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生活虽然单调但却充实。
但三个月来日日如此,就算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人难免也会耐不住寂寞,更何况是生性顽劣,一天到晚想出去跑的云七浔呢。
然,这次她倒是一反常态。平时这种时候,早就要撒泼打滚求着云弈惜带她出去玩了,但此时倒是格外安静。
这三个月以来,他们对于幽冥草一事更是毫无进展,再加上阿浔心系娘亲的安危,就彻底失了出去玩的念头。
她无事之时,闲吟秋景外,万事觉悠悠,有时,撑着脑袋望着窗外,傻傻地发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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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阿浔趴在窗槛边呆坐了多久。
“想什么呢?”批着奏折的云弈惜每每抬头之际总能看到阿浔背对着他,傻坐在窗边,发呆了好久。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害。”云七浔长叹了一口气,“担心娘亲的病了。你说,以乐央这身份若是同乐铭直接讨要,他会不会给她?”
对于这个问题,云弈惜心里也没有答案,都说乐铭宠乐央,至于宠到了什么程度,他也并不知晓。
手中蘸满朱砂的笔仍在书写着,云弈惜沉默了片刻,转而问阿浔:“你该不会是想让乐央替你去讨要吧。虽说你——啊不,是我,日日替她批什么奏折,先前帮她演什么戏,有一定的利用价值,可这也不足够让她帮你去讨要幽冥草。”
阿浔莞尔一笑,语义不明道:“是啊,真正的乐央的确是不会,可假的就说不定了。”
正当弈惜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开口询问之时,靠坐在床边的阿浔慢慢转过头来,与对面的他的视线正对上。
“啪嗒”一声,手中的朱笔掉落。云弈惜一时惊得不敢眨眼视线紧紧盯着眼前人的脸庞。
原本那张熟悉的绝世容颜悄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正是南鸢国当朝储君——乐央的容貌。
“所以我很想知道答案呢。”顺着云弈惜的震惊的目光,一路走到他身旁,“乐央”浅笑着说道。
望着云弈惜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惊讶得都合不拢嘴这一系列反应,阿浔颇感满意:“怎么,难道连我的亲哥哥都认不出来了吗?如此看来,阿浔这易容术还不错嘛。”
云弈惜回过神来,连声赞叹阿浔易容术的绝伦:“确实是认不出来。没想到阿浔这么厉害,这易容术用的倒是炉火纯青。”
“那可不,毕竟是和娘亲学的。”本来收到夸赞的云七浔还挺开心,可一想到娘亲病倒,至今昏迷不醒,顿时心情低落。
察觉到阿浔的低落,云弈惜贴心地拍了拍她,安慰道:“娘亲没事的,别怕。不过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你若是贸然顶替,势必会让人从一举一动中发现端倪。”
这话,阿浔深表赞同。
诚然,如果贸然顶替,就算是万分熟悉她的人来顶替,一些生活中的小习惯、待人接物的方式,或多或少都会与以前有异。
更何况云七浔同乐央顶多算是点头之交,阿浔连她的喜好、生活作风什么的一概不知。
就算是伪装成失忆,时间一长,亲近之人难免不会察觉端倪。
所以,用易容术一招虽说是行得通,但前提是要建立在充分了解乐央的前提之上。还是得要做很多准备工作。
“所以,还是要我的好哥哥帮忙支支招。我深知贸然行动不妥,所以这三个月来也无动静。”
“嗯,我仔细想想对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