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偷偷拍照算什么。”王子然冷眼看着居薇紧紧攥着手机。
“我……”居薇见王子然要走，连忙站起来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子然哥哥，你真的要转学吗？”
“嗯。”
“那我怎么办？我会很想你的……我们才刚在一起就要分开，你舍得吗？”
王子然挣开她的手，转身，面对面说道：“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过。”
“可是那天我们……”居薇适时地开始脸红，“如果是因为我爸的话，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的，只要我们真心实意相爱，谁也拆散不了我们。”
“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并且从来没打算过和你在一起。”王子然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吐出。
“我……我不信。”居薇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我不信！”
说罢，她揭下王子然的口罩，吻上了他的嘴。
地上的影子暧昧地纠缠在一起，寂静的林间充斥着激烈的水渍声。
“子然哥哥……”到最后，居薇整个人软得几乎挂在了王子然身上，她眼中水汽朦胧，双唇娇艳欲滴，声音轻得像是呢喃。
王子然把她抵在一旁的树上，右手探进她的校服里，低头堵住她的嘴。
“还要继续吗？”
这一吻结束，居薇气喘吁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听到王子然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做的声音，她将手下移：“……子然哥哥，我要你……”
王子然抓住她伸向他裤子的手，转而掀起她的裙子。
太阳西斜，将影子拉得愈长。
沾满不明液体的纸被王子然扔进了绿化带里，他从口袋里又抽出一张纸，仔细地擦着已经擦了好几遍的手。
“子然哥哥好坏，明明那种事都做了，嘴里却说不喜欢。”居薇校服凌乱，脖子上印着数个痕迹，一路延伸进扣子全开的衣领里，她垫着王子然的校服外套坐在地上，短裙将褪未褪，还在身上。
王子然转过身，用清澈的声音、不咸不淡的语气和平静得仿佛真的什么也没发生的神情说道：“送上门的，不做白不做。”
说完，他戴上口罩，如来时一般走了，留下脸色苍白的居薇震惊不已。
——
周泠只有晚上才会去食堂吃饭，阳河八中的饭菜和玉姨的手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周泠没什么感觉，五岁之前，她和她的亲生母亲什么都吃过。至于五岁之后，周家自然不会在物质方面委屈她。
吃完饭后，周泠和以往一样，一个人来到文思楼的五楼。
她在手机备忘录里打下一行字：戏不错，活也不错，你不是个弯的吧？
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最后一排的王子然闭着眼，很快就回了句：“你从哪里看出我性取向有问题？”
周泠：心跳频率没有变动，你没有感觉。
“大小姐，您的听力可真好。”王子然哂笑，“话说，您刷题都不在题集上写名字的吗？”
周泠打字的手一顿，看着那竖杠跳动了一会儿，才打字：我叫周泠。
“有缘。”王子然评价，“我们的名字合起来不就是‘泠然善也’吗？对了，大小姐，你努力表现一下，我可能就会有感觉。”
周泠：无聊。
“啊，要下车了，回家聊。”王子然起身，收起伪装打电话的手机，从窗外泄进来的夕阳给他镀上一层与夕阳截然不同的的朝气光晕，年轻而又鲜活。
可他的目光是冰冷的，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两眼坐在他前面、一直偷偷回头看他的两个女生。
这个世界啊，真是残忍。
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漫长的夏天已经来了。
黑暗里的人还没有做好准备。
