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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城郭休过识者稀

白虹割眉杀死唐震之后,阿成心中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与放松。

一则是因为十一年前的襄城之乱依旧迷疑重重,唐震当年为何突然攻城并发起屠城之举?他又为何能够勾结王朝安世之时轻易不得动用的边军?襄城之乱背后是否还有一个更加巨大的阴谋?魔宗,大骊朝廷,南疆诸寨,甚至北部荒原那些六国遗族是否都参与了这场大乱?他们各自又都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都不可知,均待查证。

原因之二则是眼前的唐震死状太过蹊跷了。

南疆蛊虫为何会出现?又为何会用在唐震身上?现在已经知道春和楼是广林魔宗的产业,那魔宗之内有谁会对唐震下手?又为何会引自己来此?

只为了让自己杀了唐震解恨?肯定不会是。

两个月前阿成在襄城剑君石冢之前“意外发现”了那张绣有一首残诗的陈旧残帛,依帛上所指来往晋安,又从天机阁那里买到了一些关于春和楼的消息,于是有了关于晋安春和楼与魔宗有勾连的推断。今日闯楼见到那四位看门人,便确信了自己的推断。闯楼之后又凭借白水意气的冥冥牵引,破开了算不上高明且明显配不上魔宗之名的晏清湖底的隐藏机关,终于开湖入春和,却真正意外地发现了自己的生死大仇唐震。而更意外的是,唐震早已被人下蛊,且是在南疆都不常见的“二尸并阕”,成了个活死人。所有的意外缀连在一起,就如同南海边的渔夫在编织渔网,而阿成自己则是渔夫手中木梭尾端的麻线,不得不在渔夫安排好的各个纠结处茫然无措。

躲在南疆的那些年,阿成隐姓埋名苟活练刀,求师父传授十载速成之法,若不是他自己与白水意气天生亲近,若不是当年父亲白衣留在他体内连师父早先都没能察觉的那一口浩然意气,他早已遭到了强引白水意气入体的不知比现在严重多少倍的反噬。白水意气虽然意旨“正和”,又受到了刀鞘的敛没压制,但强引刀意入体的霸道做法依旧让阿成吃尽了苦头。

何为“意”?“意”者,内无形之神也。何为“气”?“气”者,内无迹之力也。拿刀客来说,刀客练刀,修内力,内力外放经手中刀首、柄、刃、锋、尖外放而出,自可成刀气。而长久练刀,依循性情行事,刀客自身自然而然形成一种独特的气质,进而影响出刀时气势之变化,气势积凝,与刀客自身感悟相应,逐渐就形成了一种“意”。如“剑君”白衣,襄城之乱以前,剑道修“浩然道”,也称“君子道”“王道”;剑意为君子“浩然剑意”,意旨“淳淳而礼,大行浩然”。意本无形,气本无迹,阿成所修意气之法,是意气合一,无形化有形,分分合合,有无轮转,最终得一个大道无碍的路数。

前人无有修此道者,这就是剑鬼师父老头为阿成开造的“十载之法”。

意气只应内修,不可外取,否则为强逆天道,必有折害。阿成强引白水意气入体,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其与魔宗中一些“强取他人嫁衣裳”的邪道功法并无本质不同,可谓近魔了。十载拼命练刀,以寿数换取境界,不顾身体摧残强引白水意气入体,日夜煎熬体魄,终于架起海市蜃楼般的虚妄境界,若不是有那一口浩然意气帮助梳理体内紊乱气机,若不是有师父不知如何得到的南禅寺站禅“凝神冥意”之法,若不是有那十载中两夜一次的珍贵药浴,若不是阿成终于明悟了剑君的君子浩然意而剔除了诸多体内隐患,若不是有这么多个若不是,“十载之法”可能就真要落得个“练刀十年后只可活十年”的悲惨结局了。

可即便如此,他阿成现在的光景又能活过半甲子之年?

如此拼命,只为有一天可以手刃仇人。

今天杀了这曾经以为的最大幕后黑手唐震,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因为阿成已经感觉到,有人在用他编一张大网,也许是一张很大很大的网。

……

阿成看了一眼破碎红木地板上的残帛余烬,抬手压了压斗笠,侧身直上春和二楼。至于已经死去却仍未闭目的唐震,既然是仇人,那自然不用帮他收尸。

阿成踏上楼梯,缓缓向二楼走去。红椅之上的唐震尸身终于再不能继续撑起自身重量,骤然塌陷,杂乱堆叠在椅面之上,浊血不停流淌。

阿成走上春和二楼,发现二楼的室内装造不再像一楼那般犹如血海阴森渗人,而是如同平常客居装饰,只是依旧未分出隔间,整个二楼依然空阔。二楼中央位置放有一实木平桌,桌上一张陈旧残帛,帛上绣有墨字。

阿成立站禅冥意,平复刚才体内意气溃然外泄激起的翻涌气血,却仍是压不住一口喉头血由嘴角缓慢流出。待竭力封堵住那“一小个”意气堤坝决口之后,终于上前到平桌旁。

看着桌上平放着的那张也有绣字的残帛,阿成自怀中取出已经放了一个多月的帛书,紧挨着桌上残帛放下,二者刚好裂口相合。两张残帛之上各绣有五十六字七言残诗,缀连起来便是:

泪拌浊酒入黄土,剑归南山去江湖。

难忆雄关不平事,敢忘生民恶刀戮!

万家残垣千家墓,血怨接踵阎罗途。

八千里遥生死簿,骇到崔判不敢书!

森森狼星照黑甲,凄凄赤水浸张弩,

百淬陌刀钝杀人,九巷烈火红玉壶。

雄关自古频战事,边地英豪血气足。

垂髫黄发争赴死,血刃当头笑自如!

之后残帛又断,第二卷残诗之后裂口处隐隐绣出半个“襄”字,间隔几字的距离,又有半个“剑”字。残诗前八句为阿成在襄城剑君石冢前所拾残帛所绣,绣字之外,有另用沉墨写就的四字:

晋安有鬼。

而春和二楼桌上的残帛之上亦有沉墨二字:广林。

墨字虽小,但写于残帛之上依然醒目。

阿成却只看着残诗诗尾角落处的那半个“襄”字,长立无言语。

……

广林是魔宗山门所在,这是只要走过几年江湖的江湖人都知道的事,但广林的具体所在,却几乎成了江湖上最大的隐秘。

魔宗一直是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等闲不出世,但每一次出世都会在江湖上激起滔天巨浪。普通江湖人根本无法接触到魔宗,亦或者其实每天都在与魔宗接触,只是不知道而已。因为魔宗的隐世是真正的“大隐隐于世”。你不知道大街上你刚用脚踢过的邋遢老丐是不是魔宗中人,你不知道你家隔壁每天吵架的两口子是不是魔宗中人,甚至,你都不知道你的枕边老妻是不是魔宗中人。

无人可知魔宗因何而存在,无人可知魔宗到底存在了多少年。只有经历过上一次魔宗动乱的老人们才知道,魔宗从上一次隐世到如今,已经悄然过去了三十年。

而今天,广林魔宗春和楼终于现世,那么是否也意味着魔宗经过三十年修养生息又将出世了呢?

……

阿成正默然行走于晋安城中。

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是魔宗中人将他刻意引到春和楼,见唐震,然后杀唐震。那也就意味着,至少在“那个人”那里,他“南疆阿成”的身份其实已经无用了。那个人知道他是白沉,知道襄城之乱,且想利用他来编织一张不知何用的巨大渔网。而最恐怖的是,这个编渔网的渔夫,来自魔宗。

所以以后他在魔宗那边可能会变成一个“透明人”,甚至,可能其实他一直都在那一双眼睛的监控之下,从襄城之乱,从被带上那辆马车开始。

那藏于湖底的春和楼并不像晋安城中那座“富甲半江南”的六层高楼般富丽堂皇,通体红木的小楼只有四层楼台,除了一楼一椅一黑袍,二楼一桌一残帛,剩余的三四楼层之中竟是空无一物。阿成将两张残帛都收裹入怀后,又在这座湖底天下之中搜寻了近一个时辰,依旧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除了春和楼匾上以及残帛上的两处“广林”字样,竟再无其他有关魔宗的信息。无奈之下,阿成只得怀着满心疑惑重回地面。进去时是从晏清湖开湖而入,出来时从另一密道竟在雁字楼院中假山之内现身,可见湖底春和拓域之广。

此刻未时刚过,城内街道之上比起上午来时终于稍显清静,少了些菜贩的吆喝,多了些晌午小吃的飘香。商街上春和楼前的混乱已然平息,城内守军终于在一位草根校尉的带领下在事态发展更为严重之前“及时”赶到了春和楼前,派仵作检查过四位死者后,便开始立案调查,扬言定当找到恶人,为良善平冤申屈。然后县衙捕快护送着主簿姗姗来迟,最后是商街春和楼内管事出面,暗下与另外两位说这件事想按江湖规矩办,又摸出两个锦袋偷摸塞给了两人,然后三方在楼前街面唱了好一出大戏,整件事情便就不了了之。“江湖事江湖了”啊,现在只要是只涉及江湖人自己的事,朝廷方面的处理总会显得比较滑稽与无奈。

日头炎炎,街上行人稀少。阿成正想着那残帛上的“广林”二字中隐含的信息,慢行的脚步忽然顿下,思绪由残帛转到眼前。白水将鸣,被阿成右手悄然按下。

街角,有粗布褴衣少女独跪墙根,垂额躬身,身前有用石块划出的“卖身”二字,身后有一把破旧折木纸伞倚墙倒立。少女身前围拥着不少人,人群中央有一锦衣少年神色倨傲冷漠,靠近少女的地方有一家奴模样的男子正在训斥少女。

阿成走近,听清了那人的言语:“……怎么样?我家公子出的价钱够厚道了吧,这可是二十两官银,我家公子看你身段好模样俏才出这么高的价钱想把你买作通房丫头,你可别再不知足,你打听打听,别的人家哪里会开这么高的价,我家良善……”听到这里,阿成便知道这该又是一出富家子仗势强买贫家女的老套勾当。那少女或是受生活所迫,无奈之下只好卖身为婢,又不敢冒然闯到那些高门大院之前,只有独跪于街角显眼处,希企能有好人家收留她。她本想只做个奉茶除尘靠劳力讨生计的盥洗丫鬟,但那位大户公子一上来就想买她做通房丫头,纵然有二十两的天价,但女子贞节如何卖得?她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愤怒,但想到人家相对自己那比天还大的家门来历,愤怒只得被无奈与茫然覆灭。所以她只有低着头,以沉默做那毫无意义与威力的可笑又可悲的反抗。

阿成不是那种喜欢看豪强凌贫弱一边摇头叹息说些不花钱的同情话又一边闲不下手往嘴里送瓜子的人,他一直认为行动比说话更有效,也更真实,所以在那家奴为了显贵大家的门面而强支起的劝说耐心快要迅速耗尽之前,他开始行动了。

斗笠、麻衣、草鞋和竹刀以一种缓慢却无阻滞的韵奏出现于人们的视线之前,挡在那家奴汉子将要伸出强行拉拽少女的右手之前,蹲在那可怜少女快要垂到地面上的颤抖的额头之前。

阿成看着小姑娘干净好看的头发,温声问道:“能走么?”

小姑娘颤抖的身子一顿,抬头,现出一张眼中噙泪嘴唇紧咬的倔强脸庞。

看到这样一张脸上仿佛以前见过很多次的倔强,阿成微微一怔。微摇头散去脑海中那件忽然出现的本已十分模糊的少女素衫,阿成微笑再问道:“我是说,跪了这么长时间,腿还能走路么?”

小姑娘愣愣地点点头。

阿成起身,转身,说:“好,跟我走。”

那家奴汉子现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抬手就要挡住阿成,阿成偏头,看了汉子一眼。汉子如坠冰窖,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莫名感到万分恐惧,猛地后踏两步,汗如泉涌。

四遭议论之声渐起,似惊异于阿成敢从那锦衣少年口中抢食的胆大包天。锦衣少年看到阿成的横插一脚,又看到自家家奴的丢脸表现,眉头微皱。

锦衣少年身旁一位白发老头看到阿成腰间的那柄竹刀,想到今天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的春和楼前的那场大战,眼中骇然,马上偏头在少年耳边低声快速说了些什么。

锦衣少年听后心头波澜一动,微一沉吟,对着阿成抬手一抱拳,一言未发,转身即走。四五家奴虽然惊异于小主子今天破天荒在旁人面前让步的反常,但仍不敢逆了主子的意,只好紧跟上小主子的步伐。

那白发老者也有些惊讶少爷的举动,但更加满意于少年今日对自己性情的收敛,对着阿成的侧身郑重地一抱拳,后退一步后才转身离去。

那被阿成骇退的家奴汉子只好也对着阿成微微一弓腰,转身后忙不迭快跑离去。仿佛远离瘟神般脚步急匆。

阿成对那倨傲少年的举动无动于衷,倒是微诧于老者的郑重其事,但仍然没有正面这些人的兴致。

小姑娘早已收起了眼中的泪水,黑白分明的澄澈双眼带着些许茫然与惊异,完整地看过了眼前这场有些虎头蛇尾的“闹剧”之后,一时间她反倒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成重新转身,好笑地看着小姑娘有些呆愣的模样,轻声说道:“走吧。”

小姑娘抬头看着斗笠之下阿成干净的笑脸,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

她重重一点头:“嗯!”然后起身跑到阿成身前,突然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折身去墙根处抱来那把折木纸伞,怯生生递到阿成眼前,小声问道:“那个,我能带上它么?”

阿成一笑,转身。

小姑娘扑闪着眼睛看着阿成有些奇怪的背影,再看看手中那柄陪了自己很多年的破旧纸伞,笑了起来,如早春枝头东风吹绽纯净芬芳。

小姑娘加快步伐,跟上挎着竹刀穿着草鞋戴着斗笠的奇怪的好心刀客。

“几岁了?”

“十四。”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唐小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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