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医馆后便彻底的放飞了自我,在小镇里跑了起来,小马童体质较好,边跑还边回头催促着林空山。
“空山,快点,快点啊。”
“小风哥,咱们这是准备去哪啊?”另一面,林空山情绪高涨,他一面追赶着前方的小马童,一面抬头四处张望着。他看着晴朗的天空,感受着跑动时带起的微风,微风轻轻扫过脸颊,使他整个人都活泛起来。
小马童听到林空山的问话后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的样子,扭头对他说道:“你跟我走就是了,保证让你大开眼界,快点快点,阿牟他们都还等着我们俩呢。”
小马童说完便自顾自的跑了起来,林空山听后被好奇心勾的心中更是痒痒,连带着脚步都快了几分,忙喊着:“等等我啊小风哥,你跑的太快啦!”
……
金银镇不大,不多时二人已跑出了镇子,纷纷呼呼的喘着粗气。平日里他们很少出镇玩耍,怕引起家人的担心。
终于,二人来到小镇不远的河边,这里生长着许多芦苇。远观芦苇荡,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一幅金色的画卷,随风轻轻摇摆着,一望无际。
踏着凹凸不平的石子,二人行走在岸边,小马童在前面引路,动作熟练无比,想来他也是来此多次了。岸边长着许多杂草,杂草几乎有成人般高,由于雪水刚刚融化,杂草上挂满了露珠,二人从中穿过的时候衣服都被露水浸湿了。
小马童轻车熟路的在杂草丛中拐来拐去,几乎把林空山都要绕晕了。在二人行走的小路上,还有一些可以清晰可见的泥脚印,应该是不久前刚刚有人从这里走过。
“布谷,布谷。”
小马童突然停下了脚步,学着鸟儿的叫声叫了起来,那叫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没多久后,旁边高高的杂草突然动了起来,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杂草中钻了出来,又是一个与二人年龄相差无几的小男孩,男孩身上与二人一样沾满了露水,浑身如小马童一般沾满了泥土,小脸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本模样,他的头上还带着一个用柳条编成的头环。
小马童看到男孩立刻小声问道:“阿牟,找到了吗?”
阿牟也是金银镇上的孩子,他的父亲经营着一家小酒馆,从小便与林空山小马童二人一同长大。长期以来,几人没少在他父亲的酒馆里面偷鸡摸狗,经常将小酒馆的后厨搞得乱七八糟,因此吗,三人常常被阿牟的父亲拿着擀杖当街追打,也算是“打出来”的感情。
“风哥,有新情况,我们几个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发现旁边小庙村的家伙也在这附近掏兔子窝。”阿牟小声回道。
“小风哥,我们这是干嘛呀?怎么跟做贼似的。”林空山挠挠头,不解的发问。
林空山没有压低声音,在这空旷的荒地上显得异常清晰,小马童急忙捂住他的嘴说道:“空山你小点声,我们前不久在附近发现了几个兔子窝,冬天刚过去,兔子应该都还在冬眠,但是还不确定在哪个洞里,别让你给吓跑了。”
说完他又转头对阿牟道:“对面小庙村的有几个人?领头的是谁?”
阿牟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道:“人数应该和我们差不多,暂时还没看到他们领头的,不过我看到了王银虎,想来应该是王金虎那群人,咱们之前还跟他们干过几仗呢。”
小马童一听瞬间来了精神。
“是那两只病猫?嘿嘿,上次让他们算计了一下,把老子头都打破了,今天不能轻饶了他们!阿牟,咱们兄弟们来齐了没有,把人都叫过来,这次咱们也算计他们一回。”
阿牟一听有架打也是神色激动,立刻说道:“好,我马上叫咱兄弟们过来。”
随后阿牟又钻进了杂草中。
听到要打架,林空山不由有些胆怯,但是内心同时也激动的不行,他还没打过架呢,平日里因为自己的爷爷管得严,每次有这种集体活动都被留在家里。
小马童见阿牟离开,便对林空山交代着:“空山,你没打过架,待会要真干起来,你就藏在我后面。”
说完没有听到林空山的回应,便向林空山那边看去,结果见林空山嘴里正自言自语的低头找着什么东西。
“不行,这块太小了,唔,这块又太大了,不灵活,嗯,这块不错。”
只见林空山手里拿着一块刚刚捡起的手掌大小的石头,试着挥舞了两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又将捡了一些小的起来,试着抛了抛,然后通通装进了怀里。
……
小马童见状咧了咧嘴,心道,好像低估了这小子,不过马上想通了,他的叔叔爷爷都是猛人,这小子能差到哪里去?
小马童正想着,突然从阿牟离开的那个方向传出了喊叫声,瞬间声音嘈杂了起来,像是有人在互骂,还掺杂着几声惨叫。
“小风哥!快来!打起来了!”阿牟急迫的喊声传入二人耳朵里。
“不好,出事了!”小马童连忙和林空山朝着声音方向赶了过去。
二人没走多远,便听见打斗声越来越近,拨开杂草一看!只见阿牟与其余三个自己方人背靠着背站在一起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对方的人数足足是他们的一倍,双方手里都拿着长长的木棍,虽然己方四人竭力防守,却难免身上被木棍打到。、
小马童顿时红了眼,随手抓起一根木棍就冲了上去,气势逼人。
“娘的,王大猫,给老子停手!”
小马童身手敏捷,加上对方不知身后来人,两三下就打出一个缺口来,和己方几人汇合到一处。而反观另一方,因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连忙汇聚在一起,双方顿时泾渭分明。
对方领头的也是个少年,岁数看起来要比小马童稍微大些,大约十四五岁左右。他便是之前阿牟提到的王金虎。王金虎刚刚听到小马童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对方的援兵来了,结果闹半天才出来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瘦瘦小小,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
看清楚形势后,王金虎便冷笑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上次被我揍得只会跑的小马犊子,怎么,找场子来了?不过你这点人可不够老子揍啊。”
听到对方提起之前的事情,小马童更是来气,骂道:“王大猫你个没种的东西,瞧把你能的,每次都仗着人多罢了,有本事和老子一对一,谁输了以后见对方绕着走,你敢吗?”
王金虎脸色一沉,他与小马童来来回回打了不知道多少架,深知对方能打,别看小马童没自己高,也没自己壮,但是打起架来极为灵活,而且经验丰富,这周围一片的同龄人论起单打独斗来,还真没一个人敢说稳赢他。
于是王金虎便说道:“傻子才跟你单挑,简直浪费力气,兄弟们!给我揍他们!”
说完后王金虎便带头冲了上去。
“呸,没种!我们上!”小马童见状气愤不已,虽人数少于对方,却也发起狠来。
两方眼看就要再次缠斗到一起,突然对方乱作一团,只能他们叫骂道。
“哎呦,娘的,哪来的石头!”
“唉呀妈呀,谁砸老子!”
“哥,有孙子拿石头当暗器使!哎呀我的脑袋!”
刚刚怒气腾腾冲过来的王金虎等人在一阵石子中被逼了回去,他们两眼发红的盯着小马童几人,想要从中找出石子是从哪丢出来的,而小马童几人也是摸不着头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林空山,我金虎发现小马童几人都用将目光放在他们背后那个瘦小孩童身上,于是上下打量起对方来。
那瘦小孩童手里抓着几颗小石子,腰间坠着一个布包,在身上一晃一晃,看起来好似装着一块石头一样的重物,那瘦小孩童见所有人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便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
“小子,你是谁!报上名来!”王金虎愤怒的喊道。
林空山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吗?我是你们隔壁村的王恶狗!专治病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