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都笑起来，“你这个混蛋，拣重要的说。后来呢？”
“后来呀！”站街女一笑：“这家伙油嘴滑舌和我说了一通，问我一个月赚多少，想不想多赚点。我说，怎么不想，就是做这个的。他呀！猴急得很，在洗头房里就要扯我的衣服。那么多人，人家害羞的说！”
游龙脑袋里“嗡嗡”地响。这个女人自己可从来没见过。当然也谈不上有肉体交易。估计是这女人被警察逼急了，来攀咬自己。便大声叫道：“喂！你再仔细看看，是我吗，究竟是不是我？”
“嘻嘻。”那站街女一笑，说：“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记得。要做就就好好做，一二三买单就是了。却偏偏要玩花样，还想人后门。那种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两警察一听，都淫亵地笑出声来，都说，这小子可恶，原来是个变态。
游龙心中暴怒，猛地站起身来，目光炯炯逼视过去，狠声说道：“你可要看清楚了，究竟……是不是……我！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庸脂俗粉！”一字一句，端的是怨毒无比。
“你威胁我。警官他威胁我！”女子大叫，“老娘长的丑又怎么样？你一急起来还不是要了？”
“混蛋！”游龙大叫一声，跳起来，戴着手铐的双手狠狠地敲在那站街女脑袋上。
站街女闷哼一声，脑袋上全是血，尖着声音大叫：“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老子杀了你！”游龙怒吼，连续进攻。
犯人居然如此猖狂，二警察始料未及，都扑上去，又打又抱，才将游龙弄走。
“进去呆着吧！小子，敢在警察面前动粗，你也算胆大妄为。”高个子警察将游龙推进小黑屋。说句实在话，他们对游龙这家伙还真是头痛，早恨不得痛打一顿。只是，现在警察不能随便打人了。就算打也不能留下伤痕，否则，对方一验伤，直接到法院起诉可就糟糕。
游龙死也不承认自己乱搞一事。没有他在供状上签字，就无法定他的罪名。而且也不能用刑。屈打成招，供词无效。
不管怎么说，先扣留他二十四小时再说。
对付这等死硬的嫌疑犯警察自有办法，先将游龙脱得只剩一件内衣。大冷天，要熬一夜的确有点痛苦。
高个子给他松开左手手铐，顺手就将他右手铐在天窗的铁栅栏上。可怜那天窗离地一米有八，游龙只能踮起脚尖站着。不片刻就累得全身酸麻。
半夜，外面起了大舞，气温降到接近零度。游龙冷得浑身颤抖。只得不停跳着。
时间过得是如此地慢，好几次游龙都打算放弃，干脆认罪好了。
不过一想。老子现在好歹也算一个文化界的小名人了，这事传出去还不笑掉人大牙。而且，就这么投降不符合自己的行为准则。这个亏无论如何也不能吃。
现在只能用精神来抗拒肉体的痛苦了。
鼻涕口水长流，手腕红肿起来。游龙忍不住大声呻吟，顺便在破口大骂，问候警察的家人安好。
“把门打开！”一个洪亮的声从外面传来。
门开了。
两个警察谄媚地笑着引一高大警官进来。
“是你？”游龙认出他来。正是陈旭警官。自己在上海遇到的第一个公务人员，“陈SIR，快救救我！这么搞不是把我望死你整吗？我要投诉。”
“住口，什么陈SIR，要叫陈局长。”矮个子警察呵斥。
“喔！当局长了。”游龙讽刺地笑了一声。
陈旭尴尬一笑：“都是误会，误会。我马上放了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去投诉。”
“行，只要放了我，什么都好。”
出了派出所已经是凌晨，陈旭警官请游龙去吃面条。陈旭胃口很好，“呼哧呼哧”吃得额头一层毛毛细汗。游龙一点食欲都没有，只用筷子无聊地在碗里挑着，默然不语。
“你不吃点吗？”陈旭问。对于游龙这个人他一直都在关注。假得被电脑承认的身份证，不到半年就打入上海主流社会，和高官名流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个人的不简单。没准里面有一个大阴谋？
好奇心让他难以克制。
游龙不说话，冷笑一声，啪地一声放下筷子，“你升官了？”
“调到区局做了个副职。”陈旭回答。
“派出所归你管吧？”
“是归我管。你不会真要去投诉吧？”陈旭笑了笑。
“懒得去，我每小时一千字，每千字两百元稿费。哪有时间和你们耗。不过，你要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相信我真的去乱搞？”游龙愤怒地说。
陈旭说：“别激动。这事情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不赶过来放你出去？具体原因嘛，就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谁？难道是那个姓杨的家伙。”游龙突然想起李盈袖的未婚夫，心头没由来地一痛。
“知道就好。杨家在上海势力很大，有钱得很。政府都要让他们三分。我手下的人也胆子大了点，收了他们的钱，说是要被你一个教训。”
“他叫什么名字。就是那个小杨？”
“陈宇航，杨氏集团的公子爷。”警官回答。
“好好好，陈宇航，我记住了。”游龙恶狠狠地说。
“你可别乱来。”陈旭淡淡地说，“你斗不过人家。”
“我斗不过他难道还斗不过你们？行贿受贿，屈打成招，滥用公权利。我要去检察院，我要去信访办。等着摘下你那顶局长的帽子吧！”游龙大笑。
陈旭一惊，筷子都掉到了地上，“你可别乱来。我可是你朋友。”
“哈哈！”看到警官吃惊的表情，游龙心中畅快无比，“要我闭嘴也好。马上去给我弄一个上海户口。别说你办不到。钱不是问题，我马上给你五万块，你自己去打点。长期拿临时居民暂住证，没人权的。没准哪天你们一不高兴就将我遣送了。”
“好吧！其实以你现在的收入和名气，要入户真没什么问题。”
17不过两天陈旭警官就将上海户口和身份证送过来。
“咱们也算是个光明正大的上海人了！”游龙得意扬扬地穿着拖鞋在客厅里来回转圈。
“头都快晕了！”巫行云：“你不写了吗？不是要写一个三部曲？”
“我腻味了！”
“什么？”
“写烦了！大姐，我现在的稿费和版税够吃一阵子的了。可以暂时停一下。因为我有一个更加远大的计划。”游龙此刻的表情显得十分淫荡。
“不闹失恋了？”张鹏医生过来，“还是写吧。那本《射鸟英雄传》我都看迷进去了。”
“谁失恋了，谁呀！我还年轻，不失恋几次是领悟不到人生的真谛的。这就是生活。如果还要恋失恋就免不了。这是因果关系。”游龙说。
“那么，你接下来的打算是……”张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