,苏子羽对着项龙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反手又是一巴掌,将玄宗皇帝的脸都给抽肿了。玄宗皇帝怒目圆瞪,刚要开骂,怎么也骂不出来了,生怕又给自己一下。

那老者见了也很是生气,但却无可奈何,若真要大战,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这边。便冷冷的开口道:“小友,别太过分了,收手吧!”

苏子羽眯了眯眼,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上来,“过分?”,又给了玄宗皇帝一巴掌,抽在了另一边,倒还匀称。玄宗皇帝觉得自己遭受奇耻大辱,但愣是眼前没有办法,只能悲愤的想自杀,却又皇帝还没做够呢!如何自杀。

“你。。。”老者气愤归气愤,发现自己做不了什么,于是干瞪着眼睛,仿佛眼神要将这个拂了自己面子的少年人给千刀万剐。

那武惠妃不敢出声,生怕自己受了牵连,封擎见状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时间,气氛倒也还算安静。

王皇后刚要说些什么,苏子羽拦了下来说道:“既然小爷我也没打算认你,你也不认我,那行,从今以后,你我毫无瓜葛!”

玄宗皇帝干瞪着眼睛,没有出声,苏子羽接着道:“不过怕日后他人说起还有血脉关系,惹小爷生烦,今日做个了断吧!将你给我的血脉还你。”

苏子羽也不管玄宗皇帝有没听懂,直接运转功法,激发血脉。本来两种不同的血脉交融互存,但现如今苏子羽愣生生将其中一种血脉剥离,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只见苏子羽脸上苍白毫无血色,汗水流淌。片刻之后,苏子羽如玉一般的肌肤上,一片片的龟裂,裂缝上全是血迹渗出,看着这血迹,玄宗皇帝的心像是被人揪着的疼。终于,血迹渐渐干涸,没有再渗出,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小花刚要来扶住,王皇后倒是先行一步的将苏子羽抱在怀里。

苏子羽见王皇后泪眼婆娑的抱着自己,那心疼疼入骨髓的样子,干裂的嘴唇咧开来笑道:“母亲!孩儿做梦都有梦到过您。”

这一声母亲将王皇后叫的怔住了当场,反应过来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泪如泉涌的问道:“羽儿,你刚刚叫我什么?我没听清。”

苏子羽见母亲跟孩子一样的,无奈一笑的重重的喊了声:“母亲!”

王皇后有些癫狂的死命的抱着苏子羽,哭道:“孩子,母亲等这一刻好久了,你终于认同我了,我好开心啊!”

“母亲,您抱得太紧了,轻点,孩儿快喘不过气来了,咳咳。”苏子羽生怕这才刚认了母亲,就要离开这个人世。

王皇后这才反应过来抱得太紧,连忙松开检查着问道:“孩儿,母亲有没有伤你哪啊!”

苏子羽摇了摇头,小花在后面也是看着苏子羽心疼的泣不成声。

“你若是日后遇见,再敢骂我母亲,小爷就将你的舌头割了,让你成为史上第一个哑巴皇帝!”苏子羽阴恻恻的说道。

苏子羽大喝了声‘我们走’,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玄宗皇帝脸色阴沉如水,封擎见皇帝脸色不妙,连忙躬身道:“皇上,此间没什么事的话,臣先行告退。”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武惠妃欠了欠身‘臣妾告退’,也匆匆离去。倒是那老者叹了口气道:“隆基啊,王皇后跟你之时早对那人断了念想,且也是清白之身,那孩子也确实是你的亲生骨肉,老朽以为你知晓的,唉!”

玄宗皇帝惨然一笑:“东方前辈,朕真的错了么?”

这东方供奉并未接话,只是摇了摇头,便离开了,离开时说道:“这修行界要乱了,日后若不是国难当头的大事,还是不要来找我。”

东方供奉走后,玄宗皇帝突然大吼一声‘啊’,疯了似的打砸东西,愤怒的边砸便骂,骂完砸完,看着一片狼藉的金銮大殿,玄宗皇帝终是昏了过去。龙袍没了平日的端庄华丽,皱皱巴巴的随着玄宗皇帝的昏迷,弄得破烂不堪。

等醒来时,玄宗皇帝黑发中生了一半多的白发,看着皇帝如此苍老的样子,太监宫女们伺候起来更是小心翼翼。

在南诏那容颜妖冶的男子,按了按毫无知觉的双腿,刚要写写字,突然接到来信,拆开看后,癫狂大笑,直说:“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啊哈哈哈哈。。。”

苏子羽等人回到苏府,王皇后仿佛还未回过神来,眼睛很是红肿,像是金鱼一样。王皇后有些担心的说道:“羽儿,难道不怕那皇。。李隆基报复么?你今日可是打了他两耳光啊!”

“没什么好怕,这不还有项龙前辈么,天塌下来有项龙前辈这大高个顶着呢!”苏子羽很是无所谓,甚至开起了项龙的玩笑。

项龙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啊!’,项龙平时本就话少,此刻苦笑声后,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喝了两口。

显然,王皇后知道刚刚苏子羽逞威风,还是有这项龙顶着那老者,那老者是整个皇室的供奉,若不是这老者强大,唐朝就真是内忧外患了,还哪来的盛世。可见老者的能耐一斑,而这项龙能牵制那东方供奉,自己更加应该对其恭敬些,开口道:

“项龙前辈,感谢您替羽儿挡住了那东方供奉,若不是如此,我母子怕是出不了皇宫的。”

说着便要跪下感恩项龙做的一切,项龙吓得赶忙托住,连呼‘使不得啊!’。见王皇后疑惑,这修炼之人不是一个比一个高傲的么?怎么这项龙不一样呢?

项龙看出了王皇后的疑惑,只好解释道:“子羽恩师同样是项某的恩师,于项某而言,恩同再造。所以王皇后您不用这般,应是一家人的。”

王皇后倒是所料不及,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看来这确实不一般啊!

“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后了,日后叫我王有容吧!”

“不可啊,项某非要论起来,还得叫您一声‘伯娘’,不如这样吧!项某还是叫您夫人吧!”

见情况如此,王有容还要争执两句,但见项龙一副别为难自己的样子,只好作罢。

傍晚时分,王有容跟下人学着煲了鸡汤,给苏子羽送去,也是第一次喂苏子羽吃东西,心里觉得涨涨的,有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喝完鸡汤后,苏子羽渐渐感觉有了些力气,就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床,有些步履阑珊。来到庭院前的时候,看见项龙正在等着自己,有些诧异,便问道:“在这等我做什么?”

项龙眼神很是复杂的看着苏子羽,开口道:“今日你剥离血脉,伤了根基,如果没有逆天的东西怕是再难复原,更别说更进一步了,你就没有后悔过吗?”

“谈不上后悔吧!只是我便是这个性格,不喜欢欠别人的,总该还他给予的血脉,我才能获得新生。”

“但是总归有其他方法,何必选这种毁灭自己的极端呢!”

“当时我也不是想不出其他偿还的方式么!现如今好了,不相欠,也不相见,甚好。”

项龙也知道,自己倔,苏子羽平日里看起来嬉笑怒骂的,但是比自己还倔,也就不说这个话了。往须弥戒子中掏出一玉盒,玉盒盛放着一颗丹皮上有龙形的丹药,有些不舍的递给苏子羽:

“这是你师父之前为我留下武破虚空的丹药,恰好可以弥补出窍期前的先天不足,正好现在你能用,拿去服了吧!”

“这怎么行,不用管我,既然是他个老不死给的,你就自己拿着,我的问题,我会想想办法的。”

“行了,让你拿着你便拿着吧!大不了日后,你遇到能助我突破的东西,再弄来给我,现在是你最需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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