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盛阳集团总部外,龙津伟开车驶来停住,他下了车,走进总部大楼。
大楼内,他沉重的足音在震动。
周传铭写字间外,龙津伟走来。
写字间外站着一个保安。
龙津伟要进去,保安拦住。
龙津伟:我要见总裁。
保安:总裁不在。
龙津伟非要闯进去,罗诚友走出来。
罗诚友冷冷地:总裁到国际贸易部开会去了,你要自重,别在这儿胡闹。
龙津伟掉头离去。
罗诚友转身走进写字间。
周传铭就坐在写字桌后。
周传铭:他又来了?
罗诚友点点头,周传铭摇摇头。
罗诚友:总裁,五点钟我们要到电视台去。
周传铭:好的。
宽大的写字间内,十多个白领职员坐在里边,丝毫没有上班的气氛。
几个小青年在用扑克牌玩龙花赌钱。
一个戴眼镜的女人在织毛衣。
一个帅哥在电脑上玩游戏。
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在熬电话粥。
居然还有一个女职员正往脸上糊护脸霜,白糊糊的脸上露出的眼睛像两个黑窟窿。
一个男职员穿着背心两臂肌肉疙瘩似地在练拉力器。
大厦内的过道上,宇文星娅拉着气球小跑而来,她气喘吁吁地奔进写字间,谦逊地向大家鞠躬致礼。
宇文星娅:我来了!——对不起,我迟到了!
她抬起头。没有任何人听她的,依旧吵吵嚷嚷的我行我素。
宇文星娅的表情由谦逊渐渐变成怒目,她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哨子,使劲吹了起来!
哨音过后,写字间内一下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定格似地掉头瞅着她。
宇文星娅得意地浅浅一笑,同时举起了手上的气球。
宇文星娅:对不起,我迟到了!
帅哥:你知道你迟到了?我们都没有迟到!
他们又开始回到他们原来的那个样子了。
宇文星娅又吹响了她的哨子。
宇文星娅:知道上边写的什么吗?
没有回音。
宇文星娅:是——我说了算!
谁知全体职员哇地一下都大笑起来,那笑声分明是一种嘲讽。
玩电脑的帅哥走上前,对她挤挤眼。
帅哥:龙总走了,你不过是临时代管,该是:我——算了吧!
一脸白霜的中年女职员也一扭一扭地上前来。
涂白霜女职员:你要说了算,我不是白干了这么多年?该是:算了吧我!
众人大笑。
打毛衣的眼镜女职员也走了过来。
眼镜女职员:你说了算?哼!
她举起毛线针,卟卟卟卟,四个黄色气球全都被她戳破曝裂!
不知谁用摇滚节奏唱起了“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还带头扭起来,随即全体员工都跟着唱着扭了起来。
宇文星娅的脸都气歪了。
宇文星娅大叫:你们敢不听我的话?!
没有人理睬她。
她走到打扑克的三个人的桌边,伸手一把抓起扑克。他们都瞅着她,她非常迅捷的洗起牌来,然后每个人发了三张。他们各自拿起自己的牌,甲两眼放光,乙暗显得意,丙摇头晃脑。
甲甩了一百元到桌上,乙甩了两百元,丙甩了五百元。
宇文星娅从背包里摸了一千元甩出!
甲乙丙三人都各自甩出一千元来。
三人同时大喊:开!
他们逐一翻出牌来,甲是三张J,乙三张Q,丙是三张K。丙哈哈哈大笑,正要把钱搂走。
宇文星娅:慢!
她把自己的牌翻出,竟是三张尖!
三人都怔住!
宇文星娅并没去拿钱,而是再把牌再收拢洗起来,然后又发了一圈。
好些职员都已经围过来观战。
宇文星娅:这些钱,还算你们的,我们再来!
甲乙丙三人相视一眼,各自伸手慢慢拿自己的牌。甲拿起自己的牌一看,傻了眼,把牌一下捂在胸口上!乙丙两人看着自己的牌,也是惊讶地愣怔着。
宇文星娅:亮牌呀!
三人都不肯亮。旁边的观围者都催促着。甲亮开牌,牌面竟是全白——白板!乙亮开牌,方桃梅花竟全在一张牌面上!大家惊讶无比!
甲叫了一声:哇,高级老千,不玩了——
他捏着牌就要跑开,不料被帅哥等拦住,夺下他手上的牌。
他们把牌甩到桌上一看,全都笑了!
原来牌上竟是他的滑稽头像,身子是一只企鹅!
宇文星娅又指着帅哥:你——!
帅哥:干吗?
眨眼间,两人已经坐在两台电脑前,他们各自代表游戏中的一个人物打起仗来,职员都好奇地看着,结果是宇文星娅大胜,帅哥一脸灰溜溜的。
这下职员们全都服了,规规矩矩站成一排。
宇文星娅走到他们面前,得意地一笑,变戏法似地一抬手,手上竟又钻出四个黄色汽球来,上边还是印着四个字——我说了算!
众人好不惊讶!
酒吧里,龙津伟和费丽雯坐着在说话。
费丽雯说:什么,他避而不见?
龙津伟说:是的。
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说:今天早晨,海滨公路上,有一辆巴士发生爆炸,造成重大伤亡——
龙津伟无意听看了一眼——
主持人说:我们正在采访这是一位受伤的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屏幕里显出一位姑娘,她不能说话,只是乱比划着。
龙津伟的眼都大了说:阿玉!
那是他的妹妹。
马路上,龙津伟开着车飞驰,费丽雯坐在旁边。
费丽雯说:是我打电话叫他们来的,我把我妈妈也从晋兴叫来了,我想让他们见见面。
龙津伟冲动地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费丽雯说:我爱你,我想让我们的父母同意我们的事!
龙津伟气得两眼冒火说:你——你为什么没跟我说?
费丽雯说:你一回来就遇上麻烦,看你心情那么不好,我敢你说吗?
龙津伟说:我的天呐!
红十字医院的坝子里,轿车驶进。龙津伟和费丽雯跳下车,朝楼里奔去。
楼内走廊上,龙津伟在服务台前询问,随即向病房奔去。
龙津伟和费丽雯奔进病房。床上坐着一位姑娘,脸上有好几处带血的伤痕!
龙津伟说:阿玉!
阿玉张大嘴,竟说不出话来。
龙津伟说:爸爸妈妈呢?
阿玉悲切无比地指着!
龙津伟自然不明白,猛摇着她。
龙津伟说:你说话呀!
护士走过来说:你别摇她,她受到过度惊吓,已经失语了!
龙津伟说:啊?!
阿玉拿出一只笔和小纸。刷刷地写起来。
写完她赶快递给龙津伟。
龙津伟注目看着。
韩文,字幕说:爸爸妈妈死了!
龙津伟眼珠像要鼓突出来说:啊?!爸爸——妈妈!……
一人在二十四小时内经历如此次数和如此严重的可怕打击,谁能支撑得住!
此时他就像一个木头人僵凝着。
费丽雯说:津伟,你别太伤心了!
龙津伟冲她愤怒地大吼说:都怪你,要不是你叫他们来,会遇上这种祸事?!
费丽雯狠命地咬咬嘴唇说:你打我吧,你怎么发泄都可以!
阿玉跪了下来,无声地使劲摇着哥哥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