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初最近学会用手机看小说了,乱七八糟的,什么188渣攻天团,什么狗蛋家,十分沉迷。
他知道是什么内容之后,十分想拔网线,总觉得姜望初最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进去后,大家重新落座,开始商量起了沈三叔和师青青的婚事。
老王叔说:“我来的路上,翻了一下黄历,挑了几个好日子,你们听听。”
众人都看向他,等着他说。
老王叔说:“一个,是12月的初三。”
沈三叔一听就摇头:“不行,太久了,我等不及。”
老王叔又说:“那就七月初七。”
姜望初一听,立刻道:“嗯?这个好,七月七,七夕节啊。三叔,浪漫啊!”
“好个屁!”三叔不乐意道,“老子好不容易娶上媳妇,咒我俩牛郎织女呢?哦,一年才见一次面啊?”
姜望初说:“哎呀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嘛,不就等于天天见面咯。”
三叔呵呵两声假笑:“她当然是等于天天见面,她在天上,我呢?我在地上等一年!她是血赚,我多亏啊!”
众人大笑,师青青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天上我地下吧,让你血赚,行吧?”
三叔断然拒绝:“那也不行!你长得那么好看,放你一年在地上,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三叔生气式夸奖,把大家给逗乐了,师青青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老王叔说:“不要这个日子,那就……八月十五?”
姜望初一拍手:“这个好啊,中秋节,人月两团圆啊,这日子结婚吉利。”
三叔更气了,椅子都快坐不住了,冲老王叔道:“叔,我王叔!我没得罪你吧?怎么尽给我挑这么些日子啊?中秋节?亏你想得出来!”
姜望初疑惑:“三叔,这日子多好啊,你嫌弃什么呀?”
三叔哼道:“好个屁!人结婚,我结婚,人家是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就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啊?再不就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还不如牛郎织女呢!”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姜望初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倒在楚未晞身上,让他给自己揉肚子。
老王叔自己也笑得不行,拿手指了指三叔,道:“你个沈老三,没看出来啊,还会说两句诗。行,我再给你看看。”
众人都说笑起哄,说是帮着出主意,但听起来没有一个靠谱的。
楚未晞听着听着,才明白过来,原来沈三叔是想在京城办婚礼。他感到有些奇怪,沈三叔不是京城人,师青青也不是,她是金陵人,怎么会想在京城办婚礼?
就算不在两人的老家办,那也应该是在越城老街那里办,怎么在京城?
听到后面,楚未晞听出来了,他们是特意将婚礼挪到京城,而且听他们的意思,时间也不是在近期,最快,也得是下下个月,也就是七月份!
他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三叔和青姨忽然说要来京城,为什么姜望初的这些家人一个个都到这儿来了。
办婚礼,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
中午吃完饭,各自都回去睡午觉休息。姜望初伸了伸懒腰,她也想去睡个懒觉,回到房间,看到楚未晞一脸沉默地坐在轮椅上。
姜望初走过去:“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楚宅那边很多事?要不你去忙你的,不用在家里陪爷爷他们,家里有我呢。”
楚未晞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亲她脸颊:“不是,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姜望初依偎着他,问:“二叔三叔还在给你麻烦?什么情况啊现在?”
楚未晞笑了笑,也没瞒着她,说:“二叔赖在家里不走,三叔磨蹭着不交接公司业务,他们私底下频繁和京城的一些家族接触,想联合他们打压我。”
姜望初眉头皱起:“老爷子都把家主之位明着交给你了,他们还敢这么嚣张?”
楚未晞抬手,在她皱起的眉宇间揉了揉,说:“这些都不打紧,我二叔和三叔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我现在担心的,反而不是他们。”
“嗯?还有什么让你担心的?”姜望初问。
“我担心,这京城还有一股势力,在暗暗阻止我接任楚家家主的位置。或者说,想借此机会,搞垮我们楚家。”楚未晞淡淡道。
对于京城的形势,姜望初知道得不是很多,她还以为楚未晞在京城最大的敌人,就是楚家的二叔和三叔。在来京城之前,她还铆足了力气要对付他们。
可是来了之后,发现跟想象的不一样,楚家二叔和三叔,弱的一批,最厉害的也不过是度假村的那次。
“难道,京城里,有比楚家还厉害的势力?”姜望初问。
“这四九城,底蕴深厚,卧虎藏龙,有些势力,未必需要表现得很强势。也许他的外表很平庸,但其实势力强悍,一直在暗处蓄势待发,就等时机成熟了,将猎物一击即中!”楚未晞道。
姜望初握紧他的手,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楚未晞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抬手,轻轻为她将鬓边细碎的发挽在耳后,柔声道:“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在南城,若不是你和金虎叔,我可能就命丧黄泉了。”
姜望初头一歪,瞧着他许久,然后垂眸笑,那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楚未晞挑了挑眉,说:“嗯?怎么这么笑?什么意思呢?”
姜望初戏谑地看着他,说:“小九爷,这话若是别人说的,我信,你说,我就不信了。”
楚未晞很无辜地摊了一下手:“为什么?我对你撒谎了?让你对我这么不信任?”
姜望初笑,说:“不,我的意思是,你没那么容易被击败。想打垮你的人很多,但能打垮你的人,还没出现。”
她说着,捏了捏楚未晞的脸颊,冲他调皮一笑。
楚未晞的目光盛满柔光,由着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然后轻声道:“不,小九奶奶,你错了,能打垮我的人,已经出现了。”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