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悄悄说,但是坐在殿内靠前,位分较高的娘娘大部分都听见了这句话,有些人低头掩饰窃笑,有些人装佯急切。
见人心呐。
慕容锦听到了这句话倒是没有多大异常,身旁的顾非晴甚至有些压抑不住嘴角的讽刺笑容,被慕容锦看了一眼后,又低下了头整理表情。
许凉卿坐在最后面,听不着也看不大清楚,只能问问翠生。
“翠生,翠生,他们在说什么啊?”许凉卿好奇的问道。
“阿卿啊,你且好生看着,这可是一场好戏啊。”翠生站在一盆瓜子前,正在.........用爪子嗑瓜子。
许凉卿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个颇为人性化的小鸟,无语凝噎。
殿上,明妃自然也听到了那句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抬头向丽靥伸手道:“丽靥姑娘,可否把那块布料给我?”
丽靥看了一眼顾非晴,见她微微点头,就伸手把布料递给了明妃。
明妃看了一眼那杏色的布料,又看了一眼台底下的某一位急不可耐的某景,微微一笑。
哼,没学过化学的菜鸡。
微微对比了两块布料,明妃向慕容锦伸出手:“火折。”
神态,倒像是个妹妹一般。只是对于君王来说,就有些无礼了。
不过慕容锦和顾非晴都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的神色,慕容锦吩咐德福给她拿个.....好看一点的火折子来。
台下的嫔妃很嫉妒。
火折子拿来后,明妃将布料放在托盘上,分别用火折子点燃了两块布料,须臾间,两块杏色布料都化成了灰烬。
“你在毁灭罪证!”台下,景嫔见她烧了布料,又有些想作死了,拍案而起。
明妃凉凉的看了一眼景嫔:“蠢货。”
蠢货景嫔还想再战,被慕容锦一个眼神瞪得不敢再言。
皇上为什么那么护着那个小贱人!
许凉卿从纪媛要火折子开始就知道这丫头要做什么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这丫头,真是啊,有趣得紧。
纪媛不慌不忙,把那两盘子灰烬递给慕容锦和顾非晴:“皇上皇后请看,我衣服上的布料,烧成灰烬后为灰黑色,用手指一压就变成粉末;而那一块布料燃烧后灰烬较多,为带有光泽的硬块,用手指一压就变成粉末。”
纪媛看着慕容锦与顾非晴一脸懵逼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
“就是说,我衣服上的材料与这块布料虽然颜色一样,但并不属于同一种布料,所以这块布料并不是我的。”纪媛耐下性子来解释。
“原来如此,明妃懂的可真多啊。”顾非晴露出了一丝笑容,称赞道。
“景嫔妹妹方才那么着急的向着我身上推锅,现在,景嫔妹妹可还有什么话说?”纪媛挑着眉看着底下那个面白如纸的女子,讽刺的说。
该死!!!!景嫔气的都快将嘴巴咬破了,看着纪媛一脸讽刺的看着自己,更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只能强装着笑。
“姐姐说笑了,妹妹也不过是急于找出凶手罢了,姐姐如今能够摆脱嫌疑,妹妹也为姐姐开心。自是没什么话说的。”
“妹妹没有什么话说了,那姐姐,可就要说上几句了。”纪媛声色骤然变冷。
“景嫔,偷窃蓝绮鸢,此罪,你可认?”纪媛一出口就是一到惊天大雷。
身后,慕容锦和顾非晴对视一眼,压下眼中戏谑,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看向纪媛,不过二人皆未出声阻拦。
景嫔则是面色惨白,慌忙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大殿中央:“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盗窃蓝绮鸢,姐姐何出此言?”语速慌乱。
“妹妹慢点说,别急啊。”纪媛看着景嫔,慢慢的笑了,只是这笑容,不达眼底。
“妹妹入宫这么久,都是第五个年头了,难道没有听说过;“当年那三株蓝绮鸢,就是我纪家祖先敬奉给皇族的吗?”
“什么!”景嫔失声,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捂住嘴角:“呵呵,妹妹...孤陋寡闻,自是不知的。”
“那这么说,明妃就没有什么理由盗窃蓝绮鸢了?”一个身着杏黄色衣饰的嫔妃出声道。
“就是明妃姐姐自证清白,可也不能证明我就是盗窃蓝绮鸢的凶手!”景嫔强装镇定,死死的扣着手心。
“呵,话自是这样讲的,可方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百年前我祖先带回这种奇花时,其实并没有一开始就敬奉给皇族,而是自家关起门来研究了一番,后来三颗种子只开出了一颗,且开了几个月都不败,我祖先才惊觉此为奇花,以当时最为先进的...”纪媛想了半天有哪些不显得那么现代化的词语“最先进的手法研制出来,这种花朵自带奇效,只要与此花接触过的人,沾上花粉的部位都会发光。”
景嫔暗暗松了口气,自己方才并没有亲自去动那盆花。
“此花还有一奇效,但凡是与此花接近半米以内,脉象就会呈中毒状。”
“景嫔妹妹,不如请许常在为你把把脉,如何?”纪媛看着对方的面色,皮笑肉不笑的说。
嗯?许凉卿正在坐着看戏,突然被点到了名字,看了看四周的目光,她硬着头皮站了起来,颇为冷淡的看向皇上。
慕容锦没有丝毫犹豫:“那还请许常在为景嫔把把脉。”
“不...不要!我是清白的!是清白的!我不要把脉!”景嫔顿时慌了,身子不停的向后缩。
景嫔如此慌乱的神色一显露出来,周遭那成精的人们就什么都明白了。
纪媛手顶在景嫔肩上,暗暗使了一份内力:“景嫔姐姐,不是问心无愧吗,把把脉罢了,莫慌啊。”
许凉卿看着纪媛那一脸笑意,只觉得看到了一只奸诈的小狐狸一般,不由的失笑。
纪媛看了一眼许凉卿的笑意,眼底一暖,面上却不显分毫。
咳,殿上的慕容锦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觉得什么东西变得更加奇怪了。
纪媛使了一份内力,景嫔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凉卿将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脉上。
许凉卿细细把了一会,眼底震惊,低下了头,掩饰心中差异,复而又抬起了头。
“如何?”慕容锦问道。
“有毒。”许凉卿的声音像一把锤子般击碎了景嫔心中最后的期望,景嫔抬起头看着许凉卿,眼底惨然,募得,又升起了一片疯狂。
“不错,蓝绮鸢是我偷的,许常在,是我的同谋。”
握草?许凉卿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再度把上了她的手腕,想看看她是否脑子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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