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穆正处于迷糊状态,当她意识清醒,发现自己将萧慕寒压在身下的时候,身上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慌忙的松开手,准备跳下床,却见萧慕寒眯着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王爷。”易穆慌了。
“易公子好兴致。”萧慕寒眯着眼睛,眼里的狂风骤雨正翻涌着,他抓着易穆的手,躺在床上,维持着之前的姿态。
易穆想要站起来,却被萧慕寒紧紧地抓着手,她红着脸,小声道:“对不起王爷,我睡迷糊了。”
萧慕寒一声冷笑,接着突然翻身将她给压在了身下。
他的嘴巴凑在她的耳朵边,暧昧道:“本王不喜欢被人压在身下,不如我们换一换,换本王来压你?”
易穆伸手推萧慕寒,却推不动丝毫。
“王爷。”她有些恼羞了。
易穆真不是故意要将萧慕寒压在身下的,谁让他在她睡觉的时候,突然过来。
前世在警队的时候,她一直保持着灵敏的感知,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能很快察觉到异响,做出对策。
昨晚因为黑衣人的事情,她脑子一直没停下来,处于高度紧张和思考之中,即使是睡觉了,也睡的不安稳,谁让萧慕寒这个时候来。
她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生气了?”萧慕寒揶揄道,“怎么,只许你把本王压在身下,不许本王把你压在身下吗?”
“不是。”易穆忙着辩解,“我不是故意的。”
萧慕寒嘴角含笑:“那就是成心的?”
易穆已经看出了萧慕寒在戏耍她,她有些置气道:“王爷,还请你自重。”
萧慕寒却想多这么抱着她一会,装作没听见她的话。
易穆又开始动手推他了。
“别动!”萧慕寒突然黑脸了。
易穆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变脸了,却很快想到了什么,她乖乖地不动了。
易穆想,发情的男人是可怕的,为了自身的清白着想,她还是不动的比较好,抱着就抱着吧,等萧慕寒冷静下来应该就没事了。
她僵着身子窝在萧慕寒的怀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等待的时间简直是一场煎熬。
过了好一会,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王爷。”
萧慕寒也确实冷静下来了,虽然心中还是舍不得放手,却还是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易穆恢复了自由,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萧慕寒跟着起身,冷眼看她:“睡个觉还这么不安稳,怎么,怕本王谋害你?”
易穆尴尬的咧起嘴角:“习惯了。”
她的话引起萧慕寒的疑惑,一个习惯的养成需要不短的时间,难道她一直生活在这种警惕和防备之中。
易穆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些引人深思,她忙道:“对了,王爷,你来找我有事吗?”
萧慕寒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话题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这个当侍从的起的比我还晚。怎么,是不是等着我来服侍你呢?”
“没有,没有。”易穆忙堆起笑脸讨好道,“王爷息怒,我昨晚失眠了,快到天亮才睡,所以才起的晚了些。”
“这是晚了些吗?”萧慕寒不满道,“本王在军帐等了你足足有一刻,这要是在望京,误了本王上朝,你担的起责任吗?”
易穆低下头,任由萧慕寒训话。
萧慕寒见她认错态度良好,便息了声,坐在案桌旁的椅子上,伸手点了点桌面。
易穆不解的看向他。
萧慕寒声音狭长道:“本王口渴了。”
易穆顿悟,忙去给他倒茶,然后双手递给他。
萧慕寒接过杯子,紧紧皱起眉头,一脸嫌弃道:“你就给本王喝这冷茶?”
易穆忙赔笑:“王爷,我这儿没好茶。”她心中却在抱怨萧慕寒真难伺候。
萧慕寒嫌弃的放下茶盏道:“算了,你赶紧洗漱一番,随本王回去。”
等易穆收拾妥当之后,王平早已备好了马车在候着他们。
萧慕寒先上了马车,易穆跟江陵简单的道个别,也爬上了马车。
结果马车迟迟不动,她满脸疑惑的看向萧慕寒,还有人要一起走?
没等易穆的问题问出口,一道声音传来:“王爷。”
易穆下意识的锁眉,这是苏沐之的声音?
马车上的萧慕寒寡淡的开口:“上来。”
苏沐之也爬上了马车。
易穆挪了挪身子,给苏沐之腾位子。
现在萧慕寒在这里,她也不好跟苏沐之眼神有所交流,便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苏沐之倒也懂事,上了马车之后喊了她一声易大哥,就不再往她这边看了。
萧慕寒坐在中间,闭眼假寐。
苏沐之见了眼神开始往易穆这边瞟,易穆忙避过眼神,提醒他别轻举妄动。
别看萧慕寒现在闭着眼,其实他心里比谁都精明,易穆可不敢冒这个险。
她之前被萧慕寒发现袒护苏沐之的那个谎言并不完美,好在他信了,可若萧慕寒细细推敲,便能看出其中的疑点。
易穆可不敢在给萧慕寒留下一丝可疑点,所以在他面前,还是里苏沐之远一点吧。
马车很快到了边防营地,营地大门处,王坦和柳祥等人正等着寒王的归来。
“王爷。”柳祥脸上带着讨好之意上前,却在见到萧慕寒身后的苏沐之后,脸色微微暗了暗。
萧慕寒冷着一张脸把苏沐之喊道身前,对柳祥道:“这个人,不陌生吧?”
柳祥僵着脸低下头,再抬起头时,脸上是惊奇和欣喜:“这不是沐之吗,我的好外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知道你爹在望京找你找得多着急吗?”
苏沐之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柳祥的手,眼睛看也不看他道:“柳大人,你的好外甥是苏鑫。”
柳祥被苏沐之驳了面子,顿时脸色黑一阵白一阵。
他压下心头的怒火,又笑着道:“你这孩子,偷跑出来也不说一声,幸好王爷找到了你。”说着,他又对萧慕寒道:“王爷,请你派人将我这外甥送回望京,这里太危险了。”
“是很危险。”萧慕寒的话里带着深意,“不过望京会更危险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