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向外走去了。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独孤谋问到
“没什么意思,只要你记住我说的就可以了!”
“什么?”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然不负相思意!”李月染说到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此生何其有幸,竟可遇一人侍奉其左右,并甘之如饸!”说着独孤谋拉起来李月染的手
。。。。
(貌似,慕一宽的这个无脑货好久没出来了!)
但说这日慕思哲回去,只见有两个衙役站在二门口,几个伙计陪着,说:“老爷回来自有道理。”
正说着,慕思哲已进来了。那衙役们见跟从着许多男妇簇拥着一位老者,便知是慕一宽之父。看见这个势派,也不敢怎么,只得垂手侍立,让慕思哲进去了。
那慕思哲走到厅房后面,早听见有人大哭,却是薛血儿。
慕思哲赶忙走来,只见慕思远迎出来,满面泪痕,见了慕思哲,便道:“大哥听了先别着急,办事要紧。”
慕思哲同着慕思远进了屋子,因为头里进门时已经走着听见家人说了,吓的战战兢兢的了,一面哭着,因问:“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只见家人回道:“家主此时且不必问那些底细,凭他是谁,打死了总是要偿命的,且商量怎么办才好。”
薛血儿哭着出来道:“还有什么商议?”
家人道:“依小的们的主见,今夜打点银两同着二爷赶去和少爷见了面,就在那里访一个有斟酌的刀笔先生(刀笔先生:古时候以刀为笔,刻字于简牍。这里指以代写诉状文为业的人为刀笔先生),许他些银子,先把死罪撕掳开,回来再去上司衙门说情。
还有外面的衙役,家主先拿出几两银子来打发了他们。我们好赶着办事。”
慕思哲道:“你们找着那家子,许他发送银子,再给他些养济银子,原告不追,事情就缓了。”
慕母说道:“使不得。这些事越给钱越闹的凶,倒是刚才小厮说的话是。”
薛血儿又哭道:“我也不要命了,赶到那里见他一面,同他和肚里的孩子死在一处就完了。”
薛衣人急的一面劝,一面在帘子里叫人“快同二爷办去罢。”
过了两日,见小厮回来,拿了一封书交给小丫头拿进来。
慕思远拆开看时,书内写着:
人命是误伤,不是故杀。今早用名出名补了一张呈纸进去,尚未批出。一宽前头口供甚是不好,待此纸批准后再录一堂,能够翻供得好,便可得生了。快向当铺内再取银五百两来使用。千万莫迟。并请大哥大嫂放心。余事问小厮。
慕思远看了,一一念给众人听了。
薛血儿拭着眼泪说道:“这么看起来,竟是死活不定了。”
慕思远道:“你先别伤心,等着叫进小厮来问明了再说。”
一面打发小丫头把小厮叫进来。
众人问了详细,小厮也不敢怠慢,答得也详尽。
良久才让其离开。
而后众人又在当铺里兑了银子,叫小厮赶着去了。
三日后果有回信。
慕思远接着了,即叫小丫头告诉薛血儿,连忙过来看了。
只见书上写道:
带去银两做了衙门上下使费。一宽在监也不大吃苦,请大哥大嫂放心。独是这里的人很刁,尸亲见证都不依,连哥哥请的那个朋友也帮着他们。
我系生地生人,幸找着一个好先生,许他银子,才讨个主意,说是须得拉扯着同一宽一起去的清瞳,弄人保出他来,许他好处,叫他撕掳。
他若不依,便说那些人是他打死,明推在他身上,他吃不住,就好办了。我依着他,果然慕青瞳出来。现在买嘱尸亲见证,又做了一张呈子。前日递的,今日批来,请看呈底便知。
因又念呈底道:
具呈人某,呈为兄遭飞祸代伸冤抑事。窃生胞兄慕一宽,本籍长安,寄寓洛阳。于某年月日备本往南贸易。去未数日,家奴送信回家,说遭人命。
赌场众人互相斗殴,吾与家兄提前离开,是在不明赌场之中所生何事。
据兄泣告,我等与赌场众人素不相认,并无仇隙。
蒙恩拘讯,兄惧受刑,承认斗殴致死。仰蒙宪天仁慈,知有冤抑,尚未定案。生兄在禁,具呈诉辩,有干例禁。生念手足,冒死代呈,伏乞宪慈恩准,提证质讯,开恩莫大。生等举家仰戴鸿仁,永永无既矣。激切上呈。
批的是:
尸场检验,证据确凿。且并未用刑,尔兄自认斗杀,招供在案。今尔远来,并非目睹,何得捏词妄控。理应治罪,姑念为兄情切,且恕。不准。
薛血儿听到那里,说道:“这不是救不过来了么。这怎么好呢!”
慕思哲道:“书还没看完,后面还有呢。”
因又念道:“有要紧的问来使便知。”
薛血儿便问来人,因说道:“县里早知我们的家当充足,须得在京里谋干得大情,再送一分大礼,还可以复审,从轻定案。家主此事必得快办,再迟了就怕大少爷要受苦了。”
慕思哲听了,叫小厮自去,即刻又让人火速进京去找李月染说明原故,恳求李月染。
李月染只肯托人与知县说情,不肯提及银物。
慕思哲恐不中用,求萧不死等人说了,花上几千银子,才把知县买通。
然后知县挂牌坐堂,传齐了一干邻保证见尸亲人等,监里提出慕一宽。
刑房书吏俱一一点名。知县便叫地保对明初供,又叫众人尸亲赌坊老板一干人等问话。
亲属哭禀道:“小人家里穷,没得养活,在金家店里做当小厮。
那一天晌午,金家店里打发人来叫俺,说‘你儿子叫人打死了。’我的青天老爷,小的就唬死了。
跑到那里,看见我儿子和其他众小厮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下喘气儿,问他话也说不出来,不多一会儿就死了。
小人就要揪住这个小杂种拼命。”
众衙役吆喝一声。
亲属便磕头道:“求青天老爷伸冤,小人就只这一个儿子了。”
知县便叫下去,又叫金家店的人问道:“那些人都是你店内佣工的么?”
那金哲回道:“不是佣工,是做当小厮的。”
知县道:“那日尸场上你说这些人都是慕一宽用剑杀死的,你亲眼见的么。”
金哲说道:“小的那日在万福斋吃饭,听见下人来报,说赌坊里有人耍千,小的赶紧跑回去,到时只见众小厮都已躺在地下,也不能言语。
小的便一面来报官,一面报他们亲属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怎样打的,实在不知,求太爷问那些赌客便知道了。”
知县喝道:“初审口供,你是亲见的,怎么如今说没有见?”
金哲道:“小的前日唬昏了乱说。”
衙役又吆喝了一声。
知县便叫慕青瞳问道:“你是同在一处赌钱的么?慕一宽怎么打的,据实供来。”
慕青瞳说:“小的那日在家闲的无聊,便与大哥一起出去闲逛,路过金氏赌坊,大哥问我这里好玩吗?我说进去看看便知。而后大哥便在赌场上大杀四方,赢了庄家不少钱,而后庄家便觉得我们出千,驱散众人,只留下我们俩人,而后让我们交出赌资才让我们离去,我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赶紧放下钱离开了,而后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知情!”
知县道:“胡说。前日尸场上慕一宽说让是他杀的,你说你亲眼见的,怎么今日供的不对?来人,掌嘴。”
衙役答应着要打,慕青瞳求着说:“我们实没有与他们打架。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是真的不知道,求老爷问我大哥慕一宽便是了。”
知县叫提慕一宽,问道:“你与他们到底有什么仇隙?他们是如何死的,实供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