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并没有许凉卿想的那么阴湿黑暗,虽然不见天日,但许是为了照顾他们嫔妃的身份,关押她们的牢狱中有火盆供取暖,地上不像其他牢犯一样铺垫着脏湿的茅草,而是铺垫着毛毯,卧榻之上也垫着厚厚的绒被。
不过似乎是为了节约资源,许凉卿和景嫔被关在了一间。
是夜。
许凉卿有些无语的看着景嫔:“姐,你作死为何拉着我一起?”
景嫔轻笑了几声,声声怨毒:“我垮台了,总不能一个人赴死场吧,地狱那么冷,拖一个人下去作伴也是好的。”
“那为何是我?”许凉卿问出了她的疑问,在许凉卿看来,自己除了略懂医术,在皇上面前露过一次脸,差点侍寝以外,无权无势,娘家无人,身份卑微。。是个不可多得的废物对手。
她何德何能让人如此针对?
“许常在,我本来也不想对付你的,看你那丧气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会阻挡我的道路。”
“那你(TM)为什么要拖我下水?”
“我的目标不是你,不过,现在看来,你也不错,你走的时候,我那位目标可是比自己出事都要着急啊。”景嫔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都是聪明人,看破不说破。许凉卿心下知晓。
“看来你和我的目标关系很好啊许常在。”景嫔笑容很怪。
许凉卿被笑得发毛.
而另一边,顾非晴也正在和慕容锦商议。
“阿锦,今日,我看不懂。”顾非晴一改在百花宴上的冷静女强人形象,正在房间内焦急的走来走去抓着脑袋,丝毫没有一个皇后的雍容气质。
慕容锦好笑:“再抓你就成了一个鸡窝了。”
“别笑!”顾非晴没好气地说。
“好了好了,别气。”慕容锦笑着安慰。
“你先说说你究竟想干什么?”顾非晴疑惑的问。这件事情上她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清慕容锦了。
“许凉卿的确是被陷害的。”慕容锦淡淡地说。
“这个我知道,你为什么把她关进天牢里?”
“方才大殿之上,证据确凿,他没能拿出反驳的依据来。”
“那你也大可不必把她关入天牢啊,禁足再派人把守不就好得多了?”顾非晴不解。
“你是没看到媛媛今日那着急样,哟,我有点心疼。”
“留在殿中,你觉得她能活到有证据的那天吗。”慕容锦皱眉。
“真是搞不懂你那些妃子的心思,女儿家应当利落爽快,在背后落人刀子算什么。”顾非晴气得在椅子上坐下,腿交叠而放,颇具有豪迈气质。
慕容锦二度皱眉:“把腿放好。”
“啧,麻烦。”顾非晴坐好,撇了撇嘴。
“媛丫头...”慕容锦沉思。
“你不觉得媛丫头对许常在咳,颇为上心吗”顾非晴八卦道。
“的确是这样的....我感觉不太对。”慕容锦感觉很不好。
这算什么?妹妹X妻子?
“嘿嘿。”顾非晴笑得十分猥琐。
“这时不要乱说,别坏了媛丫头和许凉卿的名声。”慕容锦神色很不好看。
“不会吧。”顾非晴看着慕容锦的面色,惊讶道。
这人看着是个书生般的人物,长得也白净好看,可相处久了就知道,这的确是个做帝王的料子。
慕容锦足够薄情。如今已经二十三岁了,十八岁有了第一名妃子,直到今日,从未听说过他去哪一位妃子宫中...过,哪怕是面上说着圣宠正浓的淑妃,也不过是个糊弄大臣的幌子,实际上慕容锦从来只是在人家宫里下一整夜棋罢了。
真是世上第一无情无性的帝王。
自己入宫三年,还从未见过他对于除了自己和淑妃其余的嫔妃多一句留情的话,如今不仅招人许凉卿侍寝,还为她说话。
“咳。”慕容锦轻轻咳了一声。
“。。。。。我现在不想说话了。。”顾非晴有些无语。
“你不像是会喜欢人的人。”
“别说这些拗口的。”慕容锦皱眉。
“因为她会医术吗”顾非晴想到了一些什么,皱着眉问。
“......嗯”慕容锦沉默片刻,回答道。
顾非晴不再说话,也沉默下来。
慕容锦的母亲也是一名医女,入宫治病时被圣上看上了,后来生下他后几年后在后宫活活磨死了。
母亲留给慕容锦的最后一句话是:“锦儿,活下去。”
就凭这一句话,慕容锦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苟活下来,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因为母亲的缘故,慕容锦对于医女有着特殊的情感,这也是为什么他仅仅就见过许凉卿一面就召她侍寝。
emmm,其实本来也打算下一夜棋的。没想到半途被自家妹妹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