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一溪
(明)薛蕙
一溪云水一渔夫,一曲沧浪酒一壶。
笑指桃花问春色,武陵得似此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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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将要落了。
林子里静静的,渐渐的,就那么的黑了下来。鹿鸣呦呦,鸟鸣涓涓,松枝柏影影绰绰交错其间。
远远的,近近的,一个小灯笼在这布满薄雾的林子里时隐时现。
“又要下雨了,今年的天气真的古怪,这样下去会乱的。”白衣文士撩起了头发用小发梳束锁在耳后,秋水一样含情的眸子望向天空。
天空上灰埃埃的,云气密密压迫下来,夹着微微弱弱的和风似要掉落下来。
“这样,我马上也可以去下山了吧。”白衣文士娇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伞,将灯笼扶稳。“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元末的乱象终于要开始了。也不枉费我这十几年的准备,大世将起了。”
“陈友谅,朱元璋,张世诚……你们可要让我好好看看这元末的乱世哟,至于元朝就消失吧!留在史书中就行了。”
时间回到23世纪,北美极地实验中心。
两个白大褂进入在实验场地检查,进行着这个诡异实验的最后检测,其间一个人接到了电话离开。
紧接着实验室传来剧烈诡异的爆炸,形如当年的天启王恭厂大爆炸一样,如同核爆中的空气像是压缩了一样剧烈的燃烧发光闪亮。空气中的光子像是被那无尽的黑暗吸收走了。
爆炸就那么突兀的产生了,诡异的是祂并没有像通古斯大爆炸像一样留下任何痕迹。在那次爆炸过后,这里的一切又想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就像是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谁也不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爱因斯坦说过,一个人的时间超过了光,那么她也许就穿越了光回到了过去。
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因为当她再次醒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婴儿,而这里也已经是个陌生的世界了。而她不知道的是这原本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时间线。
而在这条时间线中,也是因为这个蝴蝶引发了300年后的剧烈的变动,一些本不应该存在的事情在这里改变了。
……
另一边,在漆染的竹子和硬质的香木做成的小竹馆里。
一个唇若素润朱丹,肤如白玉凝脂,面若桃花新瓣。墨青色衣袂镶着银雪流云纹,伴着粉白的杏花图样,羽裳翩翩的女孩子躺在竹床上抱着被子翻覆,头上的花饰一颤一颤的。
“先生去哪儿了,可怎么还是不回来。等待我的这花儿一样的小女子都要开谢了。”玉笏衣带渐宽,棉被盖在身上,伸手将蜀锦雪丝玉绸的长腿裤袜扔在一旁,作势要将睡了下来。
“她可再不回来,人家可要占了她的床。嗯,这床还挺舒服的。”小女孩翻了个身,口中喃喃说道。
“你这家伙可又是说着什么的涛话。什么又叫你这花儿一样的小女子,小女子的都要谢了。”另一个女孩子一生单青色长袍,伴着白狐衾披风,一块貂毛绕在脖子上,手腕儿上系着几个如弯月的银翡翠白月手环。头顶一点方山冠,腰挂一个玉佩,又系着一个药香囊,熊罴皮子的腰带上还绑着一个药师匣,旁的放着一个药篓。她一个手刀劈在那个小女孩儿的头上。“可该真是讨打。”
正当那个药师少女的手刀都快要劈上去了的时候,门突然知啦的响了。可惜没有进来任何人,原来竟是风吹动。
“唉,这真是让人白高兴一场。先生,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少女终于脱了衣服躺进了被子里,口中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叫着的。
“你问我,我可问谁?”药师少女不由得扶住了额头,口中抱怨道:“肯定又是那个臭书生惹的事弄的!”(少女,你猜对了( ̄? ̄))
在某个地方,一个书生行到一座庙旁不由得打了几个喷嚏,“怎么回事啊?看来明天真得找个医生看看,吃饭定时染了风寒啊。”
书生的口中抱怨道,“唉,我可以后再也不来了。累死累活的,还不给点儿赏。以后小生铁定不帮那个白衣的了。”
“阿秋,阿秋!”
“不知道郑明空(郑曌,字明空)和戚海平(戚瀚,字海平)他们到哪了?这么久,总该有些消息吧?这回回去总该问问了,那家伙总会知道。”书生看向星空,手中的书放下。“红娘(南邪)还是不待见我么?”
“阿秋!”
……
南太平洋,南海洲(澳洲)北部湾海域(班达海)。
一艘科考船停在海面上,一个金发碧眼的欧美风少女扶在船栏上看着这次考古的发起者。
一个如倾世仙子画中美人的年轻白大褂少女,一手拿着书另一支手臂撑在船栏上看着远方,似在思索什么。
“先生,为什么在这里会有沉船,我记得史书中可没有大规模船队前往南海洲的记载。”金发少女看着又一次跳下去的潜水员,疑惑的问道。
“因为在六百年多前,南宋亡国时有几支船队从琼州和小流求(台湾)两地出发来到了这里。”白大褂少女依旧望着海,转也未转过来,一口标准拉丁文传入了她的耳朵。
“原来是这样。”金发少女看着浮上来的小潜艇用手指着,口中兴奋道,“先生,看来找到了!”
“不知不觉的,六百年就这样过去了啊。”女先生用细不可查的蚊音在口中淡淡地说道。
……
六百多年前。
蒙元至顺二年(1332年),南洋海面上。
舟帆幢幢,桨叶林林,几艘混帆的七桅六层的木制战舰和十几只五桅混帆和三桅混帆的战船组成的一个船队的海面上破浪前行。
“龙骨结构,水密隔舱,风帆硬帆混用,顶上是上大下小的箱式结构,下底是尖底结构,真不知道先生怎么想的。”郑曌看着正在收起软帆,将硬帆挂起的船员水手和训练有素的水师官兵,口中对某个喜欢穿白衣的家伙嘀咕起来。
“哈哈哈,你这家伙!定是没有好好听先生讲课。”戚瀚身穿一身山文甲,眉面无须俊俏秀丽。头顶一顶帽沿宽大的红缨笠盔,一手按住禾苗长刀,一手控住一杆一米长的鸟铳从桅杆上跳了下来,对着外面穿着藤甲,里面衬着镶铁皮甲知锁子甲,头顶宽大的宽底圆锥状斗式雨笠形头盔,手中执着明薙刀的郑曌哈哈笑着。
“先生曾言,西洋戎人有一种海船,曰盖伦船。常有四桅,前挂两桅挂栏帆,后有两桅挂三角帆。长有十五丈左右,驱水足有千吨,有数层统长甲板,尾楼很高。其中大者尾甲板有足有七层,驱水二千吨,吃水二丈四,续航甚远。”只见戚瀚盘膝坐在甲板上要了碗茶汤,抿了一口继续说道。
“而此舰乃舰船工师与先生共同考量,吸取诸船之优而制,于水池中反复模试,于澎湖倭国之海域多次海试,绝不会有问题的。”戚瀚将茶汤一口闷掉,站了起来看看郑曌不由的疑惑。
“话说,你不也是水师学堂出来的,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我专精的地理、人文、海况、海图、天文星象,以及陆战海战之法,他们又没讲过,只要清楚怎么指挥怎么用就行,具体的维护和单舰指挥都有舰长和舰副还有船长船副去管。”郑曌挠挠头说道。
“你是星象师和舰督专业啊?”
“对啊,怎么了?”
“该死的学霸!”
……
“别吵了,你们快上来。”
“是,南督总(诺,南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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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玉笳:“先生,那溪里是?”
嬴魅:“你猜得没错,确实是一支宋军的辎重。”
玉笏:“可是宋人的辎重,怎么会在这?”
嬴魅:“当年宋末的时候可是先跟蒙古人联合灭金来着噢!不过宋人没拿到什么像样的战果啦!而且还被蒙古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