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希震惊了:“开什么玩笑!是谁说的,眼睛瞎了不成!我不过是出来消食,见太子妃正跟我的夫君在亭子里聊天喝酒,怎么就被传得那么离谱?”
平菀一直相信他们不会有什么,毕竟她的三妹只钟情于一人,而她的夫君也不可能做那种事。
南亚丝知道她的计划又失败了。
众人听完叶落希的话,看向之前来报的侍女,这时才发现她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程亦闲连忙上前查看,试了鼻息和脉搏后,微微摇了摇头:“她服用了剧毒,已经断气了。”
人已经死了,平菀不再追究,说了几句后带着太女妃率先离开了祁安府,
娥皇暗示叶落希清洗下人后也离开了。
宴会还没结束,其他人也纷纷散去了,虽然是乌龙,可终究还是死了人。
程亦闲将侍女抱起来,打算将她处理了。
原本挤满人的花园一下子空荡了很多。
客人都走了,叶落希带着楚星诺正打算回去睡觉,背后忽然被人抱住了,她弯曲手臂,用胳膊肘狠狠打了一下身后的人,这一击力气很足,可以让人疼上半天,可身后的人却像什么都没发生,并且将她抱得更紧了。
叶落希挣扎几下都没有撼动他的力量,只能妥协:“容鄞,放开我。”
“热,好热,难受。”
容鄞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叶落希的肩上,额头的滚烫透过单薄的衣衫传入了叶落希的肌肤。
叶落希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池塘,瘦弱的腰弯了下来,双手穿过容鄞的腘窝,将他一个大男人给背了起来。
“扑通”一声,叶落希将容鄞整个人都甩进了池塘。
要问容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要从太女妃说起。
平时太女妃很少喝酒,因为他酒量太差了,稍微一点就上脸,平菀平时很少让他喝酒,但他偏偏很喜欢喝酒的,这次宴会他偷偷将酒带了出去。
他并不知道酒壶里已经加了药。
当时他见容鄞也在花园,就跟他一起喝了。
酒里面的药当时还没发挥药效,侍女就来让众人就来抓人了。
她败就败在抓人抓得太早了。
叶落希站在岸上久久不见容鄞从水里出来,怕他被淹死不好交代,脱了鞋就跳了下去。
找到容鄞时,他正浮在水里,叶落希揽住他的腰将他带出水面。
容鄞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叶落希,湿漉漉的衣服在出水的那一刻,紧贴在身上,肌肤依旧滚烫无比,清凉的河水并没有缓解他的燥热。
“热,好热。”
杂乱的气息扑打在叶落希的脸上,米酒味传进她的鼻子,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远离没半米,他又将自己送了回来。
推了四五次都失败了,叶落希只好作罢。
岸上的楚星诺蹲下身,伸手抓住容鄞的衣服,想把他拖上岸,找程亦闲医治,拉了好多次才将他拉上岸。
叶落希没了容鄞束缚,一下子就从水里出来了,伸手拉过黏在楚星诺身上的容鄞,带着他去找程亦闲看病。
一路上容鄞都不安分的趴在叶落希的背上,她强压着怒火才没有一掌将他拍晕。
在程亦闲的住处没找到他的人,容鄞越来越焦躁,低头咬在了叶落希的肩膀,她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将他扔在了地上,一掌将他打晕了。
叶落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容鄞从地上拉起来,重新背在了后面:“星诺,你派人去朝阳殿备一盆凉水,再让人去找找程亦闲。”
“是。”楚星诺立即去按她的吩咐做。
朝阳殿内。
叶落希背了容鄞一路,出了一身汗,疲惫的将他放进了浴盆,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外室,瘫进了太师椅里,手臂耷拉在两边的扶手,酸胀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手臂了。
迟迟等不到程亦闲跟楚星诺回来,叶落希打了一个哈欠,靠在旁边的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她感觉口中被灌了水,下意识的就咽了下去,感觉有些酸甜,还有些香醇。
似乎是米酒的样子。
叶落希潜意识里知道喝下的是什么后,就没有在意,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落希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她动了动被捆住的手腕,绳子绑的很紧,手腕的皮肉被磨破了也没将绳子挣开。
熟悉的味道迎面袭来,叶落希皱起眉头,凭着感觉抬脚踹向他的腿部,怒道:“容鄞,放开我!”
容鄞伸手钳制住叶落希踹来的腿,拉直后压在了他的腿下:“我不会用你的方式给你解药。”
叶落希感觉越来越热,口干舌燥的咽了一口气,有些慌张的说道:“别闹了,放开我。”
她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别人看来多么的诱人,在平常根本看不到的娇柔,此时被显现的淋漓尽致,语气中带着的祈求,让容鄞更想把她摧毁。
在房间内最后的油灯即将熄灭时,容鄞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缎带和黑色的眼带,缓缓俯下身,准备品尝捕捉到的美味。
叶落希觉得容鄞疯了。
双手在失去束缚后,她翻身将容鄞压倒,抽出被他压制的双手,带上自己的衣服,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她都感觉惊起。
她穿上衣服,一脚踹开反锁的镂空木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泡了一夜的凉水,叶落希恍惚的从浴盆走出来,脑袋里晕乎乎的,还没走两步就往后面退去了。
熬了一夜的楚星诺连忙站起身,揽住了她的腰,将早已准备好的外袍披在她的肩上,抱着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楚星诺给她穿上衣服后,安置在被子里,随后叫来了程亦闲。
程亦闲给叶落希看了看,开了一些去烧的草药。
程亦闲走后,叶落希无精打采的又睡了过去。
她睡了没一个时辰,宫里的嬷嬷来了,让叶落希赶紧进宫,楚星诺给了她两枚金币,打听出是花瑶帝姬联合众大臣参奏了叶落希。
楚星诺知道此时的严重性,连忙将昏睡的叶落希叫醒了,她是第一次病的那么严重,若不是宫里事情严重,她就算违抗命令也不想让叶落希起来。
叶落希晕乎乎的在楚星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进入轿子里,身子立即软在了楚星诺的身上。
马车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见容鄞钻进车里,楚星诺一脸不悦,摸着叶落希的秀发,斥责道:“公主昨天将你从花园背到竹院,又从竹院背到朝阳殿,你倒好,就是这样回报公主的!”
“我与她以结为夫妻,对她做什么事,轮不到你来说。”
楚星诺压低着声音,以防吵到睡觉的叶落希:“就算是夫妻,公主也有权决定是否跟你圆房。”
容鄞没有说话,沉默的看向轿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