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红接受了闫玉凤为她安排的全校音体美课,这让闫玉凤很高兴。两人又交流了一会儿关于教学方面的一些体会,闫玉凤听到客厅墙上的挂钟打了十下,知道已经是夜间十点钟了,就提议休息,刘晓红表示同意。
闫玉凤今天高兴,就提出要与刘晓红睡在同一张床上,刘晓红同意了。
夜深了,刘晓红睡了一觉醒来,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后,她刚要躺下接着睡觉,就听睡在一侧的闫玉凤在说梦话。梦话中始终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玉珠——玉珠——你在哪里?”
刘晓红心里琢磨:“闫玉凤在睡梦中叫的这个人,一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一个人,明天早上她醒来,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刘晓红想到明天就要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上课了,心中有些激动,她想象着站在讲台上讲课的情形,居然睡不着了。
这会儿,闫玉凤睡得安稳了很多,也不说梦话了。一直到了鸡叫时分,刘晓红才再次睡着。刘晓红睡得正香,被人推醒,醒来一看,闫玉凤早就起来了。
“晓红,晨练时间到了,今天你跟着我去晨练。”闫玉凤对刘晓红命令道。
刘晓红在闫玉凤家住了一周多了,知道闫玉凤有晨练的习惯,但是,之前都是她自己晨练,没想到今天跟她睡在一个床上,晨练的事也被她捎带上了。
刘晓红睡得正香,有些不情愿。
“玉凤姐,我昨天晚上睡觉时,由于想到今天要正式登上讲台了,有些激动,所以,就失眠了,我想再睡一会儿,就不打算陪你晨练了,你自己去吧。”刘晓红说着,就要翻过身去再睡。
“不行!晓红,你必须形成良好的作息习惯,这对你的健康很重要,对你的工作和学习也很重要。你没有理由拒绝,快起来!”闫玉凤严肃地说。
刘晓红心里老大的不乐意,眉头皱起老高。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硬生生地揪起来,那种不情愿是发自内心的。虽然她心中不情愿,但是人家闫玉凤是校长,又寄宿在人家里,刘晓红只好从被窝里爬起来,噘着嘴穿衣服。
“晓红,你不能穿这身衣服衣服去晨练,应该像我一样,穿上一身运动服。”闫玉凤说。
刘晓红往闫玉凤身上一看,闫玉凤身上果然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看上去十分干净利索,衬托出了闫玉凤的个条美。
刘晓红心里说:“就我这魔鬼身材,穿一身运动服,一定比你闫玉凤好看。”
刘晓红立即打开她放在卧室一角的箱子,取出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穿上。刘晓红穿上这身白色运动服,身材更加苗条,英气逼人。
“啊哈!晓红,好身材!好气质!就你这气质,不当模特都浪费了。”闫玉凤说。
“我也想去当模特啊!可是我父母不允许啊!我父母都是教师,他们对刚刚兴起的模特行业颇有微词,我又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好孩子,所以,也就在父母的安排下,干了教师这一行了。”刘晓红说。
“当老师很好的。当你站在讲台上,看到学生们发亮的眼睛、可爱的面容,你就会觉得你从事的职业有多么的崇高伟大了。”闫玉凤说。
“嗯,玉凤姐,我的父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之前,我没有机会走上讲台,现在我有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表现的,不给教师这个职业抹黑。”刘晓红说。
“你说的太好了!晓红,我相信你,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学生爱戴的好老师的。我们要求学生德智美全面发展,我们老师首先要做到全面发展,走,我们去锻炼身体!”闫玉凤拍着刘晓红的肩膀说。
“走!”刘晓红答应着。
两个人出了闫玉凤家的大门,来到了李庄村的大街上。这个时候,是早上五点多钟,东方刚刚度白。闫玉凤带着刘晓红,穿过李庄村的土街,向村外的大道走去。
在村口,闫玉凤站住了,她原地活动一下四肢后,指着通向前方的大道说:“晓红,你看,这个大道是通往康元镇的,我们就顺着这个大道跑三十分钟,跑够了三十分钟,应该就到了一座山的山麓,我们再沿着山坡爬山,爬到山顶,大约需要十五分钟,然后再用十分钟下山,再用三十分钟跑回来,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锻炼时间,我们回到家,正好是早上六点多钟。然后我们做饭,一个小时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做中饭了,再用半个小时吃饭,吃完饭后再搞半个小时的个人卫生,就可以准备上班了。我的每个早上都是这么度过的,所以,工作起来,就有使不完的劲!晓红,你愿意跟着我按着这个作息时间生活吗?”
“愿意!当然愿意!”刘晓红说。
“好!那我们就开始跑步!来,跑起来!”闫玉凤率先沿着大道向前跑了起来。
刘晓红在闫玉凤的一侧,与闫玉凤并肩跑着。
闫玉凤跑得很轻松,因为她每天都坚持跑步,已经习以为常。而刘晓红跑了一会儿,就有些气喘吁吁了。她从小到大,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在野外跑过步。
到了最后几分钟,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刘晓红实在坚持不住了,蹲在了路上。闫玉凤走过去,将刘晓红拽起来,挎着刘晓红的胳膊,带着刘晓红一起跑。
“晓红,坚持!坚持下来就是胜利!”
闫玉凤挎着刘晓红跑,就吃力了很多。但是,她终于带着刘晓红跑到了她之前划定的终点。
一到终点,刘晓红就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草地上,喘着粗气。看来,确实是累得够呛。
稍事休息,闫玉凤就带着刘晓红爬山。这回,刘晓红提议比赛,看谁先爬到山顶,结果,刘晓红又输了。
在山顶休息时,刘晓红想起闫玉凤梦中呼喊的名字,就问道:“玉凤姐,你昨天夜里说梦话,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叫——叫——玉珠,玉凤姐,玉珠是谁啊?”
“胡说!我睡觉从来不说梦话的,我怎么能说梦话呢!”闫玉凤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玉凤姐,你看你的脸,红的像红布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叫玉珠的人对你特别重要。否则,你怎么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呢?玉凤姐,我好歹也与你同床共枕了,也不算外人了,你有必要瞒着我吗?”刘晓红说。
“晓红,我夜里真说梦话了?”
“真说了!我怎么能骗你呢!否则,我怎么知道你心中有一个叫玉珠的人呢!”刘晓红说。
“唉!我怎么会说梦话呢!好了,告诉你也无妨。玉珠呢,他是我的初恋,十几年过去了,我没有他一点消息,我弟弟曾经到山东去找过他,回来说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可是,在我心里,就是不承认这个事,所以经常在梦里梦到他。”闫玉凤说完,站了起来,她甩了甩手,“好了,我们该下山了,我们接着比赛,看看谁先跑到山脚下。”
闫玉凤说完,快速向山下跑去。
闫玉凤熟悉山势,且长期锻炼,非常轻松地向山下跑着。而刘晓红呢?在向山下跑的过程中,一不小心一脚踩空,还摔了一个大跟头。等她到了山脚时,闫玉凤已经比她早到五分多钟了。
“现在不是流行那么一句话吗?‘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我们过去,都没有实现我们的梦想,没有考上大学,我们的下一代,一定不能让他们像我们一样,上不了大学。所以,早期教育,势在必行。”刘金伟说。
“好,金伟,那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吧?”翟志丽说。
“从下周开始,我就为小伟制作识字卡片,为他准备英语磁带和音乐磁带,让他先听着磁带,耳濡目染,一定会有用的。”刘金伟说。
“嗯,我们念书时,就是英语不好,我们一定要在幼儿时期培养小伟的英语敏感。”翟志丽附和着说。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刘金伟和翟志丽要回家,张玉珠把他们俩送了出来。院子里,张有和把收音机放在猪场的砖墙上,正在听单田芳播讲的小说——《白眉大侠》,单田芳那悦耳的语调在院子里回荡着。
刘金伟和翟志丽与张有和打了一声招呼,被张玉珠送出了大门外。
刘金伟和翟志丽回到家时,大门外停放着一辆农用拖拉机,立即知道是曹志刚和刘金花夫妇来了。
因为房门锁着,曹志刚和刘金花进不去屋,就站在猪场外面,观看着猪场内那些肥壮的猪。
“金花,你们来了?”翟志丽一进门,就跟刘金花打招呼,然后快步走向房门口,打开了房门。她回头对刘金花说,“金花,你们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屋来吧。”
刘金伟与曹志刚寒暄着。
“走了,志刚,嫂子让我们上屋去呢!走了!”刘金花说道。
三个人一起进了屋。
落座后,翟志丽沏了一壶茶,放在茶几上,四个人一边喝茶,一边唠嗑。
“屠宰场的生意如何?”刘金伟问曹志刚。
“生意好的不得了!现在,我雇用的工人已经超过十人了,依然觉得不够用的。”曹志刚说。
“这说明,你们这条路是走对了。”翟志丽说。
“还不是我们价格公允,童叟无欺,这就是诚实经商的好处。”刘金花说。
“我们在价格上占优势,再加上我们态度好,重视实现双赢,所以,出现这种局面是必然的。”曹志刚说。
“对了,哥,嫂子,你们刚才去哪了?”刘金花喝了一口茶,看着刘金伟好翟志丽问道。
“还能去哪?就是到我们的老同学、婚姻困难户张玉珠家唠一会闲嗑而已。”刘金伟说。
“怎么?你和嫂子又有好头了?又要给你们的老同学介绍对象啊?”刘金花说。
“哪有什么好头啊!他都三十大几了,与他同龄的女子,都差不多结婚多年了,孩子都老大不小的了。比他小的女子吧,恐怕又要嫌乎他岁数太大了。你说吧,像我们这十里八乡的,哪还有什么合适的女人了,我看我们这位老同学啊,要打一辈子光棍了!”翟志丽说。
“他要是打光棍,也怪他自己,心里老是放不下黑龙江的那个闫玉凤,你说他能接受别的女人吗?这叫什么来着?这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人家那是情有独钟,海枯石烂,对爱情专一,永不放弃,信守承诺,一诺千金。”刘金花说。
“我们也不能看着他打光棍不是吗?张哥那么优秀,那么勤奋,对任何事情都那么用心,哪个女的跟了他,一定会幸福的。”曹志刚说。
“他再怎么优秀,家里没有女人,他的家就不像一个家,他的生活也必然是残缺的。”翟志丽说。
“嗯,玉珠哥哥岁数那么大了,找一个岁数相当的同龄人估计是有难度了。”刘金花说。
“岁数和他相当的女人也有啊!就怕张哥他没有这个想法啊!”曹志刚说。
“有岁数相当的女人?谁呀?”刘金伟、翟志丽同声问道。
“哥,嫂子,你们听我慢慢道来。这个女人呢,今年三十一岁,比张哥小一岁。这个女人可厉害了,是我们东平县的女首富。她从二十岁就在外面打拼,在省城济南掘得了第一桶金,然后,她拿着她的那批资金回到了东平县城,开了一家上档次的宾馆。这个宾馆开在闹市边,人口流动性大,第一年,她就把投资全部赚了回来。第二年,她又将宾馆改造升级,更名为东平大酒店——”曹志刚慢条斯理地说。
“啊?东平大酒店啊?那可是咱们东平最大的酒店了!听说一顿饭的消费老高了,兜里钱少还真的不敢进去。”翟志丽打断曹志刚的话,十分惊讶地说。
“志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时间,我带你到东平大酒店吃一顿去,让你也感受一下大酒店的气氛。这有啥了,我们一年挣了那么多的钱,不就是一顿饭吗?有啥了?”刘金伟说。
“志刚,你接着说,接着说。”翟志丽来了兴趣,催促曹志刚说下去。
“我刚才说到哪了?对了,说到东平大酒店的那个女老板。这个东平大酒店就是那个女强人开的餐饮娱乐一体的大饭店,是有钱人下饭店的首选。而大酒店的女老板,也就成了咱们东平县的首富了。”曹志刚说到这,喝了一口茶水。
“志刚,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她叫什么名字吧?”刘金花说。
“她的名字很响亮,叫田晓庆。”曹志刚说。
“叫田晓庆?有什么响亮的?她比刘晓庆如何?”刘金花说。
“当然没法跟人家刘晓庆比了。人家刘晓庆是电影明星,在中国家喻户晓。田晓庆嘛,虽然是东平县的首富,但是,就是在我们东平县,还有很多人不认识她呢!至少,你们三个是不认识她的。”曹志刚说。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刚才说她是东平县的首富,那她跟玉珠哥哥有什么关系?”刘金花说。
“有关系!太有关系了!因为田晓庆目前是单身。”曹志刚说。
“目前是单身?怎么回事?她有过婚姻?”刘金伟问道。
“对,田晓庆啊,有过一段不太幸福的婚姻,结婚不到一年,她就离婚了。她是单身,我张哥也是单身,而且她还有的是钱,人长的也是出格的漂亮,如果张哥能跟她结合,那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设的一双啊!”曹志刚说。
“结过婚啊?恐怕玉珠他连搭理都不搭理啊!”翟志丽说。
“我看可以试试!”刘金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