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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覃家镇

元白略微偏头看了看草花以及草花身后的黑婆婆宋老黑等人,看着草花脸上好奇略带关切的眼神,两世为人的元白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救了。

他想说些感激的话,却在一阵一阵袭来的剧痛之下不得不咬紧牙关握紧拳头忍耐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仅仅只是这么一小会儿,元白身上贴身的抹布衬衣就已经湿透,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宋老黑的药,元白现在就如同一只煮透发红的大虾一般,不,比大虾还要狰狞。

宋老黑伸手把草花扒拉到一边,抓起元白的右手又给他搭了一回脉,宋老黑的手已经满是褶皱鸡皮,手腕看上去也没有元白的手腕粗壮,但偏偏能轻易摆弄因为剧痛而全身肌肉收缩想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元白的手。

这一次宋老黑给元白搭脉的时间很长,比黑婆婆要长,足足搭了一刻钟才将元白的手放了回去,裂开嘴露出已经没几颗的黑黄牙齿,嘿嘿嘿地笑道:

“确实是贵人哩,我这药三十六味里倒有三十味是大补的,这娃子却能尽数受用,显也是落难的贵人家的娃子哩,想是吃惯了的……”

宋老黑这话像是说给黑婆婆听的,但说完却又没等黑婆婆答应,对着脑门上脖颈上青筋暴突的元白嘿嘿笑了三声,说道:

“娃子,跑了一夜吧,这小小年纪遇了何事这般惊惶?倒不如跟着老汉吧,总能保你一口饱饭吃吃……这三身剧痛呀,挨着吧,今天挨过了,明天就不疼了……”

宋老黑这个人,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说完话似乎从不等别人答应,转身自顾自己地就走了,走了两步,迎头撞上了听见声响过来的谢老缺。

谢老缺恭敬地打招呼道:

“你老早呀,宋家兄弟……”

宋老黑却全然不理会谢老缺,脸上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自顾自地又钻进那顶羊皮帐篷里面去了。

谢老缺却全然不以为意,甚至还略有些恭敬地目送着宋老黑进了羊皮帐篷,才又转身向这边走来,似乎宋老黑才是真正的头人一般。

也不仅仅是谢老缺,就连一旁的李狗子和赵二肥也自打宋老黑出现之后就再不敢说上一句话,抛开明是欺软怕硬的赵二肥不谈,单就说性子冷淡的李狗子,甚至也在宋老黑出现之后,连喘气都放轻了,唯恐自己发出声音来。

谢老缺走到黑婆婆身边,略一踟蹰,还是硬着头问道:

“宋家弟妹,我那兄弟怎么哥说法,要是留下,我谢老缺也没有二话……”

黑婆婆看了谢老缺一眼,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似乎在看的不是谢老缺,而是个死物,直将谢老缺看了个脊柱冰寒通透,半晌才说:

“我那当家的说,跟着他。”

“诶,既然我那兄弟这般说了,我这便去给这娃子分一份吃嚼,总不能让他饿着。”

谢老缺说罢就要去给元白拿梁,这个时候元白因为周身剧痛而有些变形的声音传来:

“几……几位恩人,小子……小子承蒙搭救,实在已经……感激不尽了……就不劳老叔费……神了,我这……这便上路了,小子……小子有要事……要事在身,日后再来……谢过诸位……诸位恩人的……活命大……大恩。”

元白说的断断续续,谢老缺却一个字不漏的都挺在了耳中,他扭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元白一眼,也不知是怜悯还是惋惜,说道:

“娃子,这里可是野狼山,我那兄弟说你跑了一夜,想也是真跑了一夜,没被沙狼咬死拖走,已经是圣皇保佑福大命大了,你一个够不着牛驼嘴的娃子又能去哪里?倒不如就跟着我们,我也不瞒你,我那兄弟是个又大本事的,他看上你了,你倒真真是好运气。”

元白哪里肯依,他的爹还等着他搬兵去帮呢,早些赶到祖狼廷,就能早些去帮元寿亭,元白挣扎着挺起了上身,努力想要坐起来,草花见状,过去扶了一把,让元白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眼睛好奇地看着元白,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和自己一边大的娃子为何连饱饭都不愿意。

元白对着草花忍痛挤出一个感激的笑脸,草花马上就还了一个,但元白此时却没有心情和草花过多的寒暄,他靠在草花身上休息了几息的时间,马上努力地对谢老缺说道:

“请……请老叔留个……留个名姓……与归处,小子实在……实在有要事……在身……待……待小子事情……了了……必当上门……门重谢……我爹爹……还等我……等我去……”

谢老缺定定地看来元白一眼,又瞥了瞥黑婆婆,见黑婆婆还无表示,便知宋老黑是真看上这娃子了,心下感慨,这小子好运势,居然能被宋老黑看上,以后怕是不得了,自己当务之急,便是要帮宋老黑把这娃子留下。

说不得,宋老黑一高兴,就应允了自己求了许久都没有应允的大事呢,况且自己要是能把这娃子留下,也算是在发迹的路上推了这娃子一把,就算求宋老黑的事情不成,说不得以后也能在这娃子身上落些好处呢。

谢老缺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假装关切地问道:

“娃子,你有什么了不得的要事,能比前程还重要?你怕是真不知我那兄弟的大本事,你也是运势好,祖宗保佑呢,我拿兄弟看上你了,他的本事你只要学会三分,就是一世吃享不尽的荣华哩,既你真个要走,那老汉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有何要事?”

元白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要去祖狼廷搬兵,但也要威摄一番才好,看那宋老黑的做派,妥妥一副低配高人的模样,自己要是不能把他们唬住,只怕轻易是脱不了身了。

元白现在虽然周身剧痛,可脑子还清醒,他略微一思索,就想好了说辞,说道:

“不瞒……不瞒老叔说……我祖上也曾……也曾阔过……还有些……有些本事传家,祖上……祖上曾救过一头……一头沙狼……现下我那……我那狼爷爷……在祖狼廷也……也颇有些头面……可……可后来……我家家财丧尽……现下我爹爹又得了急病……我冒死来这……来这野狼山……就是为了找到……我那狼爷爷……将祖上的情分用上一用……”

这话断断续续地说完,元白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周身虫噬鼠啃的剧痛并没有丝毫消减,元白身上的汗珠就没有停下来过。

但让元白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番说辞却正中了谢老缺的下怀,谢老缺嘿嘿笑道:

“你若是要去祖狼廷的话,你这祖上的情分怕是用不了哩,不怕告诉你,娃子,我们就是每年进这野狼山给祖狼廷敬这狼头税的,我们才从祖狼廷回转,现如今这世上,怕是没有祖狼廷的存在喽,朝廷派了本事通天的天兵把祖狼廷给剿了,不然你能在山里跑一夜?”

这个消息对于元白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心往祖狼廷搬兵去救自己的爹爹,却没想到,连祖狼廷都被人家给剿了,现在自己又到哪里去搬救兵呢。

想到这里,元白悲从心起,周身剧痛都没让他哼上一声,现在却红了眼眶,眼里泛起一阵水光,他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老叔……那现下祖狼廷还有……还有沙狼吗……”

谢老缺摇了摇头,无情地掐断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没有哩……莫说祖狼廷,就是这野狼山怕是都没有几匹沙狼哩,我们运气好,先那天兵一天到的祖狼廷,也是我那兄弟果断,交割了狼头税之后一刻都没耽搁地往回走,而他又是有大本事的,和天兵搭得上话,不然我老汉只怕也要被天兵绞杀。”

谢老缺的话如同抽干了元白的精气神,他忽的泄了气,靠着草花的身子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里嘟囔地道:

“这可如何是好,没了祖狼廷,谁能帮我救我爹……”

谢老缺好奇地问道:

“娃子,你说你爹害了急病,你爹害得什么病说不得我那兄弟能救你爹一救,你家里是哪个镇子的?”

元白摇了摇头,只是垂泪,也不再搭理谢老缺,谢老缺讨了个无趣,悻悻的背着手走了。

黑婆婆也没有再说话,深深地看了元白一眼,也重新走回羊皮帐篷里面去了。

火堆旁只剩下草花和元白,草花把脸凑到元白面前,先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元白的眼眉,然后脸上露出笑容,安慰道:

“别哭了,你是男娃子,我娘说男娃子不能哭哩,我就不哭,我娘死的时候也没哭……”

草花的安慰当然不会起到任何效果,反而一个死字更加激发了元白心里的悲戚,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哭过的元白,眼睛里如同瓢泼一般,下起了暴雨。

元白没有时间搭理草花,草花却不以为意,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离一位年纪相仿的孩子那么近,她看元白哭个没完,并没有不耐烦,继续和元白说着话:

“真的,我不骗人哩,我娘死的时候,我都没有哭,还是赵二叔和狗子叔帮我把我娘埋了,赵二叔说我心硬,可是我娘说我是命硬,她让我好好活,要长大,她给我取的名字叫草花,她说草花开了就能结草籽,要是有很多草籽,是不是就饿不死人了,对了,你叫啥呀?”

草花有些唠叨,但并不会让人觉得讨厌,这个时候赵二肥一边用眼睛瞅着羊皮帐篷一边蹭了过来,悄悄塞给草花一块咸肉和三块干面饼,让草花一起给熬了。

草花不解的看着赵二肥,赵二肥嘿嘿一笑:

“咋啦,还不许你二叔当一回好人啦,这娃子被宋老哥看上了,将来一定不得了,前……前途有量(二声)呢,娃子,等发财了可别忘记你二叔,你二叔在你快饿死的时候可对你有……有那啥……一……不对,有三饼两肉之恩呢……”

赵二肥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但元白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他现在满心地悲戚,除了担心元寿亭之外,他还有些恐惧。

以前就算是穿越者,他也还有元寿亭,但现在元寿亭生死不知,他就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了,这一刻,元白忽然迷惘了起来。

赵二肥自己说了一阵,见元白和草花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站起来抓了抓油腻的头发;

“那啥,娃子你好生歇着,记住你二叔对你的好,可别忘了,你二叔走了,忙呢……”

见赵二肥走劜,草花一边熬咸肉糊糊,一边回头看着地上的元白,还想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忍住了,只是脸上,多少显出担忧的神色。

元白却忽然从地上翻起来,他忽然发现,一阵悲戚失神之后,自己的身子居然不疼了,一股暖洋洋的气息从胃里向周身各处扩散,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元白站在草花身后,神色复杂地看了草花关切的眼睛,想了想,从自己腰间的羊皮口袋里面摸出八九个铜制的板钱塞在草花手里小声说道: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你到溪边的时候我其实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谢谢你啦,我得走了,还得去救我爹哩,这点板钱你拿着,我只有这么多了,以后要是再见的话,我给你买炸奶糕吃,我这就走了……”

元白说罢,也不等草花回答,扫了羊皮帐篷那边一眼,有看了看还在给牛驼上垛子的赵二肥和李狗子,见没人注意自己,拔腿就跑。

草花没有叫嚷,但赵二肥和李狗子还是听见了动静,同时扭头看了过来,但奇怪的是,见元白跑了,赵二肥和李狗子都没有反应,尤其是赵二肥,脸上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元白只觉得随着自己奔跑,胃里的暖意加速扩散开了来,以一种明明奇妙的路线游走在自己周身各处,然后缓缓融进自己的骨肉里面。

尤其是双腿,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让元白比往日跑地快了许多,甚至元白还认为自己还能加速。

就在元白越跑越快的时候,宋老黑却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元白生生刹住,宋老黑一张鸡皮老脸上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嘿嘿嘿……去哪啊娃子,去救你爹吗?如果你爹是在乱风隘那边,不用去了,那边昨晚有高手过招,打到半夜,死了一个,重伤两个,都走啦,死的也被带走啦……嘿嘿嘿……”

“你……你咋知道?”

“昨晚风往这边刮,一嗅就知道了,你来的路我也嗅到了,你爹真厉害啊,年纪轻轻四十岁不到,就弄罡舞煞了,要是你爹是那三个中的一个,不要去了,他不在哪里了。”

“死了一个?死……死的是谁?”

“死的那个味道和你差不多,你说是谁?”

元白五雷轰顶,一屁股坐到地上,这一次没有哭,只是呆住了,好像失了魂一般。

宋老黑一把将元白从地上拉了起来,嘿嘿嘿怪笑着说道:

“杀了你爹的是高手,别说已经不在那里了,就算还在那里,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处?想报仇的话,跟我去覃家镇吧,我教给你报仇的本事,成与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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