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头领一看这阵仗楞住了,然后结结巴巴说,快,快,快快给我起来,一个呃个都他他他妈是是,是他他他她妈*包,看看,看老老老子的!
说着,喇馏把出明晃晃的宝剑,跃身下马,向娘子刺来,只见娘子手一扬,他那宝剑断成两截,顿时全场围观着大笑,这头领吓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娘子上前喝他一声,快滚!
这伙官兵灰溜溜的离开了寺院,大家一阵欢呼,雀跃。
大家囬到寺院,方丈将我们请到大堂摆上家宴,又请全院各位高僧前来陪坐,以表感谢。恩谢寒喧之后,那位武僧高手提议,让我们留下时日,教导百名武僧修练真功,席间一片赞称。
第二天中午时分,武僧不约而同在香炉下跪地请愿,拜师学徒。南拳北拳,少林武当,棍术刀术,三节鞭,七节棍,软硬气功,各路教头,列坐其次,请求师傅久住传道,我和娘子站起来一口应允。
时日真快,一晃四五个月过去了。
过了腊八,就是小年。
腊月二十三,整个寺院,干干净净,挂灯结彩,一片春节气氛,热闹喜庆。
各路善男信女分分结伴前来烧香磕头,以求佛祖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家人平平安安。
若大寺院,拥挤不堪。
这是咋了?
怎么只见进来不见出去?
方丈站在高台,阿弥陀佛!
大家齐声跪拜,请求拜我夫妻二人为师,跟娘子习武,跟我读书习字。
我俩出来应允大家,人流这才漸渐散去。
春节过了,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年。
初十这天,来烧香的一位年轻女子要求见一面救命恩人。
我和娘子出了臥室一看来者有些面熟,来者是一位村姑,明眉大眼,黑红皮肤,不胖不瘦但很干练结实,二十出头的样子,见面就跪下了,说是谢救命之恩,我们一头雾水。
噢!明白了,去年在河边草原看见一老爷爷和小孙女被几个毛贼追杀的那人。
快快请起,茶水招待。
女孩带了爷爷的一封信,元宵节烦请二位恩人来府上一叙。
我们马上接收了邀请。
原来老爷爷是京城皇上左右的一位大臣,因为主管大运河南北漕运的官员贪腐国家财产,终进私馕,被老爷爷直接奏明皇上,可皇上是个昏庸之輩,反把这位刘爷爷逐出京城,无家可归,带着小孙女流浪街头,以乞讨度日。
爷爷的儿子在京城是个武举,曾任皇上卫队教官,受父京牵连,被捕入狱,九死一生,逃离囚犯囬到李庄办起了武林书院。
正月十五,鹅毛大雪散落不停,积雪足有一尺半深,茫茫雪原,不易探路,远处是此起彼伏的丘岭,放眼望去真是北国雪原茫苍苍,平川起舞群蜡象。
我们正在犹豫如何前往赴约,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仔细看去,领头的正是刘爷爷的孙女小俠带领二十几位武士前来迎驾。
谢恩罢后,酒过三巡。
武举人刘奎元端起酒杯道,咱是远房亲戚,论輩分我是晚辈,为此我先干了,以表敬意。
我问远房亲戚,从何说起?
老爷子说,大家可知李闯王李自成?
与他一起浴血奋战打下江山的第一人是他夫人高桂英,而高桂英就是你们的老老老姑奶奶,对吧!
而李自成的第二大悍将是刘敬敏大将军,他就是我刘家的祖宗,这可该清楚了吧?
来!
我端起杯,全家都起身,共同为这老亲戚干杯!
席间,来了四条大汉,他们都是刘武举人的徒弟,进门下跪,凡请师傅恕罪,感谢师傅饶命不杀之恩。
娘子起身,这是何故?
刘家爷爷劝我娘子落坐,说,你可记得你救我时,那四位大汉吗?
正是他们找郎中把我医好,后又投奔了儿子刘举人,当了徒儿,真可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改邪归正,重心做人。
噢!原来如此啊!
酒足饭饱,美味佳肴,恩人重逢,畅叙友情,乐在其中。
娘起身道,谢谢款待,天色已晚,没有不散的宴席,诸位,请多保重,我们该囬程了。
抱拳。武举人道,姑姑,姑父,即然来到自家,就应该是主人,如若不嫌姪儿待慢,招待不周,那就应该住下不走了,姑姑为大当家,教导徒儿们习武,姑父教导晚辈们文化,那该是多大的乐事啊!
说罢,大家欢送姑姑姑父回房歇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转眼,春暧花开,大地又焕发了勃勃生机,娘子肚子越来越大,十月怀胎,很快我们又有了接班人。
果然,是双胞胎,还是兄妹俩,龙夙胎。
娘子说,让老哥刘老爷取个名吧!
刘老爷说,好吧!
男孩叫高山,女孩叫白云吧!
这叫高山依白云,兄妹情谊深。
真是好名字,谢刘老爷恩典。
人吗,就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生,春花秋实,不过寒冬。
人要明白,天下好事,不可能一人所得。
日子和和美美,总会有磕磕碰碰。
顺风顺水,总会有人间不幸。
这不,这里连年干旱,百姓民不聊生。
成群结队,浩浩荡荡逃难的大军,南来北往,尸骨遍野。
房漏偏遭连阴雨,黄鼬单咬病鸭子。
没有饭吃也罢,偏偏又来了鼠疫,霍乱,麻疯,疟疾,血吸虫病等。
真是福难双降,祸不单行。整村整县的人都快死光了。
俗话说过,饥争饿斗,军阀混战,土匪横行。
刘家完了,地卖了,房废了,人死了,再也没有了以前欣欣向荣的光景。
唉!变天喽!
这天,突降暴雨,冰雹鸡蛋大小,数不尽的人被砸死。
雷声大的吓人,一道电闪雷鸣,划亮整个夜空,我家娘子突然哎呀!
救命!
一声,跟着一道闪电,瞬间没有了。
我大声呼喊!雅芝!你在哪儿?
无人应答。
两个孩孩子声嘶哑的喊着我要妈妈!
从此娘子再也囬不来了。
噢!我知道了!她是仙女下凡!她是玉皇大帝的女儿,她们生活在天庭是不能与凡人生活的。
从此,我们爷儿叁相依为命,一步步走在坎坷的人生路上。
清晨,我翻身起床,两个孩子还在梦乡。
打开破烂的房门,洒扫庭锄,不在话下。
开了简易篱芭门吓我一抖,门口躺着一个死人。
篷头污垢,破衣烂衫,破篮子上有一米长的树棍,看来是捌仗。
她蜷缩着如柴的瘦弱身躯静静的臥在冰凉的土地上。
我大喊,来人哪,有人死了!
周围没有住户,哪有人哪,我儿子高山出来了,他问,爸爸,咋的了?
快来!快来!
这个人可能死了。
儿子一看,她没死,睁了一下眼晴,赶紧抬进屋去吧!
她躺在破炕上微微说,水!水!,又闭上了眼睛。
姑娘白云赶紧倒了半碗白开水,幸亏破壶不保温,她咕咚咕咚都喝了。
她开口说话了,谢谢了。
声音很微弱,几乎听不请。
她又说,我饿了。
正好锅里还有半碗粥,她一口就喝了下去。
她说,我起来,还是饿。
我抓紧时间弄了点地瓜干放在锅里煮一下,给她成了一碗。
她说,你们还没吃吧?
来!拿碗来!咱们分着吃!
不!你吃吧!还有!
他大口大口将这碗地瓜干吞下去了。
来者是一逃荒的,三十来岁,说是河南周口人士,因家遇上天灾人祸,被逼无奈一家八口出来逃荒保命,爷爷奶奶奶没出河南就饿死了,公公饿死在沧州城东盐山县东郊,婆婆饿死在河北景县北十里铺,我姑娘七岁在德州城南七里铺南身亡,我儿子九岁死在北边有个铁官庄西边,我将他们一一掩埋,自己眼泪哭干了,不知嘛时候躺在你们家了,谢谢救我一命。
我这么想啊,怎么抱答你们的救命大恩呢?
我留下来照顾你们爷叁儿,孩子们叫我大姨,叫我干妈都行,反正我不想走了,咱就成一家人吧!
我求你们了!
孩子们说,爸爸咱就留下这位大姨吧!
反正我们没有妈了,看这人很善良的。
爸爸点头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