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中,婉儿推开家中尘封的大门。那些熟悉的景象跃然于脑海。
与这个家一别,竟别了七年之久。婉儿收拾了一下细软,把怀中婴儿放在床上,却是暂时在此安顿了下来。
与浔阳村相隔几十里地的地方有一个村寨,名叫岩东村,村里有一个大户人家,这家主人姓陆,名丁。是当地村里有名的富人家,这陆丁年近五十,有一夫人名于氏,家中有一铺子,以买卖药材为生。
这天,陆丁回到家中,白天事物繁琐,有些倦怠,吃过晚饭后便早早睡下,夜里突然做一梦,梦见繁星闪烁的星空之中,有一颗星格外耀眼。
次日一早,陆丁与夫人说起此梦,甚觉怪异,便将府中管家陆名叫来。
“我昨夜做得一梦,梦见璀璨的星空之上,有一颗星,斗大如洪。闪烁发亮,你可速去城里请一算命先生,我倒要问问是何缘故?”
“夫君不过做一梦。何必如此较真?”夫人在旁边见陆丁如此认真,不觉有些好笑。
“夫人有所不知,若是常常做梦也便罢了,我虽年近五十,却从未做梦,今日做此梦,必有缘故”
“小人曾经听别人说,此处直向西行约三四十公里,有一算命先生,算命测凶吉,却是极准,只是此道人不肯下山,需算命之人亲身前去”
“你这厮休想哄我,什么不肯下山,你这是放屁!是欺我不识路么?”不料陆丁听完此言,勃然大怒。伸出手便要打那管家。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小人所说句句实情,不敢有半点隐瞒”
“好,此处西行三四十里地,有一山,名曰莽山,你是看我年纪大了,想让我登山,一脚跌落山涧,继承家财?”
“老爷此言,吓煞小人也,小人所言句句实情,小人为陆家兢兢业业三十余年,不敢有半点私心”管家听完陆老爷所言,吓得汗流浃背,全身颤抖。
“老爷不必动怒,且听他说,说完在做定夺不迟”一旁的夫人开口道。
“好,既然夫人开口,我且听你说,若是在敢有半点虚言,定取你狗命“
“多谢老爷,多谢夫人,老爷夫人有所不知,这算命先生与其他人不同,听别人讲,此人双腿与常人不同,腿停留在婴孩时期,故此下山多有不便”
谁料那陆老爷听完此言,更怒了,扬起手中巴掌,一巴掌把管家打倒在地拿起桌子上的皮鞭就是一顿猛抽“我让你腿脚不便,我让你腿脚不便,今天我就把你打成腿脚不便”
夫人也拦不住了,一干下人见此场景,哪个敢上前阻拦,那陆老爷把那管家打的皮开肉绽,连连求饶。
“父亲大人,稍安勿躁”这时,从门外走进一孩子。
那管家像看见了救命稻草,爬向门外那孩子脚下“少爷,快救救老奴,在打下去,老奴怕是性命不保”
这孩子虽然只有六七岁,但生的孔武有力,一身横肉,平日爱耍刀枪,府中上下平时都很忙没人陪他玩,只有这个管家,会陪他舞弄刀枪,所以二人感情深厚。
“我觉得管家在府中三十年,若是欺瞒,父亲大人早该有所察觉,何必因为这点小事大动肝火,岂不冷了下人的心?”
陆丁听完儿子这番言语后,觉得有些道理,沉思了一会儿后,道“若不是我明儿,今日定打残你腿,权且记下这顿皮鞭。等我来日上山,若是寻不见那算命先生,回来看我怎么打你个狗奴才。”说完,将那皮鞭一扔,走向后院。
“老管家可好”那孩子将管家扶起。
“多谢少爷替老奴解围,老奴没事”老管家搀扶着他的老腰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可这事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老爷属实是冤枉了老奴”老管家老泪纵横。
“我知道,爹就那脾气,委屈你了”
少爷将老管家拉进自己房间“趴在床上,休息一下”
“这怎么行,老奴万万不敢,这要让老爷知道了,恐怕又少不了一顿皮鞭”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吓得老管家一个激灵,从凳子上滚了下来。
“少爷在屋里吗,老爷命小人给管家送来的药,怕管家伤口难愈,特意吩咐小人拿来的店里最好的金疮药”
“进来吧”等那人把药放下,少爷亲自给老管家上药。
“父亲大人平生最恨欺瞒者,不是说他,我突然一下子听到莽山,也觉得此事不可信,莽山何地?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别看我岁数小,却知那地甚是凶险,依你之说,那道人双腿残疾,该有多大的本事待在莽山之上安然无恙?”
陆丁只是脾气暴躁了些,对下人严厉了些,有时候脾气上来,就有点控制不住了,但是心肠还是好的,偌大的家业,若没点手段,怎么守得住?
“那个少爷。老爷说决定明天去山上看看,此梦若不解。老爷怕是寝食难安”送药那人小心翼翼的道。
“好,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此事老奴也只是听坊间传闻,说他算命极准,所以才斗胆向老爷进言,没想到老爷动怒,是老奴冒失了,这顿打老爷打的好,打得好”
“你且不必这么说,看父亲明日回来怎么说吧,他对此事极为重视。若是确有此事,还好说些,若是没有,到时恐怕我也保不了你了”陆明一边上药,一边说道。身上透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气质。
“若是真没有,老爷打死老奴,老奴不敢有半点怨言”
“老爷当真要去?”夫人问道。
“自然当真去,以我之见,此梦恐有不详之兆,若是真有那奇人,我去问问,去除一块心病,未尝不可”
“好,那就去吧,府上练武之人不少,老爷此去,需多带些人,以防不测”
“夫人不必忧心,凡事我自有定夺”
次日一大早,陆丁便带着府上十余名家丁,去往那莽山顶上,他想看看是否真有那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