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树撇了撇嘴,心中不快,看着自己家贫嘴的妇人,梨树一把将其抓住死死的掐着她身后多肉之处,好一顿蹂躏。
梨树手头的力量一点点加大,不一会只见长弓趴伏在肩膀上吸着凉气,小脸慢慢的在梨树的怀里蹭着好似求饶一般。
梨树深知这该死的女人又在装可怜,这可是这女人看家的本领。
过了几吸长弓见夫君依旧没有饶过自己的念头,冷汗连连的开口道:夫君莫要与长弓计较,长弓乃是一届女流,经不起夫君这样蹂躏,再说就算长弓不懂是非,口出狂言,夫君莫要如此这般。
嘶~嘶…疼~疼………
又过了几息的功夫。
长弓见梨树仍然不肯饶过自己,她想了好久一咬牙,一跺脚,不得已不舍弃尊严,长弓将小脑袋深深的埋在梨树脖颈边连连叫道:“夫君长弓不敢了,夫君也要有几分胸襟和男子气度才是,莫要因为小事与长弓这般计较。”
梨树冷漠的开口道:“吾妻长弓是否也应有点胸襟,莫要以为自己大,有女人味就可以成天胡言,莫要成天像个野犬一般叫个不停,今日只是个教训,若是在有下次,我定要将你扒的成没毛的猪一般,狠狠的拍你数十板子不可。”
梨树言罢松开左手,只见长弓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并叫嚣道:“你个没情意的,你不止是没情意且还是没有良知的黑心肠的男人,从今以后长弓再也不为你暖一次床,也莫要在想让我在为你搓背洗脚,莫要想………”
退着退着梨树只见长弓一下倒在那诡异的草丛中摔倒爬不起来。
梨树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叹了口气。
梨树心想这不长脑子的妇人何时才能学会长进,一把拽住长弓纤细的小腿好似拎着小鸡一般拽到身边。
长弓跪在地上一阵干呕迷迷糊糊的说道”梨树此草是何物,闻其味,一阵头晕目眩,胃里更是翻江倒海,浑身哆嗦难受,”长弓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
梨树闻言,看向这诡异小草不禁多了几分谨慎,他扶起长弓没走几步二人只听朱红大门内传出清晰且异常激烈的争执之声。
犹豫良久梨树看了看长弓不知如何是好是推门还是敲门是叫一声还是踢一脚,梨树一生贫穷从未进过如此这般大的房子,心中一时不禁一阵发怵。
长弓嘴里嘟囔着:“你这窝囊男人!长弓要你何用?你是不是在筐娄之中住的脑子出了问题?我跟你这厮过日子可算长弓上辈子积阴德了,下辈子老娘当驴做马也不给你做妻子……”
梨树愕然,长弓言罢咣当一脚踢开大门,梨树见此皱了皱眉头心中大骂着不长脑子的妇人,心中则想着此般行为定会不会惹来祸事?
官邸之内是一座庭院,庭院内二十于人聚集于此地,长弓刚踢开巨门只见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自己,奈何长弓穿的黑色砍头鬼长袍如此扎眼,众人分分停止了争论,也不敢上前与长弓讨要说法。
毕竟世人皆知砍头鬼不是善类,他们杀人发火、无恶不作就连“北地王”都拿他们没有法子,鹿颈是个穷苦之地,没有天才、没有强者,纵然没有人敢触去其眉头。
梨树见此本想扶着长弓走进人群做个滥竽充数之人,可他刚上前两步就见有人避之不及好似见到瘟神一般匆忙退到不显眼的角落默默地低下头颅头。
现在人群中,梨树二人分外尴尬,中间给二人留下的空地足足有三栋房屋大小……
心中无奈梨树只好站在角落将长弓柔弱的身子贴在自己怀里抱着,长弓怀中鼓鼓囊囊之物贴在梨树怀里不安生乱动搞得梨树脸色发黑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此时的长弓背对众人袍子后印的巨门图案更加真切的让众人看的眼睛发直,那他娘的可是砍头鬼!这世上又有几人敢去招惹?!
靠于墙边梨树扫视众人这其中有一半都是城主的私人侍卫,剩下的都是在城塞中自称强者的人物,他们之中进阶“龙头之境”的一个都没有,说难听的这些人不过是一堆炮灰而已!
那为何要这些炮灰聚集此地商议?这让梨树百思不得其解,长弓默然不知心中苦思着什么。
方才长弓遭到众人的疏远心中不快,她不禁重重的娇哼了一声”一群臭鱼烂虾也想斩杀巨狐,我应当劝你们一句,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此地虽然潦倒无人,但几个龙头三四境的还是拿的出手,现在凭什么让我的这堆老弱病残前去送死?”
人群之中早有一些人在想这个问题,既然长弓这个缺心眼子已经发言那就不用他们开腔了,反正到时候倒霉的是这对夫妇又不是自己,想到这,有的人不禁心中瞬然敞亮了许多。
梨树皱着眉头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脖颈处的长弓,轻轻的拍了拍长弓的大腿,长弓把头扭到一旁不为所动,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数十双眼睛盯着梨树夫妇二人,他们看着长弓身上穿着的服饰也是心中有怒,只能干瞪眼,众人敢怒不敢言,长弓被看的些许胆突,只好将身子在贴近夫君一些寻点安全感。
梨树从未被如此众多的人看着,也只好深深的将鼻子埋在长弓的头顶,拿着长弓一绺长长的头发把玩着,莫不吭声做个小透明,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不经意看到梨树那豆子大点的黑瞳孔不免一阵心惊,此人不正是北地剑圣“螟折”的那个呆子徒弟吗!听闻此人成天无所事事,沉迷女色还异常贪财。
“螟折”这个名字在北地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在此处二十几里外还留有百年前螟折留下的痕迹,那是一座被切成三块的雪山,此山高耸入云高达两千丈有余,这一刀之威甚至被当地无数闲人当做神迹,以至于年年有人前去巡礼,焚香扣拜。
城塞主人轻咳了两声将众人目光吸引回去。
此人名为刘沛,他发须皆白,身体修长笔直,圆眼,剑眉,站于众人面前,面色紫白好似病态。
他神情淡然的看着眼前诸位说道:”外有赤目巨狐,灰鼠和不知数目的牛蚁,围攻城塞,城中已有几处村落被这群牲口攻破,手无寸铁的百姓无不被其残忍杀戮。“
“吾等祖先在鹿颈山坳几百年倾尽心血所建城塞,眼见就要付之东流毁于一旦,在下恳求诸位前去诛杀巨狐。”
”此行必定九死一生,我愿掏出身家,给予参加猎杀巨狐的一行人,我与城塞守卫,将组织闲散人员猎杀牛蚁、灰鼠,诸位中要有不愿猎杀巨狐者刘某决不强求!”
众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后有三人陆续退出队伍,队伍还剩二十人,这可能是这贫瘠的城塞唯一能掏出的中坚力量。
梨树对刘沛方才的言语不以为然,他不停的敲打着长弓的脑袋心想,那巨狐也不是什么强大的妖兽为何会将鹿颈闹成这般惨样?城中那些龙头修士都在何处?为何要我等这帮老弱病残去做炮灰?一个个疑问充斥在梨树的脑海挥之不去……
长弓一把拍去梨树那只无事烦人的贱手,不停的发着牢骚……
突然有人叫嚷道,为何巨狐会出现在城塞之内,实墙之上的数十把巨弩为何一箭未发?
一时众人乱做一团,发起了各种异常激烈的争执。
城塞主人刘沛黑着脸抬了抬手,嘈杂的声音片刻渐渐消失。
刘沛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到,坚固的堡垒往往只能从内部攻破!
众人震惊谁都不曾想到,此言能从刘沛口中说出,众人争相开口向主人询问,此人是谁?是何人所为?谁胆敢……一时屋内又乱成了一锅粥……
刘沛无言……
只是让人拿过一口木箱从中一点一点的拿出千余两银子,并将银分为二十等份发与众人刘沛拱手道别道,我虽为城主但身体老迈,不精武技只能与守备队去击杀闲散之敌,望各位好自珍重。
刘沛又道:“一切都看你们的了,我说的是所有的一切。”
梨树听着领主最后说一句话微微皱眉只觉得意味深长,显然这句话不是说给他梨树听的。
刘沛略带歉意,嘴巴又张了张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只后又冲众人拱了拱手夺门而出,此时他的身影落寞且颓废,好似一瞬间老了十余岁…
刘沛刚走,人群中挤出一身材矮瘦精干、脸颊下凹的男子对着人群说道:“城塞存亡在你我肩膀之上,主人重赏!望我等齐心协力讨伐巨狐。”
说到这他扫视众人一圈:“你我众人是城塞最后的希望,望大家抛开成见,舍弃生命也要与我一同击杀巨狐,如有退缩我定要他血溅三尺,只听噌的一声,此人从腰间拔出一把不知名兽骨打造的长刀,并用阴厉的三角眼扫视众人。”
耳尖眼贼的梨树只听有一手持匕首的男子在人群中呼喊:“定要追随龙桑至死如归,定要追随龙桑斩杀巨狐…………呼喊数遍。”
众人听言突然如同潮浪一般跟着那手持匕首的男子一同呼喊。
有人心悦诚服,有人迫于气氛只好跟着一起呼喊,一时呼喊声如雷阵耳,这其中包含了多少利益梨树不知。
龙桑满意的看着众人大喝一声:“出击!”
长弓此时依偎为梨树怀里掐着腰突然叫道:“你是何人,你又有何才能指挥我等,我虽是一个妇人但也不能被你这猴子煽呼几句就跟你卖命去。”
这众人就像随风飘扬的水中浮萍一般,听到长弓的话语又站在了原地。
低头看着自己家发疯的妇人梨树脸上不禁流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梨树看向对面的精瘦男子,梨树到是听闻过此人,此人名为龙桑,和刘沛一样也是有姓氏的贵族,后不知何原因被流放在此,身无半点官职,他在此地聚集一众泼皮无赖也算有几分名望。
斜眼瞅着他,梨树却对此人嗤之以鼻。
龙桑抬着头,眯着眼睛打量着长弓说道:“那你又是何人,我不记得今晚在此聚集之人中有你这等无用地妇人。”
梨树瞬间一把将长弓拽到身后与龙桑对视开口道,她叫长弓、乃是吾妻,吾妻话多,不懂人事还请莫怪,”梨树的声音阴狠,充满戾气,他那黄豆大小的瞳孔缩的只有针尖般大小。
长弓躲在梨树身后发怒的看着龙桑,咬着牙像极了只野狗就连宽松的袍子都遮不住她那摄人心神的目光。
梨树呆了呆,他心知自己这沙雕妻子真的生气了,虽然她现在心里还是那个胆怂且没骨气的二五之徒。
长弓躲在梨树身后紧紧抓着夫君的衣服说道:“你这厮精瘦的好似山上的猴子,你若是想要拉这一票人心,我劝你,还是去深山野林之中脱了衣物与你那群猴子猴孙们一起光着屁股爬山来的快活。”
龙桑脸色如同猪肝默然带着一票人夺门而出。
梨树转身将手伸进长弓的兜帽之中,拍了拍她的头发,又捏了捏她的耳朵问道:“吾妻你怕不是今晚喝了假酒!为何要闹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