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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四方

范隅不想告诉宋胤成,他这两日出宫的行程都是皇后安排好的。

五日前。

“臣范隅参见皇后娘娘。”

“我听说六皇子和你相处的不错,他对你是信任了?”纯阳殿内,皇后撩开幔帐缓缓走下高台。灼灼的目光再范隅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他的低垂的双眸上。

炽烈的感觉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基本信任了。”

皇后的厉害,是他从接到为六皇子授书的那一刻起就知道的。

几乎是在接到懿旨的同一时间,他就被秘密传召进宫面见皇后。既然是秘密,自然不能让人察觉,也就不能在纯阳殿做正式召见。

那日晌午,他被打扮成内侍模样带进了清禄门。穿过人影杂乱的内府局,一路被带到了水榭台。

他虽在工部做事,也熟知紫幽宫城的内部结构,但实际涉足是他从来不敢想的。外臣入内廷,是触犯律法,是要判死罪的!恍恍惚惚地一路走来,直到看见坐在楼阁之中的皇后,他才清醒过来。

紫幽宫城是在同屋皇城的基础上改造的。由于北方缺水,皇城干燥易失火,因而在沿袭原本水渠设计的同时,又加盖了者水榭台和皇宫深处的远洲小渡。

而这些,在图卷上不过是指甲大小的方寸之地,此时呈现在范隅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为之震撼。目之所及,亭台便不下五六,水域环绕四周,竟让他有些许身在江南之感!

“把你手边的饵食递过来。”

范隅一怔,连忙将手边案几上的小罐递了过去。离近了才发现,初春时节,这水榭台的冰竟然就全化了!水流潺潺,鱼翔浅底,寻食聚集,甚是欢娱。然而,与京都同在北方的靖承,此时河湖依旧处于冰冻的状态。如此对比,当真是让人惊奇!

“水榭台的底下有一股暖流经过,可保湖水常年不冻,这才让这些锦鲤有了容身之所。”

范隅没有应声,他只注意着皇后的一举一动——怀抱一大罐饵食,第一次伸手却只撒了几粒而已。那天朝会之后他隐约看得出来,皇后是个喜欢打哑谜的人。

“鱼水相依,没了常年不冻的湖水,鱼就得死;这饵食对水来说就像污秽,没了鱼吃它,水就会浑。自古臣子与君王也是如此,这一点,大人应该比我更明白。”

“能辅佐一位明君,亦是臣毕生所求。”

“谁也不是天生就可以成为明君的。”说罢,皇后朝身前的水里撒了一大把饵食,“你看,我用几粒饵食试探,才知道谁更饿一些。这样我下一把才知道往哪儿撒。范大人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范隅暗自揣测了一番:所谓试探,则是选择。饿,即为可塑之才。只怕皇后的意思,是让他谨慎选择,站对位置,方可得到他毕生所求。

前后思虑了一番这才揖手道:“是。不过臣觉得,这鱼是贪得无厌的。总想着努力表现自我,哪怕是力所不能及的事。若是让臣来喂,臣会将饵食撒向更远的地方。”

“可先来后到,抢不到先机,就算再怎么得主子怜悯也于事无补。”皇后放下手中的罐子,徐徐走向范隅,“鱼的生死掌握在投食者的手中。哪一只最先讨得主子喜欢,哪一只就先能得到它想要的。大人懂得往远处看,可也不能忘了近在眼前的事。主子的力气再怎么大,鱼食也能抛到一定的范围。如果这条鱼在这个范围之外,就算饿死,也吃不到丁点儿食物。”

“臣明白了。多谢娘娘提点。”皇后的目光恍如一柄利剑,锋芒所过,使人不得不屈膝臣服。范隅惶恐地跪了下来,刚才一言,藏尽杀机!

“明日寅时,德庆宫。好好教导你的学生,成败,都在你。”

……

“先生,先生?”

宋胤成见范隅拿着筷子一动不动,眼神近乎呆滞。

难道是昨晚没睡好?

“啊?你刚才问我什么?”范隅一晃神方才从皇后的魔障中清醒过来。

“我说,咱们一会儿先去哪儿?京都这么大,总不能漫无目的的闲逛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自然。不过要想在京都里四处行走,还需要一样东西。”说罢,范隅从怀里摸出两只木帖,“这木帖你知道是干嘛的吧?”

宋胤成抓起一个仔细端详起来:材质所用的木头是普通的木头,尺寸和宫人的腰牌差不多。然而二者的纹样和篆字有很大差异。宫婢和内侍的腰牌分别由尚宫局和内府局发放,区分二者只用看背面的印花即可。尚宫局是一只喜鹊,内府局则是一只象。“大象刨土,彩雀衔泥”用此印花,借祥瑞之兆寓意后庭平和。而这木帖的背面印的却是太阳和土地。

北月素来以纹样标注出身。上至皇族下至平民,每个地方都有属于他们的独特标识。像皇帝御用的纹样是龙纹,历代皇帝会在此基础上,添加另一个元素作为自己的私印。见印如见人,特殊的制印工具和细小的设计,任谁都不可能轻易伪造。对于中央和地方机关来说,无疑是减少了一定的工作量。

若是按照寓意和纹样来推算,面朝黄土背朝天,自己手里这块儿木帖,应该是平民所用之物。只是……

“能猜出来一二。只是,这木帖上怎么只有地址没有名字?”

“没有自然是要填上的喽!等我一下哈!”

范隅扔下筷子,顺手就抄起身后书案上的一根毛笔。思虑片刻,提笔写下中规中矩的“于范”。

“于范?”

“还没告诉过你吧?我原来叫范予,只不过是给予的予。我爹靠乞讨为生,给我起这个名儿,就是希望富商老爷们能多赏口饭吃。”范隅把笔递到宋胤成跟前,“到你了。”

没坐多想,宋胤成提笔写下“林盛”两字。

“这有什么典故?”

“没典故啊,就是个名字而已。”宋胤成挥了挥手中的木帖,“有了这东西,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急什么,又不是不让你出门了?”范隅一把夺过宋胤成手中的木帖,拖出角落里烧得滚烫的小炉,把写好字的那面放在火上来回炙烤。

宋胤成凑过去,看着范隅不断倒手翻转的手法甚是娴熟,不仅戏谑道:“我以前听司宝司的侍官说过,外头的黑商给木器做旧就是用火烤的。先生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么熟练的手法?”

“做旧的是要用火给木器上色,有的还要烤出些裂纹儿来。我是为了把墨迹烤干,让木头把墨吃进去。一看你就是没见过民事所发木帖的!”

“十八年来我连宫门都没出过,上哪儿见去……”

烤了约么一个时辰,两个木帖才算烤好了。范隅把属于宋胤成的木帖丢到他手里的时候,活像是在丢一颗烤熟了的红薯。

“走吧!这会儿,可是钓鱼的好时候!”

……

四方馆,一个不问身份,只聚贤才的地方。上至皇帝,下至乞丐,只要有自己的见解,都可以进来讨论。

正是因此,这里成为了独立于皇宫之外的另一个“翰林院”。不少达官贵人都会时不时光顾这里,招揽四方儒生学士成为自己的门客。

当然,这是沿袭了春秋战国的旧制。

由于永苍四年的时候曾出现过地方性的分裂活动,镇压的过程有十分漫长,还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为了防微杜渐,永苍帝于永苍十六年下令取消“门客制”。四方馆也就仅仅成为了人们谈论时事,朝廷间接获取人才的途径了。

四方馆共有东西南北四个门,门口设由印着北月国徽的藏蓝色布帘;门内置三个窗口狭小的柜台,来者需先将写有自己身份的木帖送进去,经过信息登记,才会将木帖连同一只黑色的面具和三支写有姓名的竹笺递一起出来。

面具已然是做保护隐私之用,以防正反争辩的双方结仇报复,另一方面可以有效隐藏自己的身份,方便朝廷中人秘密探访。而这三支竹笺,则是是用来结交朋友的。每日每人三支,遇到志趣相投之人互换竹笺,用完不补。

从昏暗的走廊到明亮的大堂,如此鲜明的对比是宋胤成始料未及的。

对于他来说,“四方”这个名字,不仅是“四方来客、文人汇聚”之意,更像是一种禁锢。这和他从小生活在皇宫有着莫大的关系。

高耸的城墙围成了四四方方的天,也造就了行事周正、一丝不苟的人。无论是父皇还是内侍宫婢,所有人都是按部就班地作者自己该做的事。循规蹈矩似乎从一出生就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即便是饱读诗书的夫子大臣,也难以挣脱束缚。一言一行,毫无新意。

他讨厌这样的生活,讨厌这样狭窄的视野。为了逃避现实的压抑,他无数次登上燕楼。可即便站在皇宫最高的地方,他也只能看到无边的远山、也只能汲取到屈指可数的几口新鲜空气。没有市井的烟火气,没有寻常百姓家的小小欢娱。

失望告诉他,他要逃离这里!

他不想一辈子做这个囚笼里的困兽!

然而四方馆的开放,让他明白“四方”的另一层含义——家国天下。

这里和昆玉宫规模相当。四个面分别有一入口;入口旁边是三五间大小不等的屋子,门上各挂一木牌,写明辩题。中间单辟出一处空场,和四周的房间用水隔开,以木桥相连。那里才是每日四方馆来客眼中的焦点。

正中置一长桌,四角皆设计时水车,梁上悬一红绸,上书每日辩题。通常由四方馆出题,聚焦中陆七国的大小时事。来者明示观点,投一只竹笺到观点方的小桶里,方可加入。

由于辩题犀利精简,不仅是四方馆内部,在大街小巷都是热议的话题。偶尔还会传进皇宫里,引得翰林院的众多儒士争辩许久。

正如范隅所说,宋胤成来得正是时候。这会儿的辩论台,早已围满了人,甚至因为场地不够大,有不少都站在了四边的走廊上。饶有兴趣地也想挤进去围观,却不想被一个比自己还着急的人撞了个人仰马翻。

“抱歉!”

还没等宋胤成反应过来,那人就行色匆匆地挤进人堆里了。

“还真是个莽撞之人。”宋胤成念念叨叨地爬了起来,却低头一看,手里的竹笺时竟然少了一只!

还真是出师不利,没等自己去结交儒士,竹笺就自己跑了!若是说给先生听,只怕仅剩的一天时间就被他笑过去了!

钟声一响,辩题揭晓,慨叹之声四起。顾不上那么多,宋胤成连忙凭借自己的三脚猫功夫钻进人堆里。

“何为帝王?呵,这四方馆背后的人,只怕和宫里头少不了联系。”看到辩题的那一刻,宋胤成就不禁一阵暗嘲。这么大的儒士聚集之地,又和朝廷选员有着莫大的关系。是个人就会因为这层关系而束缚言语吧?

闲散王爷……还是自己想得太过天真。从出生那刻起就已经入了这局棋,想要逃离哪有那么容易?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不如早早离开这乌烟瘴气之地!

“古今帝王,哪一个不是踏着满地的鲜血、成山的白骨过来的?何为帝王?帝王就是胜者!”

“成帝王者,必要舍小家顾大家!”

“帝王无情,在这种紧要关头,兄弟姐妹算什么、妻子爱人又算什么?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乱世之中,有谁能真正做到置身事外?更何况是皇室中人?四位皇子明争暗斗,能活下来的,只有成为帝王的那一个!”

“……”

面具之下的宋胤成一阵苦笑。“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说了没有千年也有数百年了吧?这帮自诩文人儒士的人,只会用冰冷形容帝王家!是,皇室中的杀戮从未中断。可但凡知道亲情的可贵,是还愿意去选择杀戮?自己没有感受过何为兄弟情谊,所以渴求、希望拥有。

若自己为王,定然会让他们这些世俗观念彻底改变!

“冷血无情才是帝王?若是无情,又怎知人性?不配为人,又何以做帝王?帝王不是为了争斗而生的,是为了天下万民而生的。励精图治是他的本职,杀伐果决是他处事的态度。如果他的利刃出鞘是为了将刀刃指向血亲,那他的手就无法触及更远的江山。心怀仁义,才叫帝王!”

那声冲破嘈杂的呐喊,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点醒了宋胤成。

何为帝王?不是为一己私欲选择逃避,而是为了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接受现实。他不想做帝王,是不想去背负天下。可换过来想,天下没有愿意去背负的人,又何来万民安乐一生?

这就是现实,这是生在皇家的现实。从始至终他都在逃避:想远离四四方方的束缚、想远离作为傀儡的牵绊,他想远离所有让他不适的杀戮阴谋。不去尝试,这些永远让他不适。

他想突围,却找错了出口。

“一位明君、一位真正的帝王,不是用杀了多少人来衡量的,而是用他为这个国家和人民做了多少!你们一个个说帝王无情,可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无情吗?他也曾渴望过亲情,可亲情回馈给他的只有不屑和厌弃!帝王也是人,帝王也懂人情冷暖!看看历代帝王,其中虽不乏有毁国灭族之辈,但一个王朝能延续百年,靠的就是人性的联系。不知百姓苦,何解天下忧。帝王不是冰冷的躯壳,他是整座河山顶梁柱!”

宋胤成用手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他和周围的人一样,红了眼睛。

于旁人而言,这是触动;与他自己而言,则是清醒。

在皇宫中的十八载时光是闭塞的。这让他总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看得透彻。可今天他才发现,他什么都不知道。

与其说皇宫束缚的是他,倒不如说皇宫隔断的整个国家。今天只是个四方馆,明天可能是北月国,后天就可能是整个中陆。难怪说“历来帝王是孤家”,一座墙,斩断了皇帝和百姓的联系。

看不到天下,如何治天下?

寂静。

这是四方馆设立百余年来,第一次在人满为患的时候如此寂静。

角落里的半百老人却不以为然。他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是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一声清脆的口哨,笼中雀闻声而起,随之而来的是终止的铜铃响。

“今日的辩论到此结束!诸公可自行散去,也可另寻辩题!”

散乱的人群中,一双枯瘦而有力的手,突然扼住了宋胤成的手腕。惊慌之下,余光瞥见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恕在下冒昧,不知阁下可愿意交换竹笺?”一个身形瘦小的布衣男子拘谨地将竹笺递到宋胤成面前。

“你是,刚刚撞到我的那个人?”

“我是刚才和阁下站在一起辩题的那个人。”

宋胤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一身装束再加上这迷迷糊糊的口吻,实在是个“老实人”!他笑着接过那人递出的竹笺,回了一礼。刚要离开,又突然被那人一把抓了回去。

“什么?”

宋胤成呆呆地看着那人伸出来的手,执着的目光仿佛自己欠了他百万黄金似的!重点是自己也不知道他要什么,两个人僵持在一块儿不说,他扽住自己一宿的那只手还越抓越紧!

“竹笺啊?我的给你了,你不得吧你的给我么?”

“害,原是为了这个!我的竹笺不早就被你腰间的粗布绳挂走了吗?”

那人这才慌忙在腰间寻找。前后摸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粗布绳钩住了一只小小的竹笺。他羞得急忙松开手,连声道歉:“抱歉抱歉!惊扰阁下了!”

“没事儿!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这是我平生的第一支竹笺,你可得好好保管!还有,我平日不在家,所以不必去住处寻我。若是有缘,今年秋天,朝堂再见!”

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宋胤成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可是着急去找范隅,让他带自己好好吃一顿的!说好要吃瘪范隅荷包的,作为一言九鼎的堂堂六皇子,怎么能食言呢?至于那个人……

“秦远舒……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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