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好像也是一个演员，你能不能帮我……”
凌拂晓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延年给截断了。
“不能！”
凌拂晓开始跟顾延年撒娇了：“干嘛拒绝的这么快？我还没说让你干什么呢！”
顾延年阴沉着一张脸，对面前这个女人他实在是给不了什么好脸色。
“她是对你口不择言了，可你也报复过了不是吗？她说你在洗手间里掐她脖子，这应该不是随口胡编就能编出来的，而且你有前科。”
凌拂晓切了声：“她说什么你都信！到底谁才是你老婆？”
顾延年很不客气地回了句。
“可你也不是。如果是‘她’跟我提要求，我会满足，哪怕是很不合理的要求。当然，我了解的她压根就不会跟我提太过分的要求。”
凌拂晓盯着顾延年看了会儿，而后叹口气：“算了，既然你不帮我，那我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顾延年紧接着又补充了句：“除非，你给我一个必须帮你的理由。”
凌拂晓冷笑了声，很是不屑地朝他抬了抬下巴：“顾总，不靠你，我也能让她彻底在娱乐圈里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顾延年戒备地看向她：“你想干什么？”
凌拂晓耸耸肩，回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又不损害你的利益，其实你们顾家早就想把慕家这块蛋糕给吃了吧。”
顾延年皱眉：“你在胡说些什么？”
凌拂晓反问：“难道我说错了吗？”
顾延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凌拂晓再次耸肩，然后，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朝顾延年问道：“哦，对了。你是不是刚结识了一个红颜知己？叫什么慕离的？准确来说，应该是青梅才对。”
顾延年：“你想说什么。”
凌拂晓：“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顾延年皱眉：“不要胡说八道！”
凌拂晓：“可你对她很好。”
顾延年：“我没必要跟你解释。”
凌拂晓却哼笑了声：“你不解释我也知道。你说，她如果知道杀害她全家的凶手就是她曾经叫着顾叔叔的男人，你猜她会是什么反应？”
顾延年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面潜藏着危险的气息：“我说了，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凌拂晓直接笑出了声：“你害怕了是吗？”
顾延年嗓音低沉，他直接朝病床上的女人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凌拂晓：“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我啊，最见不得那些表面看着善良，内心却龌龊的跟垃圾一样的人。像这样的人，顾家应该就有好几个吧。甚至……也包括你！”
顾延年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之所以会被一个女人说的心烦，那是因为她确实说的没错。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好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仇人了。而他父亲那辈做过的事儿那就更让人恶心了，虽然有些事情也只是他的猜测，他还找不到任何证据。
可如今被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这么赤果果地指出来，他觉得非常难受。
“你到底是谁？”
顾延年突然觉得他不应该把眼前这个女人当成是一个普通人了，他从最初对她的怀疑到相信，如今她却让他再次生疑。
凌拂晓：“我说了啊，我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我见不得那些做尽坏事最后却依然在世上逍遥的人。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职业吗？”
顾延年没应声。
凌拂晓便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我喜欢警察这个职业，如果不是因为‘她’太过懦弱，又不会说话，说不定我还真能实现这个愿望。”
顾延年试探道：“顾家曾做过伤害你或者你家人的事儿？”
凌拂晓：“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顾延年：“那就是有了。”
凌拂晓叹口气：“伤害？家人？太久远了，我已经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顾延年：“如果顾家的人真的做了伤害你或者你家人的事儿，我先代他们向你和你的家人道歉，对你们造成的伤害，我也可以进行弥补。”
凌拂晓：“弥补？怎么弥补？用钱？如果是欠的人命债呢？也想用钱来补偿吗？你能补偿的起吗？”
凌拂晓随即又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心窝，然后冷言冷语道。
“别人的家人或许在你们这里一文不值，可是在别人这里却是千金难换的。钱算什么东西？在我看来，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了！”
顾延年：“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你的真名？你还记得你的家人，你甚至还记得曾经的仇怨。你接近我，是为复仇而来的对吗？”
凌拂晓很认真地想了想：“我叫什么？我的名字是我妈取的，是天底下最动听的名字了，只可惜，这个名字只陪伴了我短短几年。”
顾延年：“叫什么？”
凌拂晓却只是盯着顾延年笑着，她并没有回答他。
“都说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些曾经作恶多端的人想来也经常在午夜梦回时分做噩梦吧。这辈子做的坏事太多了，死后也应该会下地狱吧。”
“你不用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其实，我跟你本来并无任何仇怨，怪只怪你是顾家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若真的弄死你，‘她’若是也跟着殉情，那可就遭了，不是吗？”
顾延年：“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吗？”
凌拂晓却突然爆笑出声：“你该不会全信了吧？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也未免太好骗了吧。”
顾延年皱眉。
凌拂晓：“我刚才是在跟你演戏呢，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你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我跟顾家有仇？”
顾延年确实很难分辨她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他相信，她刚才所说的内容肯定有部分是真的。
凌拂晓：“顾家曾经做过什么，我是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对那个慕小姐很好奇，我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她应该是慕明芝的堂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