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卿都快被景嫔逗乐了。她看着景嫔那张绝望中带着痛苦的脸:“嘿,哥们,给个证据行不。”言语中戏谑满分。
景嫔看着许凉卿,眼底闪过一抹疯狂。
许凉卿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这时,一个婆子快步步入殿中。
许凉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德福几度上前,从婆子手中接过一件物品,呈到慕容锦面前。
“许常在,我死,你也跟着我一起死吧。”景嫔凑到许凉卿耳边,哑声说。
纪媛皱眉,将景嫔从许凉卿身边拉开。
慕容锦微微扫了一眼盘中的东西,眼神逐渐暗沉,伸手将那个月牙色的荷包拿了起来。
“许常在,这是你的荷包。”慕容锦开口,是肯定句,非疑问句。
“他为什么那么肯定?”许凉卿低声问纪媛。
纪媛同样小声地说:“那是他当初入宫时给你的赏赐,上面有你的名字。”
艹!许凉卿看着慕容锦不悦的脸,迅速跪下。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许凉卿稳住阵脚,淡定地说。
开玩笑,这种时候当然是打死不认了。
“皇上若是不信,可让太医院的人为我诊脉。”
“皇上,许常在不是这种人,她为臣妾救治过,臣妾相信绝不是许常在偷得!”方才被冤枉都没有跪下的纪媛,看到那个荷包后心中也是一沉,迅速为许凉卿求情。
“呵,方才我们去取那花时,你站的可比我远多了,莫非,你早知道如此、”景嫔恶狠狠的骂道。
“景嫔!慎言!”纪媛也不在假装笑意,冷冷的目光射向景嫔。
景嫔被吓得一哆嗦,想到自己的结局,心一横:“皇上,我说的句句属实,许常在的确与我一起前去取花,她还说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花,想着据为己有。”
“许常在,你可想说些什么?”慕容锦冷声说道。
“臣妾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许凉卿很冷静,但是冷静并没卵用,实际上自己现在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活了两辈子,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栽赃陷害。
“翠生,救救孩子,快!”许凉卿焦急地喊着。
“emmmm,难道说后宫就一定要有陷害吗!”翠生愤愤不平的踢了踢爪子,一脸无奈的看着许凉卿焦急的面庞。
“主人,我帮不上忙啊,你的功德点不够啊。”
“难道我只能坐着等被陷害死吗?”许凉卿有些悲愤。
“那倒不是,她虽然如今一口咬定你是同谋,而且你的荷包也在那丫鬟手里,那丫鬟还被生生打死了。”
“翠生,那丫鬟的死不正常啊。慕容锦又不傻,那丫鬟是重要证人,就算要给惩罚,也不可能将人生生打死。”许凉卿略微一思索,疑惑道。
“翠生,你现在可否化为本身,出去帮我看看那丫鬟的尸体?”许凉卿请求到。
怕是景嫔为了了除后患而下的杀手。
“行吧,我帮你出去看一下。”翠生赞同道
两人讨论间,外界也不过过去了几秒钟。
“呵,休要空口无凭。你我皆是同谋,如今东窗事发,你还想独善其身不成!”景嫔死死咬住许凉卿不放。
你大爷!许凉卿真的想爆粗口了。
“景嫔,我问你,蓝绮鸢现在何处?”慕容锦一字一句的问道。
景嫔不语,面色惨白;而许凉卿更是不知道了。
气氛僵持了一分钟,大殿内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不见。
“来人,将景嫔和许常在带入天牢中。”慕容锦略略思索,开口道。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可真正听到时还是忍不住难受,景嫔看着台上那个俊美的男子,想着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惊为天人,又想到后来入宫多年一人独守冷帐。景嫔笑了笑,眼泪忍不住滑落,这次本想要搬到明妃,没想到反被扳了,好在,好在,死也拉了个垫背的。景嫔看着许凉卿,冷冷的笑了。
“皇上!”听到这个审判,明妃一愣,脸色刷的惨败。
“皇上,这样..恐有不妥。”身旁的顾非晴也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局。
“先带下去,审问出蓝绮鸢的下落。”慕容锦没有理会顾非晴和纪媛显而易见的求情,冷声开口。
自古帝王最无情。许凉卿只想到了这一句话。
许凉卿不再言语,此刻没有证据,空口无凭,自己的荷包在上面扣着呢,证人也死了,凶手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
艹,点儿背。
希望翠生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消息吧。
许凉卿没有让人押着,自己挺直了背脊走出殿中,哪怕是个嫌疑犯,也要坐最靓的那个!
路过纪媛时,她悄悄碰了一下许凉卿,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许凉卿心中暖意阵阵,至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过去的人,关心着现在的自己。
许凉卿和景嫔,就这样以盗窃国花的罪名,押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