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青青用胳膊搡她:“可爱呀?自己生啊!自己生的更可爱。”
这话,让旁边的楚未晞听到了,顿时笑眯着眼,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姜望初。姜望初耳根子红了一下,用手推开楚未晞的脸,不让他看自己。
楚未晞笑开了,知道她害羞,拿下她的手,握着不放了,捏着玩。
那边,眠骨接过棒棒糖,剥了糖纸,喂到小娃儿嘴里,小娃儿张嘴想吃,忽然又想到这是给太师祖的,又赶紧摇头,推着糖到眠骨嘴边。
虽然很懂事的知道让糖,但他又馋得直盯着那糖,还咽了咽口水。
这下,就连眠骨都忍不住笑了,把糖塞到小雨点嘴里:“太师祖不吃,给你吃。”
再懂事的娃儿,都没忍住糖的诱惑,终究还是抓着棒棒糖,坐在眠骨腿上,吮个没完。
孔老爷子看得眼馋,也想抱抱,可这小娃儿是眠骨的徒孙,他捞不着,急得冲姜望初嚷嚷:“乖孙,我的重孙子呢?几时给我生一个?赶紧的呀!”
姜望初无语,又扯到她身上。
正想起身找借口开溜,却见徐大爷又进来了,说:“小九爷,小九奶奶,外面,来了一辆警车。”
众人一愣,警车?
众人起身出去看,大门口,确实有一辆警车,上面下来两个片警,其中一个还很小心翼翼地从后座扶下一个老人。
那老人颤颤巍巍的,说话哆哆嗦嗦,姜望初定睛看去,一愣,那不是老王叔吗?
她也是忙昏头了,家里人全来了,她高兴起来,居然没发现这里面还少了一个!
可不吗?连祁善都来了,不可能老王叔不来。
五个弟弟,来了两个,宁海在东北忙着,郎崖和袁慕送陈染去宁海那边,昨天刚给她打过电话,说在回来的路上,不来京城也不奇怪。
她忙不迭下去,伸手去扶老王叔,看他那样,真担心他出什么意外了。
姜望初道:“老王叔,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王叔冲她很虚弱地笑了笑,没说话,把姜望初给急得。
一个瘦高个片警说:“女士,你是这位老人的家属吧?”
姜望初忙点头:“是,我是,我是他侄孙女。”
瘦高个片警说:“哦,你别担心,就是在路上,和一位妇女碰撞了一下,发生了点误会,现在已经没事了。”
姜望初心里一个咯噔,和一个妇女碰撞?发生了误会?
瘦高个片警说:“人我们就送回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姜望初扶着老王叔,对两名片警说:“谢谢二位啊,辛苦了。”
两名片警抬了抬手,表示没事,然后就上车走了。
警车开出胡同,一拐弯不见,还弯着腰颤抖的老王叔立刻直起了身子,指着台阶上的一人,中气十足地骂:“老滑头,你个老东西,我跟你没完!”
姜望初一愣,老王叔已经甩开了她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台阶,就要去抓孔老爷子。
但老爷子属猴的,哪能被老王叔抓到,早挤进人群,溜到里面去了。
老王叔也挤进去,一边骂一边追:“你给我站住!你个老不修,自己摸人家妇女同志的屁股,还赖我头上!害我被女同志劈头盖脸打一顿,我还被抓到派出所去了!给我站住!”
姜望初:“……”
众人:“……”
老王叔满四合院地抓孔老爷子,不过他可不比姜望初,连保持三米距离的本事都没有,追得气喘吁吁,始终追不上,还得老爷子停下来等他。
孔老爷子也不敢嘚瑟,对老伙计双手合十,作揖求饶:“老伙计,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你追不到我的,何必呢?”
老王叔气呼呼地指着他说:“我治不了你是吧?我告诉你,不是只有望初才知道你的酒藏哪儿!”
老爷子哎呀哎呀地叫:“别介啊,不就开个玩笑嘛?你说你至于吗?怎么动不动就拿我那些酒说事儿呢!”
老王叔哼道:“开玩笑?我都让你开到派出所去了!哦对,上次那竹叶青古方,我琢磨出来了,回去我就把写好的方子给烧了!”
老爷子这下跳脚了,猴子一样跳了两下:“别啊!我错了!我真错了,我给你打两下,好吧?”
跟着进来的众人摇头,心中同一个想法:一辈子都好寻老王头开心,可最后都被老王头给制住,何必呢?
楚未晞跟着姜望初进去,笑着说:“爷爷好像挺怕老王叔的。”
姜望初无奈地说:“我爷爷啊,就老王叔治得了他,一物降一物!如果说,我爷爷是本事大过天的孙悟空,那老王叔就是一巴掌把他压山脚下的如来佛祖。”
“不过爷爷就是太爱闹,成天变着法子捉弄老王叔,把老王叔惹急了,又会被制住,最后还不是得乖乖道歉。唉,也就我老王叔脾气好,这要换了别人,早急眼了。”
楚未晞看着前方已经基本和好的两人,笑道:“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不管是爷爷,还是老王叔,这大概是他们这么多年的相处方式。哪天要是爷爷不闹了,也许老王叔还不习惯了。”
旁边靠近一个大汉,是蒋四方,他笑得憨厚,说:“小九说得对,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
“有一次,老爷子把王叔刚写好晾晒的对联给画了大乌龟,王叔气得三天不理老爷子,把老爷子给郁闷病了,躺床上起不来。”
“王叔听说去医院也看不好,就叫养着,气得大骂现在的医生都是庸才。他自己着急忙慌地翻古籍,找偏方,忙前忙后,把脉熬药,把老爷子感动得不行,一咕噜就从床上爬起来。嘿,老爷子装病呢!”
“王叔见老爷子是骗他的,眼珠子登时就红了,老爷子以为王叔又要生气,赶忙道歉,结果王叔说,没事就好,他也不生气了。”
“哈哈,你说,这两人啊,感情得有多深。”
姜望初摸着下巴,想起自己最近新换的小说,点头,深沉地说:“嗯,明白,涩会注义兄弟情!”
楚未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