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当天回去就问喧风:我有件事要请教你家药嬷嬷,可能找到她?
“她行踪不定呢,明天课后我们去邻山找找”
奇的是,一连半个月,二人都没有找到药嬷嬷,喧风不得已只能找其他蚂蚁打听。
“你说的是哪个常常背一个竹筐的老嬷吗?”
“对,你见过她?”
“前一段时间看见她从云依河坐船走了”
“多谢”
喧风对芦花道:她可能回家了,这样一来还不知她来不来昆仑山呢。
“你家在很远吗?”
“对呀,在东荒,而我们在西荒,那可是天地的两个尽头,像天涯一样远。”
“那你毕业后回家吗”
“我也不知道,但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
芦花捏捏她的手:那就对了,今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喧风一惊:可你是女人呀。
芦花也一惊:你脑子想的什么,我说的是好朋友的在一起,不是那种在一起。
喧风哈哈大笑:故意逗你的傻瓜。
春为青阳,气青而温阳,春为发生,地气萌动,百草嘉卉,萌芽将出,时如光流,不逆不回,待华叶茂盛之时,已是六月中旬。
六月二十四是天庭一年一度的莲诞时会,张子容日以断夜的工作,为的是在莲诞前后能够脱身,陪芦花一同参加时会,他知道,天庭灵笙湖六月的莲,是天上人间至美的。
他提前三天就将莲诞时会之约告知芦花,芦花很开心,但她觉得竟然莲诞时会这么好玩,怎么能够自己独去,所以问张子容可不可以把大伙都带上。
张子容有些为难了:莲诞时会设座都是有例的,不可随便胡来,芦花去了可与他同坐,但她的姐妹们去了该如何安排!
看芦花神彩奕奕,他不忍拂她喜意:我尝试一下。
张子容去找清樾,述说计策,以他的名义带这许多人参加时会,大有不妥,但清樾若以葆光学院献舞之名去参加莲诞,便十分妥贴了。
清樾:此事简单,你将这个想法知与芦苇,让她们自己排舞吧,届时我领她们进去就是了。
芦花回去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众人沉思一番后摇头。
红娘:我不想去呢。
丹玉:我也不想去
喧风:看莲花而已嘛,云依河南边就有一处荷塘,如何就不如天庭的莲花了。
雪贞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因为她在等逸光啊,竟然是天庭重大节日,那逸光一定会参加,所以她在等他。
第二日逸光果然亲自来了,说明日来接她去参加天庭的莲诞节,并给她带了一套宴衣,名为“紫格天星六翼裙”
六月二十四的清晨,芦花早早起来骑着雄美丽去焰园,张子容捧出一套“垂羽飞雪梅花裙”让芦花换上。
芦花换好衣服出来,张子容脑立即浮现四个字:骄女云仪。
张子容和逸光识得,但并无太深交情,听芦花说逸光也会带雪贞去,并未在意,也没有刻意要同路。
但两队人却十分巧合的在路上相遇。
芦花很开心,大叫:雪贞阿姐,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坐小鹿。
雪贞微笑摇头,张子容和逸光互相点头致意。
每年的莲诞都在灵笙湖举行,没错,就在开满莲花的湖面上举行,设坐也在湖面上,所有椅子均为仙椅,灵笙湖只有一种莲,那就是莲中圣品乌衣子。
乌衣子不乌,却白得耀目,绝胜幽独,玉骨冰肌,其名由来,不过因为它的影子,不管晴天、雨天、风雪天,湖面上永远都有它的影子,有人说,阳光是一直存在的,只是被乌云障目,因为乌衣子有破太真之格,所以可以长久的沐浴阳光,到了夜晚又可以沐浴月光,所以莲影不败,永不凋零。
乌衣子一年四季都在灵笙湖盛开,但只有六月二十四日这一天,会生发幽香,并且自鸣水音,何为水音,就是莲花的蕊内会生出水滴,名为花滴,花滴在莲内盘桓一圈以后,落入湖中,滴水之音就是水音,但这水音又与寻常水音大不相同,因为数千朵花滴次序入水,旁人听来,就是美妙的筝鸣,一个时辰一场水音,令听者如痴如醉。
芦花随张子容进入灵笙湖:我们要踩在水面上吗?
“不错,由我牵着你,你大可安心履步”
芦花跟着张子容渐渐靠近湖心,见湖上已有许多人在座,无论男女都仙姿脉脉、举止详妍。
见张子容入座,许多神仙过来打招呼,其实大多数是来看他身边这个小美人的。
张子容客套几句,便冷淡了神情,众人见状,不敢再三惊扰,都慢慢散了。
芦花数了数张子容的位置,排在第三,正对面是逸光,看来他们二人的地位在天庭很相近哪。
芦花是怎么看出设座与地位相关呢,还亏得她看到了清樾,清樾坐在高位,芦花问他:为何院长得坐尊位?
张子容告诉她:清樾旁边的位置就是昆仑山主人西王母的,清樾是西王母唯一的的弟子,所以可坐其身侧。
“那正中间的呢”
“那是天庭的玉帝,玉帝右侧的是东岳大帝,东岳大帝是父亲和哥哥的顶头上司。”
“之前听老榕树说,神主阿蕊是天地的共主,他座下都有有德之神,谁是他座下之神”
“东岳大帝即是”
“那你呢”
“也算”
“还有谁?”
“神主副使之子玉承,现任天庭刑官”
芦花还欲说话,突然听到一阵乐响,张子容用手指抚了一下她的唇,示意她不要说话了。
但见西王母乘翠凤之辇而来,前导以文虎、文豹,后列雕麟、紫麇。曳丹玉之履,敷碧蒲之席,黄莞之荐,共玉帐高会。
玉帝和东岳大帝也陆续到了,乐司奏乐,奏环天之和乐,浮瀛羽磬,列以重霄之宝器,抚节按歌,员山静瑟,万灵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