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修道又叫修真者?修道的初衷和最终目的是什么?
观无寒站在李景虚的身前,李景虚看着观无寒神情冷漠。他虽然收观无寒为弟子,但是只是随意为之。
一个人有没有仙缘、有没有相应的价值绝不是一言两语可以改变的。
况且李景虚要的是一把刀,一把能替自己杀人的刀。他要看一下观无寒能不能做他这把刀,不然他会要不犹豫的拂袖丢了这把刀。
这些话他并没有对观无寒说,他任由观无寒站在他身前一天一夜,师徒二人在这其中一动不动。
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李景虚睁开眼,丢给了观无寒一柄剑。
观无寒接过剑,剑身寒气透体、一看就不是一般凡品。奇怪的是,剑身刃口还未开封。
李景虚没有开口,观无寒也没有问。他知道她不问,李景虚也话对他说。
“你拿着这柄剑去三十里外的村庄换两样东西过来!”
李景虚没有说换什么,也没有说跟谁换,只是说换两样东西。
观无寒刚认识李景虚不久,他自诩聪明,但李景虚修道时间漫长,怎么能猜透李景虚的心思?
虽然猜不透李景虚的目的在哪里,转念一想,知道这怕是李景虚对自己的考验。不敢大意,是仙是凡恐怕就在这一念之间了。
观无寒对着李景虚躬身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
观无寒还没有正式修行,凭借着脚力还算好,在中午的时候走进了李景虚的村庄。
他倒是没有怕自己走错了,这里靠近大山深处,村庄本来就少,方圆五十里之内怕是只有这里有人居住了。
村口立着标识,上书写“无回村”!
观无寒看到这三个字吃了一惊,这样的村名倒是少见。
走进村庄,道上两旁的田间有人在田间劳动着。
这几个人看见观无寒一个异乡人慢慢的走了进来,一个中年络腮胡的中年汉子露出笑来,对着身边另一个男子说道:“这可说好了,这个就由我来招待如何?”
另一个男子看着观无寒,看着络腮男子冷哼一声:“这小子初出茅庐,看上去细皮嫩肉的,给你招待倒是浪费了。”
络腮男子接话道:“什么浪费不浪费,规矩如此,你还想破坏不成?”
说完,拿起手中的锄头,把手上的农活放在一边,朝着观无寒走去。
“这位公子哥这是上哪去?是路过俺们无回村吗?”
观无寒知道是叫自己,看着这络腮男接话说道:“这位大哥,某家偶然路过,大家能否指指路,也好让某家少走些弯路。”
他没有说实话,随口答道。
络腮男子哈哈一笑:“公子不用客气,称呼俺一声老张就行了。”
老张哈哈一笑,端是民风淳朴。
“公子你这看也近晌午了,不若去俺家用个便饭。”老张见观无寒身后背着的包袱,眼睛亮了亮。
观无寒盯着他,本想拒绝,忽然一想露出一丝笑来:“那多谢张哥了。”
老张摆摆手:“都是江湖兄弟,说这些干嘛?”
说完顿了一顿,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略有些尴尬的笑着,接着说道:“走,去俺家。俺媳妇现在一定烧好了饭菜等俺回去,公子你也尝一尝按媳妇的手艺。”
观无寒点点头,拱手说道:“那多谢张哥了。”
跟着老张在村里左右绕着,观无寒跟在身后,有意无意的离着老张三米远。路上细细打量着村庄,这村庄倒是不大,前后只有十几户人家。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不管这村庄的大小,村里却是一个老人没有,这倒是一件怪事。
“张哥,这村里什么东西这么香?”
观无寒问道一阵飘着的甜异香,眉头皱了皱,这种味道让他很不舒服。
“这个时候肯定是村中的那小寡妇家在做饭了。拿小寡妇虽然长得不是很标致,但这手艺却是没得说的。”老张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神往之色,一下子竟然失了神了。
“你个死鬼又在想哪家的小寡妇,你若是想早些去见阎王尽管去找那小寡妇去。”
观无寒闻言转过头,见一个年约三十五上下的女子站在门口。这女子说不上好看不看,但身材匀称,有一种说不上的韵味。
“媳妇,俺跟这公子在谈笑呢,俺哪敢去想那小寡妇。”
老张咧着嘴笑着,看着观无寒:“公子快请进,这就是俺家,这是俺媳妇。”
观无寒吃了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对着这女子拱手说道:“某家见过嫂子。途中经过,却是打扰了。”
女子听闻自己丈夫领了一家公子哥来家,脸上的怒气去了大半,被一阵惊喜的笑容顶替了,嘴上说着:“叫俺胡娘就行,俺跟老张说不定哪天就分了呢。”
观无寒尴尬一笑,跟着老张进了屋里,坐上了桌。
屋内的异香更加浓郁了。
胡娘从内橱端出三个菜来,一个荤菜、两个素菜。
老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酒来,倒了满满一杯放在了观无寒的身前。
“公子尝尝俺家的酒,这酒可是好东西。”
说完自顾给自己斟了一杯,也不顾什么礼仪之道,昂首喝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观无寒眉头一挑,对着老张说道:“那谢过张哥了。”
说完,却并不喝酒。
胡娘见到此幕,走上前来娇笑着说道:“公子怎么不喝酒,是不会还是嫌这酒水差了些。”
“某家很少喝酒,一喝就醉。况且下午还要赶路这酒还是不喝为好。”
观无寒放下背在身后的包袱。
老张听后,看着胡娘,怒声说道:“你看看,定是你方才惹公子不高兴了,还不赶快陪公子喝一杯。”
胡娘闻言咯咯一笑,倒也不生气。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水,一饮而尽后,柔身走到观无寒身边,一手拿起酒杯,一手抓起观无寒的手来。
“公子且喝一杯,若是醉了,在这里歇息倒也方便。”
话声刚落,把酒杯往观无寒嘴上送去。
观无寒露出一丝笑来,似乎明白了其中意思。自己抓过胡娘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胡娘笑的更加灿烂,老张也露出了笑来。
观无寒正要说什么,却感觉眼前视线模糊,摸着头倒在了桌子上,
……
“老张,这小子看上去不是个有钱人。”
“有钱的话谁来这里”
老张夹起桌上的肉放进嘴里咀嚼。转念一想:“肉刚好没有了,这小子过来,正好补上。没了肉的日子可不好过。”
“倒是可惜了这一幅好皮囊。”胡娘的声音中显得有点可惜。
“你又想打什么歪主意?”老张的声音中显然有些不满。
“借我玩几天再杀也不迟。”胡娘说完咯咯的笑着。
“这酒倒是好东西,这小子一杯喝完就倒了。”
老张放下筷子,没有接胡娘的话,他走到观无寒身前,抬手去拿观无寒的包袱。
“滋!”
忽然,巨变突起。
老张怔怔的站在原处,抬头看见观无寒漆黑的眸子,一阵冷气贯穿他的全身。
“你怎么?”
观无寒看着老张,吐出了口中的酒水。
老张双目凸起,似乎有所不甘。但是他虽然是江湖中人,却不是修道之人,安能起死回生。
观无寒抽出贯穿他心脏的包袱,露出了一柄没有开刃的剑。他虽然没有修道,但是早年跟随江湖一名剑客学过几年剑术,现在虽然他擅长用剑的左手废了,可右手用剑大同小异,虽然不能顺心,可杀眼前之人却是足够了。
况且他借助观昂然的起死回生丹,身体经过洗精伐髓,自然不是一般江湖匹夫可比。
这一剑要了这老张的命,可以说丝毫不冤。
江湖中人,粗心大意,横死是迟早的事!
“小子,受死。”
胡娘大吃了一惊,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变化。一转身抽出早已经藏好的刀来,向着观无寒劈砍而去。
观无寒只觉的虽然刀未临身,但是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已经直接冲击着他。
脑袋一晕,观无寒眼中迸射出惊人的寒光来,不管不顾那劈向来的大刀,身侧一转手中透着寒意的三尺青锋从胡娘身后穿过她的喉咙。
胡娘怔怔的站在原处,她一辈子杀了不少人,很多人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何尝不是因果报应。
死的简单明了,算是便宜她了。
观无寒收起长剑,双眼冷漠。
这里的打斗声已经引起这个匪窝的警觉,他提起长剑,向着外面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