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着谷这个作为木曾经的队长此时大步迈向第三层…
他上去第三层干什么?又是去打报告?他也是火的探子?
安然不知道谷什么时候成了首领的亲卫。
不过,估计,也就是上次战争过后的事情。
谷曾经也是其他部落的俘虏…现在,在公孙部落也干得很好!
而且,还既讨好首领,又讨好首领的继承人…
看来,现在这个时期的人,大部分都还没有所谓的忠心,忠诚。
真正有点忠心、忠诚的人,应该是部落里的有权一派。
他们失去自己的部落,等于失去权力,失去好的待遇…
对于奴隶和庶民来说,给谁当奴隶和庶民没有什么不同。
安然想到这里,又听到了从上往下的脚步声…
他在空间里站累了,正蹲在地上,扭头看着来人…
前面的是,首领的长子(火),后面是谷。
哦,他这是去传话,而不是去汇报情况!
安然继续蹲着,然后,看着火的大脚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忽然意识一动,轻轻地一跳,居然就真的跳到了火的脚背上面,被他带着前行。
安然吊愣了一阵,醒过神来,高兴坏了。
原来,这个空间自己不能前后移动,但是,可以上下移动…
还可以被人带着前行。
安然本来只是灵机一动,再试验一下,能不能撞到人…
他还没想好,如果火有察觉,他就又该怎么办!
没想到,让他试验出了别的功用放果…
火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的脚背上面,和泥沙一起,粘在他的毛发里。
~…~
火进了山洞,先是向他的父亲(首领)行礼,请安:“上父安!”
首领点头,对这个长子温和地笑一笑,让儿子坐在土炕边缘…
然后,与围着火堆或站或坐的大巫几人商量事情。
“火,安然,汝议议…”
火见父亲让他说说对安然那个小子的看法…
说实话,他还没有见过现在的安然本人,对以前的木也不认识…
怎么议?
火摇头,看着父亲道:“没见过,么议!?”
首领点头,对于长子不了解就不乱发表看法的行为表示赞赏!
他又对大巫的长子(通)问道:“通,汝议议…”
通站起来先向首领行礼,然后,又看一眼他自己的父亲,答:
“回,通不知、其人,不可、议!”
首领听了,也是点点头,沉吟一会儿,又说道:
“嗯。汝议议,神器,如何?”
通听了心想:神器的事情,也不好说啊!
他也是思考了几秒,答:“凭牛、定策,通,遵令!”
通并不知道首领问他这番话的真正含义…
所以,不敢乱答。反正,你们上面的拿主意,下面的遵从就是!
首领看看通,点头,心想:大巫的这个长子比他爹识时务…
也可能是还不算年长,野心也还没有培养出来!
想想大巫,打下这个山部落的以后,在他分了次子(水)向北扎营建部落…
他也要求分几百人向西南去扎营建部落…
而这个部落的大巫则让他自己的长子(通)任。
虽然,他说始终以少典公孙部落为名,但是,谁知道…
首领看一眼大巫,问道:“神器之事,大巫议议…
安然小子,如何处置?”
大巫就那么坐着抬手向首领行了一礼,面色郑重地道:
“必须取到、更多神器…发季到,攻远可成!
安然小子,以计擒取…得神器后,可杀…”
大巫眼睛微眯,说到“杀”这个字,轻飘飘的…
好像是杀一个安然与杀一头兽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大巫,其称天使,杀之,是否触怒.上天!”
火看着大巫问道。
那天,经过父亲(首领)的教育和提醒,火一下子开窍了…
他想了几天,终于明白了父亲说的道理,以及父亲的行事…
人员对于部落来说,实在是最重要的。哪怕是奴隶都一样重要。
没有奴隶,怎么充实战队,又怎么采集到更多糜子?
大巫奇怪地看了一眼火,这个人怎么转了性子?
首领的这个长子火,以前可是不大在意奴隶的。
“吾向上天,求许!以其头,祭天…料上天,应谅解!”
“死八公,你以为你是谁?由你来定天意?”
安然在空间里看着大巫气愤不平地嘀咕:
“不杀你,我才是不姓安,不叫安然!”
安然学大巫的样子,微眯着眼睛,在心里慢慢地计议。
“大巫,安然未见,如何擒?”
这是通的问话。
在议事之时,他以职务称之,而不是称之为父亲。
首领也不自觉地点头,对,安然小子不出现,怎么擒取?
大巫说道:“以前计行之!”
“么前计?”
火看看大巫,又转头看看父亲,假装不知。
心想:“若不是有探子告知,我完全被蒙在鼓里。
你们定了什么计策,也没有人来通知我一声。
还有没有人把我当做一回事,放在眼里?”
好吧,首领这才想到,事起仓促,还不曾告知这位长子。
于是,他拍拍儿子的肩宽,好言解释:
“事急,未得闲,知会汝!”
火对首领这个父亲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就算心有不满,他也已经懂得形不于色!
首领见此,满意地点头,对儿子赞许地一笑。
“这个长子虽然不够次子那么勇猛,但是,听话听教,性格越发的稳重。
稳重也是作为部落首领的必备素质!
再多两年,幼子立住了,则许他向西南扎营建部落!”
想到这里,首领又抚摸着怀里的大斧,想到:
如果长子火也能有一件神器,或许,他可以更勇猛一些。
于是,首领对于取得更多神器而更加热切…
他看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叶,喊道:“叶,议议…”
叶两大步行到首领面前,跪下行完礼,才抬头看了一眼首领和火,又低头回道:
“回,牛,大,困其母(吱),其弟(骨),施刑,诱其探、可擒…
擒之,以火刑,迫其,引取、神器,得之,可杀!
否则,其神秘、来、去,人心、难定…
犹难安,若此,部落、何以,壮大?”
叶的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大义凛然,好像是一切都是为了部落。
说完,他忍住了扭头看一眼大巫的冲动!
大巫在他的侧后面,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他对叶能够将他的这番话一字不落,完整地背下来…
还对首领说得这么带感情,很满意。
只要说到有关于部落的前途,壮大,首领通常很有决断。
一个安然算什么!他的十八岁次子不也派到了北方…
多少人为驯养牛马犬死去…一切,也都是为了部落的壮大。
首领听完叶的话,面色凝重,点头又摇头…
“可困吱,骨,不可施刑!吱是女人,骨是孩子。
莫然,古(部落)余(人员),皆难定心,归心…”
首领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一眼叶。
叶吓得冷汗直冒,赶紧跪端正,口称“不敢”!
“树!”首领向外一喊。
“到!”树应声而到。
首领问道:“后山,可有空穴?”
“有!
其间齐有五穴。
三,驯服队,牛马;
二,困五奴!可驱集一穴。
余其一,困吱、骨!”
首领看看外面,他人已感觉疲惫,于是,吩咐下去:
“A(好)。天光明,即行!”
然后,摆手…
众人行礼告退!
安然在火起身躲脚的时候,向上一跳…
火离开后,空间又似一粒沙子,落在首领的土炕前。
安然听着离开那几个人的脚步声,心里知道,今晚必须得行动。
尽管,听起来首领似乎是不想要他的命,但是,那又如何?
他最恨这种以妇幼为质的逼迫行为。
安然想着曾经的父亲,以哥哥的性命逼得母亲离婚…
心中的暴虐像翻滚的海浪,一重又一重…
外面门口两边和平台还有两队卫队在守卫,安然没有轻举妄动。
首领又坐了一会儿,反复地想着自己的安排,好像是没有遗漏…
可是,他却感觉到心里有所不安!
于是,他走出去,站在洞口,又询问:“安然,可见(现)?”
“没!”队长毛大声回答。
首领想一想,又吩咐:“多派战士,巡视,仓穴,厨所…”
“诺!”
队长毛应答以后,想了几秒,点了三个身手好,感知灵敏的队员下去第一层…
然后,又点了四个同样各方面不错的队员上第五层…
首领见毛安排妥当,想了想,感觉到心里依旧不安…
又吩咐谷带着二个人去通知另外几面山壁的守夜成员…
今夜注意巡视…
如遇到有偷偷摸摸的半大孩子,可伤可擒,不可灭。
安然听到这里,算是知道啦,这都是防备他,又准备活捉他。
而且,这个部落还有一些人员分布在左(西)、右(东)、后面(北)的山壁间的山洞里。
怪不得,一千多人的大部落,是要许多洞穴才住得下。
还有,驯服的牛,马,也是需要地方养的。
这个记忆曾经在木的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
如果,今晚,他们不提起来,安然都想不起来这些。
最后,首领让四个队员两人一组,各守平台的东西两边…
其他人下去歇息,明天才有精力换班值守!
首领看着队员们该退下的退下了,该站岗的站在位置上…
他又进去里间山洞,看一看熟睡的小儿子…
而无论首领是进是出,哪怕是起身走动一步…
那把大刀都在他的手里。
首领看完幼子出来时,就着火光,看看手里的大斧…
他抚摸大斧,思绪翻滚,心里的感受尤其复杂!
因为这个神器,他的心乱了,部落的人心也乱啦!
上层不稳,下层散乱!
这是作为首领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