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老鸨也真如柳河所说那样,从未再给烟华接客,却不曾想,烟华这样的拒绝,竟平白的给外界的人为烟华增添了一份神秘色彩,自从,烟华成了春花院的头牌。
柳河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来春花院找烟华,两人也不做什么,柳河在一旁喝茶水,烟华则弹琴,一直弹到指尖疼的受不了了,柳河便会让烟华停下。
柳河话不多,常常看着烟华就发了呆,一开始他说的“徐清婉”这个名字他从未喊过。
目光温柔的柳河让烟华心里多了一份牵挂。
烟华这样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五年,“妈妈”再也忍不住了,她拉了烟华问:“柳河柳公子可曾有对你做些什么?”
身处烟花之地,烟华自然明白“妈妈”口里的“做些什么”指的是什么。
烟华的沉默让老鸨明白了,老鸨眯了眼睛,恨铁不成钢般说:“你这个傻孩子,那柳公子可乃是当今丞相的嫡长子啊,你们这都五年了,你还不抓紧机会,你是打算这一辈子就在这烟花之地了?”
烟华低头道:“陪着您不好吗?”
“陪着我?我孙子都三四岁了,我再过几年就要登天了,你还不抓紧时间,怎么着,你是打算接手我这院子?”
烟华沉默不语。
当时的烟华虽年少,但烟华终归是与柳河待了五年之久,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每次柳河看着她眼睛里有光芒之时,只不过是柳河通过烟华看到另外一个女子罢了。
一个已故去,却始终让柳河心心念念的人,一个柳河同烟华一见面就要求烟华改名的人——这便是徐清婉,一个让烟华又爱又恨的人。
因为徐清婉,所以柳河愿意高价包买她。
因为徐清婉,所以柳河不愿让任何人玷污她。
人,一旦有了念头,就会有了贪念,烟华也如此,终于,在一个月后,烟华终于寻到机会了。
那日,柳河还是一如既往的进房关门,烟华没有听话的去弹琴,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坐到柳河的对面喝茶。
柳河眉心一皱:“清婉?”
“嗯,可否问柳公子一个问题?”
柳河道:“请说。”
“柳公子,可否还记得,我的妓名?”
柳河皱眉低头,似在回忆什么遥远的事一般:“之前不是约定了,我保你不接客,你便唤作徐清婉吗?”
烟华笑了道:“对呀,我是这么和公子约定的。”
柳河眉心展开。
“但是公子您也得知道,我虽然是青楼女子,但,我是个人还是个女人,很难不对一个面容俊朗,且日夜陪伴的男人不动心的。”
柳河眉头又一皱,沉默低头,似在考虑什么事情一般。
半晌,柳河抬头,起身整理衣饰,弯腰拱手道:“是柳河耽误姑娘的婚姻了,待会我便与你妈妈解除包买,即日起,我便不再过来,感谢姑娘的...”
“咚”
烟华猝不及防的将柳河推倒在地:“你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对!没错!我烟华心悦你了!怎么,我说清楚你满意了吗?”
烟华转身,抹了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