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无双城,在外面晃荡了半个月,总算是回京了,只是……
转头看了看后面的小乖,带着它回去,还不把人吓死。所以还是趁夜色,先把小乖带去天机阁……
顾然打着哈欠,一开门看到萧玉人站在门口。脑子当机片刻:“阁主刚回来了。”
萧玉人一挑眉,踏进门。
顾然这才看到跟在她身后的小乖,撒丫子起跑,小乖身影一窜,追了上去。萧玉人也不阻止,由着小乖追着顾然满园跑,最后顾然跳上树,小心的望着下面的庞然大物。小乖仰头望着树上的人,长啸一声:“噢呜“,嗷嗷”
“你……你快把它弄开啊!”顾然叫得鬼哭狼嚎。
萧玉人却是兴味盎然欣赏着他的窘态,丝毫没有插手相助的意思。
“小美人儿,你来了!”一道身影一闪,朝着萧玉人奔来。
看到主人受袭,小乖立刻改变目标,朝着人影扑去,秦歌眼前近身的庞然大步,几个起落,落在跟顾然一棵树上。
小乖就围在树下面转,虎视眈眈地盯着树上的两人。
萧玉人在一旁笑得好不开心。
“你你你……从哪弄这么个东西回来的?”秦歌抱着树,声音颤抖。他看得很清楚,这个东西,不是什么肥猫,是老虎,货真价实的老虎,兽中之王。
“它要跟着我,就把它带回来了。”萧玉人说得一脸轻松。
“它是……老虎。”
“我知道小乖是老虎。是不是小乖?”望了望树下打转的小乖。
“噢呜“,嗷嗷”
“不要再叫了。”顾然苦着一张脸哀求道。
小乖,秦歌差点没从树上栽下去,这么大个凶猛庞然大物,还……小乖。她脑子被驴踢了吧。
“我就想把它放在天机阁几天,对了还有小麻雀它们。”明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小麻雀?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主仆两人正思索着,夜空中的雕群蓦地俯冲而下,落在他们站立的树上。
“啊——”
“啊——”两声惨叫,二人齐齐跌下树。
“萧玉人,你又搞的什么东西?”秦歌爬起来,摘掉头上的树叶和杂草,再一望树下,嘴角抽搐。
小麻雀?这……这这这就是她说的小麻雀?
“小麻雀?”秦歌挑眉望向笑得一脸灿然的女子。
“嗯哼。”萧玉人点了点头。
望了望树上黑压压的一片,再望了望萧玉人身旁的小乖,俊脸皱成一团。
“小乖,走——”一人一虎大摇大摆地进屋。
后面的两人一脸的不爽。秦歌臭着一张脸跟着进屋,离着萧玉人远远的地方坐着,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她身旁的庞然大物。
萧玉人伸了伸懒腰,呵欠连天:“赶了一天的路了,我睡哪?”
“出门左拐直走。”秦歌没好气的哼道。
萧玉起身,准备去休息,小乖跟在身后离去。
“那……那这个家伙怎么办?”没好气的指了指小乖。
“小乖跟我睡。”
“跟你睡?”秦歌气得跳起来“它公的母的?”
萧玉人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望了望小乖:“小乖,走——”
“你你你你……”指了指一人一虎。
“噢呜,嗷嗷”
小乖转头对着他一声长啸,某人识相的闭嘴。小乖跟着萧玉人离去。
她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找这么个庞然大手来对付他的。好啦,他承认,他是占了她点小便宜,吃了她点小豆腐,她也不用做这么绝吧!
“阁主——”顾然进门。
“她已经睡了吧!”面上再无轻佻之色,绝美妖娆的脸庞却透着几分王者之气。
“你要见她,现在也见了,该回去了。”顾然道。
“嗯。”秦歌起身出门“这里的事,你费心了。”
萧玉人将小乖和雕群让顾然养着,差点没让他抓狂了。它们的食量太大了,他一天累死累活地给它们准备吃的,还不够。
“小顾,记得把我家的小乖和小麻雀它们喂饱啊!”萧玉人望向院中苦着一张脸发呆的妖魅男子,温柔浅笑。
顾然望了望树下那体形庞然的小乖,再仰头望了望天际翱翔的“小麻雀”,俊脸皱成一团,咬牙切齿的望向紫色的人影:“你的爱好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嗯哼。”萧玉人微一挑眉,望向他,等着他的赐教。
“比如说养个什么小猫啊小兔子啊,小鸽子什么的,你……”望了望她,再望了望树下的小乖,彻底无语。
小乖走到萧玉人身边蹭了蹭:“你有意见?”漫不经心的语调,却让他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没……没有。”小心翼翼地的望了望一人一虎。
顾然的生活被这小乖小麻雀搅得鸡犬不宁,几近疯狂,却又不敢发作,因为一不小心,天上的小麻雀和那小乖,定会让它受到很深刻很深刻的教训。
次日清晨,萧玉人正准备去天机阁,还给小乖带了牛肉。
“姑娘——”锦娘急急跑来,面色焦急。
“什么事?”放下手中的包袱,问道。
“公子回来了。病了,大夫正在诊治,你知道这庄内上下,我也走不开,公子身边也从来没要下人照料,所以……”锦娘一脸难色。
“好了,你去忙吧,我马上过去。”浅笑回话。
无痕生病,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轻易会生病的人啊!
收拾妥当之后,便朝着无痕的住处去了。
一袭白衣的俊雅公子,靠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唇上也无半点血色。面容上满是疲惫的神色。
“怎么样了?”萧玉人纤眉皱紧,问道。
“没事。”淡淡的应了应声。
“大夫,药方开好了吗?”萧玉人淡淡问道。
“药方是开好了,不过不些药材,怕是这无双城里难找啊。”大夫将药方递过。
萧玉人扫了一眼,竟然含有治内伤的药?瞥了一眼,面目苍白的人,他受伤了?
“寒葱,尤其是野生寒葱最好,但这味药很是难找。”
“有劳了,我会找到的。”萧玉人笑了笑。
寒葱是很珍贵的药材,其价值都胜过人参。当然难得。难找,不代表她找不到。她那里多的是,但她不能暴露自己。
“那你先休息,我去抓药。”说罢退出屋外。
让东方找人易容成神医羽化仙,将寒葱送了来。
忙活了老半天,终于是把药煎好了。
“你认识羽化仙?”无痕淡淡地问了句。
“以前生病时,她帮我治过病,所以就认识了。”是她自己,她怎么会不认识,喑自笑道。
无痕,喝过药,递过碗:“好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萧玉人将空碗放到桌上,自自顾的到一旁坐下。
无痕一挑眉,望向赖着不走的某人,丝丝不耐烦。
萧玉人,一边研究棋盘上的残局,一边道:“你有点发烧的迹象,反正你上次照顾过我,我就当还你这个人情了,你休息吧,我不会吵到你!”
无痕不语,到床边脱了鞋:“你不问我,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那些与我无关,我没必要知道。”专心研究着棋盘上的战局,答道。她只是借他的地方栖身而已,那些与她无关的事,她没那个闲心去理。
“你与她的性子,倒有几分像呢?”无痕轻笑。
“她?”萧玉人放下手中的棋子,侧头望向床上的人。一向淡漠的他,心里所挂念的女子,会是个什么样,有些好奇了。
哪知,人家倒头就睡,鸟都不鸟她。撇撇嘴,拾起旁迷的棋谱,研究着……
半晌之后,放下棋谱,到床边,探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轻手轻脚的端起铜盆出门,打了水,进来,将巾帕浸湿拧干叠好,放到那发烫的额头。又出门去取了酒来,小心的用酒擦额头,手心,腋下,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把他衣服解开。
这照顾人,还真不是个什么好差事,捶了捶微微酸疼的手臂。望了望沉睡的人,皱了皱眉头:“拜托,你快点醒过来吧,真要累死我啊!”
这家伙还真是能睡,一天一夜都不见睁眼,锦娘吩咐将饭菜都直接送过来。害得她一天一夜都没合过眼了。
叹了口气,又要开始奋战,用酒帮他擦额头,手心。
无痕微微睁眼,见某人正努力奋斗在冰冷的手指在他腋下奋战,擦拭着什么,吓得立马坐起来,当时她正抓着他的手臂,连带着一拽,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而且红唇稳稳地覆在他微微苍白的唇上。
四目相对,萧玉人微微愣了愣神,立刻反应过来,坐起身来。
“姑娘——”锦娘端着刚煎好的药进屋。
“锦娘,你先照看着吧,我累了,回房了。”萧玉人匆匆离去。
送着萧玉人出了门,锦娘将药端到床前:“公子醒了,就先喝药吧!”看了看无痕的脸色“咦!公子的烧还没退吗?脸怎么还是红红的。”
无痕不在自的接过药碗埋头喝药。
“公子你准备起来吧,我去叫厨房送吃的过来,姑娘教告诉厨房做了什么蔬菜粥说生病的人吃了好。”接过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