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皱眉的厌恶到了慕容渊的眼里却成了娇羞的楚楚可怜,他拉着她滑腻的像是凝脂般的手,不由得浑身大燥,分分钟就能够燃起烈火。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慕容渊一边揉捏着岚颖长公主的手一边笑道。
岚颖长公主浑身一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她用力甩了甩手,怒喝道:“慕容渊,你个混账小子,竟然如此无礼。”
周围的人也是吓了一跳,双方的侍从连忙上前准备拉开两人,哪知这一切到了慕容渊的眼中,全都变了样。
他只觉得眼前的绝色美人瑟瑟抖着肩膀,恐惧的看了看四周,娇声娇气的说着:“王爷,这些人要欺负奴家,奴家好害怕呀。”
娇滴滴的嗓音令慕容渊觉得骨子都醉了,他用力一拽把岚颖长公主拉入怀中,轻声地安抚地:“美人别怕,本王保护你。”
言毕,慕容渊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佩剑,长剑出鞘寒光顿现,他扬手就朝着走来的随从就是一剑,劈开了随从的胸口,那个随从立刻到了下去,胸口血喷如柱。
“啊!!”岚颖长公主惨叫一声,吓得脸色煞白。
在一声惨叫到了慕容渊的耳中却成了颤抖的娇银,他受到美人的鼓励,手中长剑不歇唰唰又是两剑,将另外一个随从和岚颖长公主的侍女杀死了。
近距离目睹这一切的岚颖长公主已经惊得与不成调,长到了嘴巴不断喘息:“渊……渊……你……”
周围的人早已惊叫着散开,慕容渊低头看着怀中的美人,她满面潮红一脸崇拜正充满渴望的盯着他,他如何受得住这样的目光,顿时情兴大发,他一把撕开岚颖长公主的长袍,贴到百媚阁的门边,说道:“美人,为了你本王可以杀尽天下人。”
岚颖长公主早就吓得失了魂魄,任由慕容渊对她胡作非为。
雪姬和慕容离仍旧在顶楼高台,虽然两人进入百媚阁之后眼前就失去了他们的身影,但他们默契的选择等待,不管百媚阁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都最好置身事外,至少,不该出现在现场。
他们两个人能够淡定的坐在顶楼喝茶,但是百媚阁的人不能,沈媚听到动静后就带着众人出来了,事出在家门口他们不能不动,但是摆在面前的一个是皇子一个是长公主,他们一介平民不能阻止什么却也不想阻止什么,这一幕不正是他们期望的吗?
于是沈媚就带着百媚阁的众人齐刷刷地跪倒在了慕容渊的脚边,祈求他停手。
几个有正气的男客见此一幕立刻上前想要拉开慕容渊,却被慕容渊用剑所伤,以至于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毕竟谁也不敢弄伤皇子,在华国伤了皇室之人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于是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不断地叩首祈求他住手。
可这些人的祈求之声,在慕容渊这里都变了味道,他看到就在他尽情驰骋于世间第一美女的时候,一群美女可人跪倒脚边求他青睐,而那些男人则一个个的为他欢呼。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一个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样荒诞的一幕使人避之不及,能躲开就远远躲开了,躲不开的就只能跟着跪下来,虽然里里外外跪倒一片,却也不是全部都在祈求他住手,更多的是在议论,议论着渊王是不是疯了。
直到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匆匆从楼上赶下来,他一看,便惊呆了,颤抖地叫出一声:“岚颖?”
失魂的岚颖长公主听到这一声呼唤后,渐渐回神,她扭头看到赵驸马正衣发散乱地站在百媚阁中,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和震惊,和他的目光相遇,岚颖长公主收了莫大的刺激,用力一推竟然推开了身上的慕容渊,她用尽全力跑到百媚阁的对面,一头狠狠地撞到了石墙上。
岚颖长公主倒了下去,石墙上留下一道血痕。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死去的岚颖长公主,只有慕容渊,他淡淡地瞧了一眼,接着一笑,搓着手朝岚颖长公主的尸体走去,他一脸兴奋地自言自语:“原来美人你喜欢这样玩。”
眼看慕容渊要去剑尸,驸马随手抄起身旁的凳子,睚眦欲裂地怒吼:“慕容渊。”
“嗯?”慕容渊做梦似的迷迷瞪瞪地回首,被驸马一凳子砸晕了。
对着慕容渊的额头渗出鲜血,驸马才后知后觉的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凳子,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向后退,摇着脑袋说道:“我没杀他,没杀他。”
慕容离站在窗口低头看着街上的一幕,颇为惋惜的说道:“希望驸马这一板凳没拍死他。”
“怎么?”雪姬问道。
慕容离残冷一笑:“他亲自下令才更有意义啊!”
最好是他亲自下令将他的这些孩子们一个个杀死,也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他这么多年费尽心思的想要除掉他。
因为事情发生在最为热闹的青烟街,当晚这件事情就传到了皇帝慕容青云的耳朵里,平日里的青烟街是条热闹的不夜街,今晚灯火也将彻夜通明,只是这热闹略有些不同而已。
一队队的带甲官兵来到青烟街,来到百媚阁,慕容离关上窗户,淡淡说道:“我们回去吧。”
雪姬起身问道:“不继续看下去了?”
慕容离一把将雪姬抱在怀中,微微笑道:“我们刚刚大婚,正在王府里忙着如胶似漆,哪里知道这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被他圈在怀中,腰间是他乱动的大掌,雪姬有些忸怩地低头掰开他的手,说道:“别这样,走吧。”
对于许多人来说,今夜,将会是一个漫长的夜。
翌日,天还未亮,离王府一座庭院内,已燃起了灯,雪姬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十分无奈的看着正在穿戴的慕容离:“什么时辰?”
“寅时。”慕容离今天比平时都精神,昨晚青烟街发生了那样的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慕容青云对慕容渊的处置。
卯时早朝,他们须得在寅时便起身,收拾停当好进宫等候早朝,一想到日后,雪姬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睡眠一直不好,总是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会醒,他一醒,她必定会醒。
雪姬揉揉太阳穴,努力睁大了双眼,迫使自己清醒一些,她慵懒地躺在榻上看着慕容离穿衣洗漱,期间只有小陶进来一次送了温水,已是王爵,本可令一堆人来伺候他,穿衣洗漱他本不必亲为,可看着他收拾自己,雪姬心中莫名的觉得好。
“一年之中,除了年关休朝,还有其他时间可以休息吗?”雪姬忽地问了一句。
慕容离正在梳头的手一顿,一时没明白过来,他看了眼窗外天色,才明白她话中所指,他起身来到床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笑道:“怎么?舍不得为夫?”
长发下垂,发梢轻轻地擦着她的脸,有些痒,雪姬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没好气的说道:“谁舍不得你了?在没什么事的时候早早的就被吵醒,换你试试,心情能好得了?”
“谁说你没事了?”慕容离好心地提醒道,“身为王妃,每日清晨都要接受府中夫人的请安的,如果她们之中有人起的早的话,一会儿就该过来了!
慕容离说着说着顿了一下,说道:“一会儿出门时我会告诉小陶让他们晚点儿来,下了朝我就回来。”
他那片刻的停顿分明是想到了什么事,雪姬想开口问一上一句,慕容离却已经起身,重新坐回了梳妆台前。
黑色的长发中隐隐藏着些银色,雪姬看到他将那些银色扭成绺往头发里藏了藏,雪姬又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慕容离很快的就将头发梳理好了,他对雪姬说道:“我走了。”
“等等。”雪姬披上衣裳赤脚走到慕容离面前,在他疑惑的注视下,踮脚在他唇边轻轻一吻,道,“去吧,我等你回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遍流全身,浑身的每一个神经都充满着舒适,慕容离痴痴的摸着嘴唇,笑道:“以后每天都这样!”
“嗯。”雪姬回以一笑。
阴寒伤人的坚冰,融化之后将会是至柔的水。
慕容离离开后雪姬睡意全无,换来小陶为她梳妆,其实她不喜欢人伺候,但这盘发她还盘不太好,她觉得简单便好也懒得去费心思学那些复杂的发式,以前有飘零帮她,但她嫁进王府一个人都没带,便留了这小陶来给她梳头。
雪姬抬手撞了撞耳朵上的玉坠,说道:“这个太沉了,换一个。”
小陶立刻取下原来的玉坠,为她换了一个金的,雪姬又摇头,小陶便为她挑了一个银色的链坠带了上。
雪姬看着镜子中的人,轻叹口气,如果每天都这么仔细打扮花去半个时辰,实在是浪费光阴,她又看了眼镜中的小陶,打量着这个年轻的侍女,很显然慕容离对她很信任,她问道:“你是无双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