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能狗过她柳阮阮呢?
白沫沫居高临下的睨她一眼,不屑一顾。
一个宰相义女,无名无分也敢在她的面前放肆,活该被教训。
柳阮阮在婢女的帮助下站起身,直勾勾的瞪着白沫沫,像是要一口将她吞了,“你以为我真的对你没办法吗?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女人,占了她人的心上人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真是犯贱!”
“哦?柳小姐的意思是苏公子已经跟你有了夫妻之实,还是说你与他已经私定终身,或者是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白沫沫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似的,很是冷漠。
一张口就是她的人,这还指不定是谁的!
人家苏琛城可是并没有在人前说过,她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
不要脸的人是谁?
柳阮阮气的不行,张牙舞爪就要冲上去与她撕打。
白沫沫伸出手一用力,便将她推到在地,“柳小姐请你搞清楚你的位置,本公主对你可以忍让,不过是看在苏公子的面子上,你若是再敢如此本公主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果!”
“我与苏琛城是青梅竹马,更是情投意合,你算哪根葱!”
为了抢占苏琛城,柳阮阮已经在彻底放弃了尊严。
她的,她的都是她的!
别说他们二人没有成婚,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甚至于柳阮阮还曾在苏琛城的无数次撞击之下,怀了身孕,只可惜苏琛城为了一己之利,说服她滑胎。
千言万语甜言蜜语,柳阮阮记忆深刻。
白沫沫冷笑着,面若寒霜,轻轻一抬手一旁的柳儿连忙过来搀扶着她,坐在榻上斜睨着她。
“柳小姐说本公主算哪根葱?”
柳阮阮一时心虚,哑口无言。
她算哪根葱,柔然公主这名头不知可以压死多少个柳阮阮!
正当她二人正在争论之时,下人跑来向白沫沫禀报,苏琛城来了。
白沫沫高傲的抬起头,轻启薄唇道,“有请苏公子,柳小姐当着苏公子的面,本公主可以与他说清楚,本公主要是想要一个男子做驸马,有多少人在后面等着!柳小姐既然这么珍惜苏公子,本公主不过问更不会去争抢。”
苏琛城刚一踏进院子,便听到白沫沫的话,一时对柳阮阮恨意丛生。
大晚上的他已然入睡,却听闻有人说起柳阮阮来了幸德居,他立即起身慌忙跑来幸德居一看究竟。
没想到果然看到柳阮阮就在那幸德居,与白沫沫说三道四。
柳阮阮一看到他到来,立马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委屈的捂脸颊小声的抽泣着,跑向他一把挽着他的手腕宣示主权。
“琛城,她实在是太气人了,我不过是来向她说话,希望公主能够既往不咎,没想到公主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柳阮阮颠倒黑白的本领确实是高超,让白沫沫看着都觉得自叹不如。
“琛城我知道因为我之前对公主无礼,今日特地前来向公主致歉,也没有别的意思。你看我这脸都被她给打肿了,琛城这些你都看见了,可知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直接把脏水往白沫沫身上泼,只是现在她的这一套在苏琛城面前已经没了用处。
添油加醋,一个劲的诋毁白沫沫。
白沫沫嫣然一笑,一颦一笑恰到好处,“柳小姐你在陷害他人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这人是不是还在你跟前?当着本公主的面诋毁本公主,你可真是头一个!”
做事不经过大脑,她也是脑子有坑。
苏琛城无情的将她的手甩开,睨了一眼她,“柳小姐请自重!”
在听到苏琛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柳阮阮不敢置信。
柳小姐?
什么时候他们二人已经生疏到这种地步了?
“琛城你刚才叫我什么?!”
“柳小姐,苏某与你不过是朋友关系,你为何要如此陷害公主?”苏琛城极力解释,不再拖泥带水留有余地,“乐阳公主乃是柔然公主地位高贵,即便是她在京都城内,也是公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诋毁的。你这样子做只会给相爷和自己带来不利,希望你能够慎重些。”
若非亲耳所闻,柳阮阮哪里敢相信苏琛城这样说话。
简直将她当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柳阮阮眼里含着泪,眼中带着几分怨恨,“苏琛城,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白沫沫也在一旁说话,怂恿苏琛城与柳阮阮一同回去。
别给她找茬,这里可是她的府邸!
“苏某不明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琛城正眼都不看她,脸不红心不跳,低垂着脑袋恭敬地向白沫沫问礼,“公主殿下,柳小姐在公主面前出言不讳并非苏某之意,她也是一时心急加上误会才会这样无礼,还请公主海涵莫要见怪。”
“苏公子前来柳小姐说情,本公主又怎么能不给苏公子几分薄面呢。”白沫沫笑着看向已经气歪了鼻子的柳阮阮,好听的嗓音再次响起,“柳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现在离开本公主府邸,本公主不欢迎前来闹事的人,来人,送客。”
得意洋洋,像是在向柳阮阮炫耀,故意激起柳阮阮对苏琛城的怨恨。
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岂不就是告吹了?
抢来的东西总归是不好的,容易发臭!
柳阮阮眼皮子上挂着两滴如珍珠般闪亮的眼泪,望着冷漠的苏琛城,似乎在等候着他说话。
哪怕是一句好话,也能让她心满意足。
然而在白沫沫面前,苏琛城又怎么可能会给她什么好脸色呢。
“琛城,你说话……”
柳阮阮咬着下嘴唇期待着他开口。
苏琛城轻启薄唇,面无表情的说道,“柳小姐,相爷交代你这些天不宜离开相府,现在相爷并不知你已经出来,还请你先行回府。”
没有一句挽留,恨不得她赶紧离开。
面对苏琛城如此无情无义,柳阮阮心灰意冷哭泣着跑出幸德居。
这是她从来没有过得伤心,来自白沫沫与苏琛城。
“公主殿下,柳阮阮她太不知事得罪了公主,好在公主宽宏大量没有跟她一般见识。”苏琛城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微微一笑,说不出的热情舔着脸向白沫沫示好,“公主应当好生照顾好自己,您这身上还有伤,若是再让一些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那是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