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姐姐远嫁
第二天醒来，她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SB拿着照相机对着她不停地按着快门。她张惶失措地跳下床就往卫生间跑
“你照相干什么？”她恢复了意识，撑起身子问。
“艺术，你的体形太美了。我想做永久的保存。”他夸张地说。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她提出现实问题。SB说“你是天生尤物，是上天赋予的神。我要永远珍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心里掠过一丝阴影。笑着追问。“我说结婚。”
“呵呵，让我见见你父母吧。”
“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她猛地坐了起来。
“你非要说这样严肃的事情吗？婚姻和性是两回事。……”SB起床进了卫生间。
她听着水从拢头里流出来哗哗的水声心乱如麻。难道自己又一次掉进了陷阱？
她突然感到害怕，觉得自己掉进了SB设计的陷阱。果然SB从卫生间出来就变了一付嘴脸。
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她为了和他结婚想尽了一切办法，满足他的一切条件。很快便带着他回到了临江。
当她带着SB进院子那天，引起了轰动。议论夹着鄙夷，鲜花插在“牛粪上”……
尽管妈在心里上早有准备。当她看见SB时，她还是感到愤怒。爸爸看着他们，低下了头，仿佛他做了天下最见不得人的事情。
弟弟气得攥紧了拳头。SB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堂屋的长椅上，说了声哈罗。算是打了招呼。
“他是SB，A国人，我决定嫁给他，到A国去生活。”姐简短地做了介绍，拉着SB到她的卧室。
妈怒气冲冲地追了过去，叉着双手，愤怒地叫了声“衣兰。”
“妈，啥事吗？”姐不耐烦地叫了声，让SB坐在她卧室写字桌边的椅子上。转身跟着妈走了出来。
“你搞什么名堂。中国男人死绝了吗？”妈操着手满脸怒气。
“妈，你不要无理取闹，我说过，我要嫁到外国，正巧他是A国人，他爱我，我也爱他。简单。再说现在婚姻自由，嫁谁，你管得着吗？”说完她昂着头仿佛已经成为了A国公民。
“你……我们不欢迎，你嫁吧。走。就算我没你这个女儿。”妈气得大叫。
“妈，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女儿，这是任何时候都改变不了的事实。这个家我也回了，嫁给SB也定了。我是回来要嫁妆的。”
“你，你……”妈指着她，气得一头栽倒，幸亏弟弟手快，一把把她扶住了。她坐在堂屋长椅上，喘着粗气。
“我不管你怎样，你就得给。”姐说完转头进了她的卧室。砰，地一声，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第二天她就在家里翻箱倒柜地翻找东西。SB像一个监工，在那里指手画脚。直至她翻到爸和妈的卧室，妈要把她推出去，她一掌就把妈推翻在地。爸爸抑制不住地长叹“家门不幸。”
“衣俊，衣俊，……”妈急得大喊。弟弟冲进去就要拉姐。姐冷静笑着说“你要干什么？想打架吗？打得过SB吗？走开。”
“不可理喻，你到底想翻啥？说出来，我给你……”爸爸冷静地问。
“画，我看到过你藏的那幅，八大山人的山水画。还有你的作品。我都要。”姐的眼睛里闪着一股特别刺眼的亮光，冷酷，贪婪。
“你要命吧。”妈气得血脉喷张，说完对着姐的脸上吐出一口带血的痰。她的心在那一刻气得快要窒息了。
“妈，爸，你们就拿给我吧。我嫁那么远，总得带点嫁妆吧。等我站住了脚，就会把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你们，而且，加倍给你们。求你们了。我真的想嫁到A国去。”姐突然给他们跪了下去，眼睛里挤出几颗泪珠来。爸爸长叹了一声，默然走了出去。他不忍眼见着自己心爱的东西被掠夺。
“妈，妈呀，我求求你，求你了。”姐抱着妈的腰，做出惨兮兮的样子。
“你就是我前世的冤家。”妈心软了，从书柜的暗格里拿出了他们的珍藏。
“他是什么人，你了解吗？到国外，你适应吗？”妈看着她问。
“我英语通过了八级，英语水平和语文差不多，所以你不用担心。”姐看着画，回答道。
她头脑里装的只有她自己。她认为，人生只有一条路，向前，向前，再向前。她要象遇罗锦那样。走出辉煌，我管他什么人，只要能到A国就是好人。不是说“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吗？”
中国男人，他们那么重视贞洁，我生过小孩，混得过去吗？他们根深蒂固的处女情节，婚后会要了我的命。但凡有一点点优秀的男人都不会娶我。除非当填房，给人当后妈。我过得下去吗？外国人就不同，他们对性是开放的。就象托尼，他才不在乎我是不是处女。或许托尼不优秀，但他绝对可以担当一个跳板，否则谁会带她到美国那个新世界去呢？贞洁算什么？道德算什么？
遇罗锦在农村时，谁会认识她。试想，没有哪几个男人的帮助，她能跨越那一道道坚如馨石的桎梏吗？成功，可以掩盖一切肮脏的细节。
“衣兰，你再想想。在国外，妈可没能力帮你了。”妈含着泪，抚弄着她的长发。
“妈，我长大了。大学四年，我把自己锤炼得坚如馨石。我学会了很多东西，这几年，我用课余时间专修英语，顺利地拿到了英语八级证书。重要的是我会用外语和SB以及其它外国人轻松的交谈。就象我和你现在这样。不易吧。学院里有几个学姐都通过联姻到了A国。当然，A国不是天堂，但是它毕竟是世界发展的前沿。最主要的一点是，他们没有中国男人的处女情节，这也是我要嫁到国外的原因。总之，你不用担心我。放心吧。我亲爱的妈！”姐说完抱着妈亲了又亲。
“哎……女人，一步错就步步错。我恨死了当年那个小流氓。”妈咬牙切齿地说着，好象那小流氓就站在她面前。
“对不起，都怪妈……”妈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把户口给我，我们去住酒店，等办完事情，先到北京。”
弟弟和SB坐在堂屋里，SB看着弟弟伸出左手递给他，友好地说“你是弟弟衣俊？”
弟弟冷着脸，转头望向门外。
“衣俊，听说衣兰回来了，哟，这位就是衣兰的A国男友吧。”隔壁刘老师哈哈笑着走了进来。弟弟脸上的肉稍稍松了些，点了点头，并不想给刘老师让坐。
“呃，嘿嘿，那个，钱老师没在家呀，我想找你们借借蒸茏，小孙子想吃菜包子。嘿嘿。”她尴尬地搓着手说。
弟弟转身进了厨房，拿了个竹蒸笼递给她。
妈在里间屋听到刘老师说的话，羞得无地自容。对姐说“拿着这些走吧，没事不要回来了。
“SB，走。”姐从里间屋拿着包裹走了出来。挽起SB的手臂就昂着头走了出去。
爸爸在门外，没有进屋，他心里窝着气，他以为母女之情就象脐带永远连着心。没想到她会说出那么狠心的话。她的下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过是博取同情的心计。远嫁他乡，未来难得一见，对她至亲的父母，她都可以做到这样冷酷。是始料不及的。
“爸，我们走了。”姐看了他一眼，轻轻说了句算是告别。
爸爸望着他们的背影，眼里滚出一颗浊泪。转身进了屋子。
姐在家里办好一系列涉外婚姻要办的手续后，和SB一起飞到北京再转飞A国。
一月后，爸爸收到姐发回的电报。
“已到A国，一切安好，勿念！”女儿，衣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