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仪灵使出吃奶劲也拽不动对面稳如泰山的郑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消耗了不到半个时辰,姜仪灵的力量就差不多了,郑渊一见此时正是机会,故此双臂用力,再看姜仪灵死握着铁链不放,想不过去,可是不可能,她双脚离地,身子腾空而起奔郑渊便来,渊上步一闪,姜仪灵老老实实的摔了个正着,咕咚一声,一阵雪雾从地而起。
姜哎呀一声,爬了半天,从地上爬起来,再看她鼻子抢破了,脸也抢破了,脑门上起了个大包,一脸的雪,嘴里还叼了把草,她们队的人一看也不敢笑,桓展这头的人可没憋住,众人捧腹大笑。
姜仪灵气得哇哇暴叫,用手点指郑渊好你个无名的死鬼,你让老娘当众出丑,我跟你完不了。说罢姜仪灵也不管这是什么时候和场合当从撒泼,抡拳便打,姜析一看冲冲大怒喊道:“丫头,你还不给我退在一旁。”
姜仪灵就像疯了一般,跟本没听到她爹的话,还是不依不饶,姜析气的鼻子直喷白气,跳过来对准姜仪灵就一嘴巴。姜仪灵被打的一个咧叽,刚要发怒一看是她爹,这位女汉子趴到地上哇哇大哭,好像是她受了多大的欺负一般。姜析气的脸红脖子粗,好言安慰,这一幕怎么也不能发生在战场上,可确确实实发生了,众皆哂笑。
郑渊站在原地也弄的一脸尴尬,劝也不是,不劝又没这个道理,正陷两难之际,姜仪甩着大鼻涕咧着大嘴边哭边说:“你小子有种,这一局算你们赢,下一局敢不敢咱两再比武。”她是边哭边说的,嘴里像含块粮似的,渊听的不太清,但是也能猜道,又问了一次道:“你是说要跟我再比比武吗?”姜仪灵拿衣袖子左右开攻,把眼泪鼻涕擦下去,还没擦干净,整的半个脸都是,郑渊一看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应允。
此话一出仪灵止住哭声,转身回队叫人来脱下她一身铠甲,只穿一身暧衣,抄起那对特大号的梅花亮银锤又来到郑渊面前,把两柄锤一碰,两军阵前就打了一声霹雳。
渊见她玩真的,也不敢大意,把身上那把北极青龙弓摘下,放到一边,稳了稳衣服,伸出双手,从身后扯出那对黑乎乎的量天尺,冲下一顺道:“姑娘有命在下尊从就是。”此时姜仪灵也不哭了,平端大锤道:“好样的,姑奶奶自从出世以来从未遇到过像你这样力大的人,你们已经赢了两阵,假如这一阵再赢了,今年此湖便归桓展所有。”渊道:“多谢多谢。”
话毕,再见姜仪灵抡动大锤先发制人,双臂抡动有多大劲使多大的劲,只听到唔唔唔,大锤大天空嘶吼着奔郑渊便砸,这一锤姜仪灵可一定没藏私,她有多大劲可就用了多大劲。
渊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眼睛紧盯着那对锤,心中暗道:“好你个姜仪灵,看你长的五大三粗,傻里傻气的,原来你也不傻吗,要比力气你没占到便宜看我身上背的这对量天尺顶多八十来斤,你就想用兵器的优势来赢我。你真是错打了算盘。”
其实郑渊猜的一点不错,众人都以为姜仪灵长的傻大憨粗的,但是却不知姜的脑袋不那么简单,拔河比试她当众出丑,在哭的过程中她就动开脑筋了,她见郑渊身后背的量天尺两个加在一起顶多超不过八十斤,我大锤一共六百六十斤,跟他比试兵器他非吃亏不可,故此才提出这样的要求。郑渊自然应允。
渊提着双尺以目观看,见大锤以上示下挂着强劲的风而来,郑渊就知道这一对锤有开山碎地之力,也想给姜一点教训,让她日后别这么狂,故此也使了十成的力量,双尺碰双锤。这一碰可是不得了,两军阵前就打了两闷雷,咚,咚。
由于力量过于强大,空气产生很强的波动,震的士兵耳鼓发痛,有些人耳朵被震出了血,再看战场上,姜仪灵的笑话大了,两柄大锤嗡嗡两声,翻着跟头飞上了天,直奔自己的方向,那些士兵一看天上晃晃悠悠的奔自己而来,吓的四散奔逃,大锤咚咚两声落地,而姜仪灵双脚站力不稳,身体平着射向自己的队伍,五六个人用人墙一挡,但是冲击力实在太大,把那五个人都撞飞了,众人一看急忙又上了开八个人,用人墙把姜仪灵挡住,再看姜仪灵,双目紧闭不醒人事,她被震晕了。
可战场上郑渊此时也不太好过,因为用力过猛,身体有些吃不消,震的两耳发痛,耳鼓也有些受损,从耳朵中隐隐渗出几滴血来。双尺在手中突突乱颤,双腿有地软,再看脚下,天寒地动的大地被双脚硬生生踩出一个大坑。
春幡、染柳、灵衣、袭裕不关心两军的输赢,她们关心的是郑渊,见渊苶呆呆站原地,吓的众姐妹疯也似的一下把郑围在当中,桓展也忙过来,一见渊,双耳渗出血来,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不说一句话,心下也慌了。
灵衣、袭裕当时就急了,指着桓展大喊大叫,展觉得对不起郑渊,老老实实不作反驳,过了好一会,渊轻轻的睁开双眼,一把抓过袭裕,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灵衣、袭裕方才止住,桓感觉有愧,忙招乎军医上前诊断,展道:“几位姑娘,郑义士是因为我而受的伤,我绝不会放手不管,我已唤了军医,马上就为义士诊病,几位务忧。”灵衣道:“我家主人若是无事一切都好,若有半点闪失,我们跟你们没完。”
正说着呢,军医提着药箱来到郑渊近前,叙礼已毕,军医开始诊断,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最后定诊道,众位不必担心,这位义士用力过猛,被震成这样的,别的问题没有,只是耳鼓受了些轻伤,不如先归营,待他缓过这口气来再用药敷到耳道内,保证万无一失。
桓展一听有道理遂来到姜析军前道:“老人家,如今胜负未定,改日再会,你看如何?”
姜仪灵受伤可不轻,老者也急于回塞从长计议故此同意,两军遂先各自罢兵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