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逼是这么说,但想起豆浆,我心里还真没底,丫头片子加入团队后已经让我惊掉一次下巴,之前,苦心经营的北京大妞的形象完全被颠覆,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豆浆的拳脚功夫应该在油条之上,万一今后真刺刀见红,而对方丝毫不给留下生路,老子也只能自认倒霉。
两人盘腿坐在地上休息了一阵,还要继续出发,离开这个水潭,下一步就是走到这巨大空间的另一端。
由于离得远,不知道那边有什么,说不定有路,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继续出发,油条突然殷勤起来,顺便帮拎双肩包,虽然包基本已经空了,我身上也没什么必要物资,但老子觉得奇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油条不在乎我怎么想,背起双肩包,就把弯刀递我手上,大老爷们自然要走在前面,身体稍稍有些复原就不能再耍死狗了,更何况在这么强势的女人面前,你只能表现的更强势,否则会被人看不起。
“油条,你多少大了?”
“24岁。”她冷冷地答道。
“24岁没谈过男朋友?”
“再聊这个话题就翻脸。”
好吧,我知道油条的脾气,比天津麻花还干脆,“你跟着你家小姐多少年了?”
其实我拐弯抹角想打听包子的情况。
“时间不长吧,大概两年。”
“我还以为你从小童养媳长大的。”
“你才到童养媳。”油条终于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给萧家当丫鬟是族规,如果生的是男孩,今后就是贴身护卫,女孩的话,成年之后要来到萧家服侍一段时间,我从小就被这么教育,我父母这辈因为计划生育只有我一个女孩。”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看不懂你们这些豪门套路。”
地势较平,又没有太多的高坡和低谷,我们很快就走到边缘,此时又是条上升阶梯。
回头望去,真舍不得这地方,有一天落叶归根,能再搭个棚子,也相当美妙。
我出神的望着后方,油条早就走到台阶上,“发什么愣,赶快啊。”
北边阶梯可比南边的阶梯陡峭多了,而且向上望去中间还有几个拐弯,一路上去空气越来越新鲜,说明距离地表越来越接近。没有必要的救生设备,来到荒岛后亦步亦趋,经历了各种危险,也就是我常英,换别人早挂了。
终于走完最后一节台阶,当双脚踏在加勒比海荒岛的泥土,我单膝跪地,感谢上苍让我获得新生,虽然没能救回包子,但最起码捡回一条命。
向前看去又是莽莽丛林,能活着真好,油条把背包往地上一扔,个人就躺在地上,我能感觉到她浑身放松的愉悦感。我们这吭哧吭哧的根本不像救人,倒像自救,一点线索也没有,八成我们走的路和包子豆浆完全不同。仔细查探四周,一个多月来,我已经练成对大丛林极度敏感的嗅觉,只要有人经过,一定能找出蛛丝马迹。
走出洞口,起初一段路很平坦,但我总感觉到地面有些奇怪,好像被人特意的清扫过。
我趴在地上仔细观察却也看不出什么,油条比我聪明的多,闪身来到了附近的树丛,发现树丛旁边有折断的树枝。
油条向我招呼,我便赶紧跑了过去,确实,一小段树枝被折断了,但是看断裂程度似乎不应该朝向这个角度才对。
用手轻轻一拔就拔了下来,原来两根断掉的树枝之间并没有连接,树枝如果断了自然不会自行接回去,说明有什么人特意把它放回原位?
谁闲的蛋疼?岛上除了我们几个人还有谁?
痕迹方向仍然是朝向正北的,在经历了地下探险之后,发现海盗湾并没有什么贵重的宝藏物品,仅仅是海盗一个秘密基地,难道说宝藏的传说是假的?又或者说,即便藏宝确实在岛上,但却并不在地下码头。
和油条面面相觑,我心里寻思着是继续向前,还是回到岛屿的南端等待救援?
油条对我这番思路完全不认可,不管有没有宝藏都要找到包子,更何况,油条之前说岛屿信号都被屏蔽了,没有沉船的具体坐标,海事部门是不可能找到位置的,如果在整个南美洲沿岸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有线索就追,一直向前,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东西,“走吧。”
又回到大丛林,悬崖南北两端植被环境都差不多,这边更茂密一些,但灌木丛更多,钻到里面就爬不出来。
经过了前面一段路后,陆陆续续又在灌木丛发现了很多有人走过的痕迹。
直到来到一片小型沼泽,底下的土质非常松软,之前在南端也曾经见过这种地形,不断有淤泥堆积在上面,由于附近有很多植被,一些落叶和枯树枝被带到这里掩盖了沼泽本来的面目,不小心陷进去就出不来。
我在边缘处发现了两排脚印,显然,脚印比一般男人的鞋码要小得多!两个女人走过?
如此,看来包子和豆浆都还活着,发现事实后油条终于如释重负,有了方向就知道该怎么找了,显然两个女人走进了沼泽地,但是没走多远就发现不对劲,又掉头回来。
所以我们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两排相对的脚印,接下来脚印又踩回了灌木丛中。
我和油条就追踪这些痕迹走,包子如果是海盗王的后人,不会贸然来到荒岛,她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子,我也不相信她会随随便便带豆浆去找宝藏,说不定明知道宝藏的具体位置,仍然带着豆浆在丛林里四处折腾。
油条不肯向我透露太多家族秘闻,所以很难判断双方有什么仇什么怨,如果仅是为了钱财的话,炸沉一艘游轮罪名可大了,可见这笔财富的数量极其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